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讓我晚上出去。」

蘇澄正吃着呢，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凌湛，說的是她嗎？

凌湛把手機免提打開，看了一眼蘇澄，「說話。」

「啊？」

蘇澄沒反應過來，凌湛又把手機收了回去。

林青妍在電話那邊醉醺醺地說：「你怎麼突然就結婚了，你不是說不輕易結婚的嗎？」

她一直都在原地等着，為什麼凌湛從來都沒有看見她呢！

「沒其他事，掛了。」凌湛說著，冷漠地掛了電話。

蘇澄大概懂了，又好像不太懂，他和林青妍什麼關係？

她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麼身份開口，只好作罷。

「吃完了記得洗碗。」

凌湛把手機隨手丟在茶几上，又回了工作台，電腦的藍光映在他帥氣的臉上。

蘇澄默默低頭吃餃子，時不時還看手機和程婷說兩句工作安排。

程婷這兩天也在醫院陪着奶奶，奶奶剛剛動完手術，身體還虛得很，身邊也得有人照應着。

程家那幫不肖子孫，早就已經跑得不知所蹤了，只有程婷一個人在醫院守着，蘇澄有時候還要過去搭把手。

現在還沒有拿到褚雲來教授的權威認證，趙思思是肯定不會幫忙帶貨的。

「既然咱們找不到網紅帶貨，現在反正也是一個自媒體時代，要不橙子，咱們自己帶貨吧？」程婷目光炯炯地看着蘇澄。

她們自己帶貨嗎？

蘇澄皺了皺眉，一臉尷尬的神色，雖然她之前是做微商的，可是也沒做過帶貨主播啊！

「任何事都有第一次嗎？你想，你第一次創業做微商是不是也是頭一回？不能確定一定會成功，但咱們要大膽嘗試！」

蘇澄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覺得程婷說的也有道理，她們總有一個人要把這批貨推銷出去的。

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在家裡帶貨要是被凌湛看見了，蘇澄更覺得彆扭，她也放不開，只能先去程婷的出租屋裡待着。

第一次帶貨，蘇澄着實沒有什麼經驗，儘管她昨天晚上已經在各大平台看過各種帶貨主播的表演了，但到了自己上場的時候，仍舊有些怯場。

攝像頭打開的時候，蘇澄都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口說些什麼。

好在剛開始打開直播，也沒什麼人，後來也一直沒有什麼人，沒人看她這窘迫的演出。

「我真慶幸直播間沒什麼人，要不然我真尷尬壞了，咱們還是另外想想辦法吧，直播貨就交給專業的人吧。」

程婷趕忙制止說：「不行，第一次哪有什麼人氣，你要堅持下去，事情總有一個積累的過程嘛，你想要一觸即發，那怎麼可能呢？」

於是就這樣，蘇澄厚着臉皮堅持了一個星期，直播間總算有了一點點微薄的人氣，只有幾百人。

更多的只是不小心點錯了，進了她的直播間，看一眼，又走了。

貨是一件都沒賣出去！

蘇澄有些懊喪，甚至開始失眠，她心裏還始終惦記着，凌湛那五萬塊的債什麼時候才能還得清！

晚上睡不着的時候，蘇澄就喜歡去廚房倒水喝，要不就去冰箱找點零食。

這天晚上黑漆漆的，蘇澄惦記着去客廳倒水喝，也忘了開燈，迷迷糊糊地就去了。

「啊。」

她小聲驚呼了一句，絆着了地毯，就撲倒了凌湛懷裡。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也看不到什麼，蘇澄無奈，伸手去摸。

黑暗中，另外一隻大手一把握緊了她的手。

「你在亂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