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後發現老公是上司》[閃婚後發現老公是上司] - 第5章

司念冷道:「鬆開。」
時夜舟再次懇求說:「老婆,我不想鬆手。」
「醫生護士會陪着你,而且我蹲着會很累,你要讓我蹲一路嗎?」司念反問道。
如果不是因為陳軍推了他,司念今天都不會來,平常不可能一摔就出血,他的身體也是被他自己作踐的。司念心疼不起來,也同情不起來。
時夜舟在聽到她把話說完以後,就沒有再堅持,把手給放開了。
司念很快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護士簇擁上來,很快就隔開了她跟時夜舟,她也沒有再看他一眼。
顧越看着看着,那股子心酸感再次翻湧上來。
不久前還是小夫妻,居然能疏離到這種地步。
他想,哪怕是見了面,這次時夜舟恐怕也留不住司念了。就像之前司念在跳樓後留不住時夜舟一樣,當時時夜舟甚至還出國去了,一玩就是好幾個月。
時夜舟到了醫院,就被火速拉去做檢查了。
顧越跟司念兩個人坐在外頭,一時之間找不到言語,有點尷尬。
他總覺得司念整個人似乎更加冷淡了點,又覺得這冷淡的模樣,似乎更加貼合她本人的形象,之前對誰都客客氣氣的狀態,反而像是裝出來的。
好半天,他才勉強說:「悅馨姐,這段時間你跑哪去了?」
司念說話時,倒是還是往常模樣,笑說:「出去散了一段時間的心。」
顧越小心翼翼的說:「時夜舟哥這段時間都挺頹廢的,剛回國那兩天,真的是滿世界找你。後來生病了,誰也不想見就念叨着你,怪可憐的。我覺得你們結婚之後,他心回到你身上了。」
她笑了笑,問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你覺得有幾成回到我身上了?假如你心裏不止一個人,你又願不願意為了其中一個放棄所有。不願意的,因為失去的不是全部。」
顧越頓了頓。
「他這段時間,溫湉找他,他都拒絕跟她見面了。」
司念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他的事情,你不用告訴我。」
「我只是覺得,是不是有誤會什麼的,萬一還有挽回的餘地……」
司念說:「不會有挽回的餘地的。」
顧越安靜了好一會兒,最終低低的嘆了口氣。
誰都沒有再開口了。
半個小時以後,醫生走了出來,說時夜舟這是耗了氣血,前段時間本來就沒有把身體養好,後續又抽煙喝酒不注意,身體里堵着口瘀血,今天被陳軍那一撞,瘀血就吐出來了。
大礙是沒什麼大礙,但是就是得靜養。
司念聽到這裡就放心下來,走到旁邊給陳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他那邊應該擔心得緊。
陳軍接了她的電話,沉默了許久,說:「蔣小姐,那個男人,他是你男人嗎?」
司念頓了一下,沒吭聲。
「他是個壞人,好人不會看不起人。」
陳軍還想說話,顧越就在病房裡喊,「悅馨姐,你趕緊過來。」
司念急急忙忙走過去,病房裡,時夜舟正拔了吊瓶,就不管不顧要下地往外走。
「身體不要了?」她皺着眉問。
時夜舟看到她,整個人安靜下來,乖乖爬上床,捂着肚子,有氣無力的說:「我怕你走了。」
司念避而不答,只說:「我聯繫了你母親,她很快就過來了。」
時夜舟臉色微變,艱難的說:「她過來,你就要走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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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看了眼時間,原本這會兒,她應該躺在房間里休息:「我有我的事情,何況你母親會照顧好你。」
「但是,我就想你陪着我。」時夜舟盯着她說,沙啞的說,「你叫我等你,我就耐心等着,都不敢去打擾你。但那天回國,我真的特別特別高興,前一個晚上,我都興奮得有些睡不着覺。我們有好久沒見面了,我想着終於能見到你了,可是回來以後,我找不到你。」
司念表情未變,說:「我先回去了。」
「你別走。」時夜舟說,「我叫我媽回去,你別走。」
他說著就要去打電話,司念卻毫不猶豫的轉身往外走去。
時夜舟看着她堅決的背影,陰鷙道:「你要是走了,我不會放過那個鄉巴佬。」
司念腳步微頓,回過頭,冷冷的看着他。
那樣的眼神,看得他又委屈,又難過,可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悅馨姐,你就在這裡陪陪我。」
司念笑了笑,平淡的聲音里也帶着濃濃的冷意:「如你所願。」
她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卻一言不發,閉着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氣氛詭異得有點可怕,顧越待不下去了,偷偷走了出去。
時夜舟幾次張嘴想跟她說點什麼,但是看見她疏離的模樣,到底是沒有開口。他有好長時間沒有好好睡過了,司念一在,他眼皮直往下耷拉。
又怕司念走掉,伸手想拉她的手,又怕她拒絕,最後只拽着她的一片衣角。
司念看了眼他骨節分明的手,清瘦的離譜,上面有很長一道傷口,不知道是不是哪天喝酒喝多了蹭到了。
有司念在,時夜舟很快就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司念從高處含笑看着他縱身一躍,下一瞬間鮮血染紅地面,她卻依舊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像是解脫了。他就又給嚇醒了,醒來後看見司念在身邊,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司念睡著了。
她此刻少了醒着時那會兒的疏離與冷淡,整個人看上去安靜而又美好,時夜舟無聲的看着她。
司念不會知道他有多想她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明明是一個很粘人的人,不忍心看她在蔣橫山的事情上太無助,卻還是咬咬牙去了國外。
時夜舟看着她,在心裏冷笑了兩聲,一年前就說好一刀兩斷不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到頭來,又着了她的道。一次次不記教訓。
每一回都白白送上門被她折磨。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還能怎麼辦?
這會兒的天氣,晚上已經開始冷了。
司念穿的不多,單單薄薄的。時夜舟怕她凍感冒,忍着胃痛翻身起來,拿了自己的外套想給她蓋上,只不過這個舉動驚醒了她。
司念睜開眼睛,伸手推了他一下。
這一推,他毫無防備,腰撞在茶几尖角,鈍痛感猛烈。司念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他就率先忍着痛開口安慰說:「我沒事的。」
司念頓一頓,視線從他精緻的五官划到他的衣服上,冷淡道:「你要做什麼?」
時夜舟輕輕咳了一聲,說:「天氣很冷,我看你睡著了,想給你披個外套。」
「不用了。」司念沒什麼表情的拒絕道。
他的聲音低了些,胃裡火辣辣的,這段時間胃疼那是家常便飯,可時夜舟還是耐心的從疼痛中分神回答他的問題:「可是,我怕你感冒。」
「不需要。」
時夜舟拿着衣服的手用力的握了握,聲音更低了:「嗯。」
司念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午夜,她說:「你讓我陪你,我也陪你了,希望你也說到做到,陳軍的事情你別再追究。另外離婚的事情,等過兩天,你精神好了,我再來跟你說。」
時夜舟聽得是腦子一片空白,他下意識的冷冷的說:「我不會離婚的。」
司念淡道:「我們之間的相處,我感覺不到你愛我,既然不愛,我放你去找你愛的,你又何必不同意。」
時夜舟沉默不語,片刻後道:「你要跟我談什麼都可以,但是離婚,我不可能會同意的。你嫁給我了,就是我太太,我們生死都要在一起。」
司念彎彎嘴角:「我做不到生死跟你一起。我心裏有喜歡的人了。」
時夜舟臉色很是難看。
「我愛他愛到離譜,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他在一起。」司念直直的看着他,語氣平靜而又現實,「時夜舟,我希望你,能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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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夜舟語氣冷冽:「是徐斯言?還是剛才那個鄉巴佬?」
司念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時夜舟伸手摁住她的肩膀,這個動作牽起他胃部一陣劇痛,可是他也來不及顧及,只是直直的死死的看着她,像是想到什麼,很快在他所說的兩者當中做出決定,冷冷的說:「是徐斯言,對不對?」
司念原本冷冷淡淡,聞聲目光卻閃了閃,疏離道:「是誰跟你無關。」
時夜舟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突然笑了笑,眼睛染上猩紅,道:「我就知道是他。」
司念安靜片刻,手機響起有消息進來,她掃了一眼,說:「好好養身體,我要走了。」
時夜舟卻突然把她拽到面前,毫不猶豫的低頭親下去,異常兇狠,司念也沒有掙扎,一如兩個人結婚這段時間,他的任何生理需求她都滿足,不反抗他。但就是顯得麻木,時夜舟也撬不開她的牙關,片刻後,司念一動不動,時夜舟僵硬的站在原地。
「鬧完了,就休息吧。」司念淡淡的說。
時夜舟聲音喑啞而低沉,說:「我特別恨你。」
司念看着他沒有說話。
也就是兩個人對峙間,陳母來了,看見司念的時候,眼神複雜,勉強笑了笑,客氣的說:「悅馨,我帶了點水果過來,要不要吃點?「
司念笑道:「不用了。」
只是這笑帶着種說不出來的疏離感,陌生的很。
陳母假裝沒發現,道:「這段時間在外頭玩得怎麼樣?去的地方好不好玩?給阿姨推薦推薦,阿姨下次也去。」
司念但笑不語,轉身就要離開,除開客氣的笑意,其實就是一副懶得搭理的意思。
時夜舟想抬腳跟上去的,但這會兒疼的脫力,陳母心疼兒子,喊住她說:「悅馨,可以跟阿姨聊聊嗎?」
司念腳步停住,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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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這一次面對司念,帶着之前都沒有過的緊張,她也不知道,她嘆口氣,說:「悅馨,溫遠輝的事情,是阿姨的錯。阿姨以後也不會管他了,溫湉那邊阿姨也是會錯意了,阿霆從來沒有跟她複合的打算。阿霆馬上就調回來了,他也不會再見溫湉,你們不會再有誤會了,就別鬧離婚了好不好?」
司念淺淺笑道:「溫湉的事,只是導火索,我想離婚的原因,跟她無關。」
「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溝通清楚,不要到時候選擇錯了結果,那多可惜。」
司念臉上依舊掛着笑,平靜的說:「時夜舟本身就不在我的人生規劃當中。」
陳母頓住了。
「一年前分手,就沒有以後了。」司念說,「婚前看到婚紗的那天,我就覺得太浪費了,這婚總是要離的,沒必要花這個錢。」
她說完話,嘴角的弧度彎的更加從容,說:「阿姨,我先走了。」
陳母喃喃說:「我還以為,你是愛阿霆的。」
司念只是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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