整個人都凌厲了很多，說出來的話讓人不敢反駁。

第3章

 王府的東南角的後院中，褚老夫人一臉怒容的坐在上方主位，左手邊是褚莫舟，曲嫣然正跪在屋子中間不停哭泣，旁邊還沾了不少的下人。
 「祖母，您要為嫣然做主啊，今日若不是嫣然命大，怕是早就死在那湖泊之中了。」
 曲嫣然伏在地上，巴掌大的臉上滿是淚水，儘是委屈。
 「王爺寵愛王妃，只罰王妃抄寫女戒十遍也就罷了，如今這一遍還沒有人就走了，嫣然實在覺得委屈。」
 老夫人一手拄着長杖往地上狠狠地杵了下。
 「豈有此理，莫舟，你是否該給嫣然一個交代？商夢鳶雖為丞相府嫡女，但天子犯法尚與平民同罪，更何況她一個小小的丞相府嫡女！」
 「母親希望本王給什麼交代？」
 褚莫舟冷眸掃了下伏在地上的曲嫣然。
 曲嫣然細不可查的抖了下身子。
 「未出閣前，她是丞相府嫡女，出閣後她是本王的正妃，而曲嫣然我沒記錯的話，是褚一凡的側房。」
 「怎麼，本王的妻子想處置一個妾室難道還需要給理由嗎？」
 褚莫舟的語氣裡帶着無盡的寒意，這抹情緒令老太太都不敢正面迎對。
 「但一凡始終是你的侄子，他和嫣然感情又如此之好，你若不表態，這不是傷了一凡的心？」
 褚老夫人的語氣軟化了不少。
 「母親說的對，一凡只是本王的侄子，而不是兒子，看在他是本王侄子的份上，本王罰了王妃抄女戒，還不夠給你們面子嗎？」
 褚莫舟毫不客氣的駁了回去。
 「可，可這一遍都還沒抄完王爺您就……」
 曲嫣然鬥著膽子反駁，但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褚莫舟打斷。
 「長輩說話，晚輩一再插嘴，等本王有空了倒是要去尚書府同尚書大人好好聊聊，府中是否就是如此管教庶出之女的。」
 這話如同寒針一般扎在曲嫣然的心上，時刻提醒着她的身份。
 未出閣前她只是一個庶出之女，出閣後她也只是一個側妻，是別人可以隨意欺負的存在。
 曲嫣然低着頭，死死地咬住下嘴唇，眼裡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再者，這件事還沒有被調差清楚，不可妄自下定論。」
 褚莫舟看向褚老夫人。
 「本王還有公務在身，母親若沒其他事的話多休息散心，莫要受別人三言兩語的挑撥，本王告辭。」
 說完，褚莫舟就一彈衣袍站起身，作輯離開，絲毫不給褚老夫人面子。
 褚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曲嫣然見褚莫舟走了，也不跪着了，站起身徑直走到褚老夫人的身邊蹲下身。
 「祖母，王爺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將嫣然放在眼裡也就算了，就連對祖母您都是這般態度，完全沒有將您當母親看待啊。」
 曲嫣然語調極其婉轉凄慘，眼角還垂着淚，一副受盡欺辱的模樣。
 「本就不是親生的，何來尊敬一說。」
 褚老夫人目露寒光，污濁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察覺到褚老夫人這帶着怨氣的情緒，曲嫣然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這個褚莫舟居然對商夢鳶那個女人護短到這個地步。
 他明知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愛的是自己的侄子褚一凡！居然還這般待她！
 實在可恨！
 曲嫣然的雙眸漸紅。
 ……
 另一邊出了院子的商夢鳶直往後院趕。
 褚莫舟這人一向話少，那褚老夫人又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從來都不向著他，褚莫舟就這樣一個人去了可別被欺負了！
 商夢鳶這般想着，同時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商夢鳶！」
 可偏偏就有不長眼的要出來打斷她。
 這分明熟悉的聲音讓商夢鳶止住了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的人。
 「商夢鳶你個賤女人，你居然敢對嫣然下手，你還是不是個女人！」
 褚一凡帶着一臉怒容大步走向商夢鳶，眼底的厭惡清晰可見。
 商夢鳶笑了下，看向褚一凡這跟褚莫舟一點都不相似的臉。
 明明就是叔侄倆，兩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褚一凡的長相擺在褚莫舟的面前只能算做是清秀。
 真不知道上輩子的她是怎麼看上褚一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