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不再注視他所在的方向

沈千朵的身體是乾澀的，無論顧淮舟怎麽折騰她，她都沒辦法動情。

就像是心裏蒙上了一層寒冰，連帶著身體也給凍住了。

顧淮舟並沒有醉的多厲害，沈千朵的身體他也比誰都清楚熟悉，他見此撐在她的上方，低頭去吻她。

但沈千朵頭一偏，躲過了這個吻。

「你這是強暴……」她的眼淚落進柔軟的真絲被子裏，很快化為無形，「違背婦女意誌，使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行與婦女發生性交，顧律師，你這是在犯罪。」顧淮舟的笑聲在她耳邊低低響起：「那麽，你要去告我嗎？」沈千朵看向他，帶著殘存的留戀，還有強忍的失望：「我不告你，我只拜託你，放過我吧。過去的三年都是我的一廂情願，我現在終於看開了，對你來說也是種解脫。顧律師，你的心上人回來了，以後你們可以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這不是你一直以來都想要的嗎？」一直以來想要的嗎？

顧淮舟承認。

他撫了撫沈千朵汗濕的額發，看似柔情似水，實際上眼神比什麽時候都要冷：「我最後問你一遍，是認真的嗎？」沈千朵跟在顧淮舟身邊三年，早已經把他的喜怒心思摸了個徹底。

此時此刻他問出這樣的話，是真的在給她下最後通牒。

沈千朵突然覺得一陣悲涼，又有難以言明的解脫。

她哭的時候很醜，現在笑出來也很難看：「是認真的……我要跟你分手。」……

從顧淮舟家裏出來的時候，沈千朵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在南城春意料峭的夜裏。

方才她說出那句話，顧淮舟便從她身體裏離開了。

連帶著也從她的生活徹底離開了。

從今往後，她不再屬於顧淮舟，而那個男人也不再屬於她。

沈千朵踢著路邊的小石子，身下還有點不舒服，但心裏的感覺卻有點複雜。

相比較之下，好像麻木更多一點。

走到一個地方累了，她便找了個路沿石坐下，從手提包的最裏層找出之前沒吃完的避孕藥，照例拿出兩顆嚼著吃了下去。

之後，她把整個藥盒丟進了垃圾桶。

坐在路邊吹了會兒風，沈千朵長舒一口氣，從包裏拿出了手機。

找出個號碼，她咬著唇等著對方接通。

十幾秒鍾後，等到那邊傳來一個聲音，她才低啞著嗓音問了句：「我現在能去你家嗎？」……

沈千朵去的地方是她大學室友何清的家，兩人上學的時候就很要好，雖然畢業之後各自忙碌奔波，但也時有聯係。

何清本身是個很直爽熱情的人，聽到沈千朵有困難，她毫不猶豫答應讓後者借住段時間。

當然，除了提供住宿之外，她對沈千朵跟顧淮舟的「桃色」歷史也很感興趣。

沈千朵進到家門之後，何清的第一句話便是：「跟你的顧老師吵架啦？」沈千朵把手裏的箱子提包一扔，泄了力似的坐在玄關的涼瓷磚上，目光有些呆滯地說：「不是吵架，我們分手了。」「哈？」何清聞言蹲在她的面前，一臉不可思議，「沈千朵，你腦子沒壞吧？那可不是一般男人，那是顧淮舟啊！顧大狀，顧大神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