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咬牙說出了這句話。

「是，我是自私，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是什麼聖人。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離開的，無論你恨我也好，還是怎樣也罷，我都不會放手的。」

「我已經不愛你了，你為什麼一定要把一個不愛你的人圈在你的身邊呢？」

「你說什麼？不愛？我不相信。」

墨辰一怔，他希望從謝青衣的臉上找出一絲撒謊的痕迹，可是他失望了。

「心已經死了，哪兒還有什麼愛呢？」

「青衣，不管你怎麼說，你註定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墨辰，你看，芭蕉樹的葉子都黃了，不再鬱鬱蔥蔥了。就像我們一樣，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院里的芭蕉樹，枯黃的樹葉紛紛揚揚地落在地上，像鋪上了一層黃地毯。謝青衣突然覺得好冷，天宮裡明明沒有冬天，她卻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心，痛的像是被刀刃一點點劃開一樣，鈍重的發佈粗任何聲音，卻只感到它在滴血。

阿雲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謝青衣倒在窗邊，一旁的手帕上沾染了血跡。阿雲手裡的瓷碗「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御醫，我家娘娘怎麼樣？」

御醫出來後，阿雲急忙上前詢問。

「娘娘的病情加重，可能活不過一個月了。」

御醫搖頭嘆了口氣。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接到消息之後的墨辰急忙趕了過來，就聽見御醫說了那句話。

「殿下。」

「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叫活不過一個月了？」

「殿下，娘娘的心結不但沒有解開，現在還加重了，娘娘自身沒有求生的意志，老臣也無能為力啊。」

御醫擦了擦額頭的虛汗，臉上滿是惶恐。

「沒有求生的意志？」

墨辰看見躺在床上依然昏迷的謝青衣，第一次有些猶豫自己當初的決定。

「青衣，你不會這麼狠心的對不對？我知道我讓你很失望，我答應你，只要你好好地，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青衣，你不是想要離開嗎？我陪你，那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個時候你可真傻。」

「我喜歡你，就是因為你單純樂觀，總是能夠給身邊的人帶來快樂，可是現在，我卻讓你變成了這副模樣，青衣，對不起。」

……

墨辰**眼眶，聲音有些哽咽，他怕，他真的怕把謝青衣弄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想，如果謝青衣真的能夠好好的，他願意讓她離開。他都已經想到謝青衣醒來後知道這個消息的開心模樣了，墨辰感到有些苦澀，卻又無可奈何。

「殿下，青蘿殿的人傳來消息，說小公主生病了，正妃娘娘讓你馬上過去一趟。」

阿雲的話打斷了墨辰的思路。

「知道了，阿雲，好好照顧娘娘，出了事情，我拿你是問。」

「是，殿下。」

墨辰離開後，謝青衣睜開緊閉的雙眼，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在他的心裏，還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更重要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