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遲汐》[沈宴遲汐] - 第8章(2)

「她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為什麼我當初就同意她回國了,就同意她和你在一起了呢?」

「你恨她之前不離而別,可你知不知道,之前你們沈氏出事,是她每天用絕食抗議來求我們給你們沈氏注資的,我們被她纏得沒辦法,才不得幫了你們家,但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她要和你分手。」

「你要是因為這件事而記恨她,那你該恨的不是她,而是我們啊,我可憐的女兒,她做錯了什麼,在國外兩年就因為想你而活生生得了抑鬱症,如今回到你身邊才多久,就直接離開了這個世界,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怎麼狠得下這個心啊。」

遲母話中的信息量過於龐大,得知了兩年前的真相,沈宴只覺得心臟撕心裂肺的疼了起來。

從來沒有想過,真相居然會是這樣。

早該想到的。

阿汐那麼愛他,怎麼會毫無徵兆的就和他提分手,還是在沈氏出事之際,是他沒有相信她,是他憎恨她,是他冷落她。

明明前陣子她的臉色那麼蒼白,可他偏偏毫無察覺。

沈宴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反抗,就任由遲母這麼揪打着。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麼。

打着打着遲母也失去了力氣,哭倒在地。

當初遲汐不顧父母的勸阻堅決的要回國,回國之後卻得知了沈宴已經和別人在一起的消息。

遲母本以為遲汐可以回倫敦了,可不曾想在她說好的要回倫敦的這一天她打電話說她要和沈宴結婚了。

遲父遲母清晰的知道沈宴在自己女兒心中的地位,就算他們反對也沒有用。

於是只是叮囑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受了委屈一定要和爸爸媽媽說,等到結婚那天他們會回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只是最後沒有等來婚禮,確是等到了女兒的葬禮。

遲父遲母要將遲汐的骨灰帶回倫敦,但是沈宴卻抱着她的骨灰罈死死不肯撒手。

他跪在地上,哭着請求遲父遲母能將遲汐留在她的身邊。

遲父也是看着沈宴從小長大的,他從來沒見過沈宴這般卑微祈求的模樣。

就算是小時候犯了錯被沈父用棍子抽打也都是一聲不肯。

看着那股子韌勁,遲父當時就斷言,這個孩子長大了一定不一般。

或許留在京北也是遲汐的願望吧。

最後沈宴將遲汐葬在了南山底下的墓園裡。

第十三章

兩年前,他就曾說過要陪着遲汐去南山看雪,只是當年她卻不辭而別了。

兩年後的現在,他又將遲汐獨自一人丟在了南山。

兩人一起看雪的願望還是沒能實現,他以後每年都來這裡陪着他的阿汐看雪。

遲汐死後,沈宴就再也沒去過公司,就一直待在兩人的新房裡。

只有這裡還殘留着關於遲汐的氣息。

對此沈父沈母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沈宴從小就非常的獨立自主,很有自己的想法。

只要他想做的就一定會做到,誰也攔不住。

除了遲家的丫頭。

因此當沈宴突然提出要和遲汐結婚時,沈父沈母什麼都沒說就答應了。

他們早就知道這是個必然的事情。

兩年前,遲汐一家突然離開。

沈宴也是這樣將自己封閉在家裡,整整三個月都沒有去過公司。

整個人滄桑的不行,骨瘦嶙峋。

任誰來勸都沒有用,後面還是他自己想通了,才慢慢地恢復了正常。

只是從前那個開朗陽光的少年不復存在了。

從那之後的沈宴,變得生人勿進,渾身寒氣,殺伐果斷。

只是這一次……

沈父沈母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可沒想到的是過了沒幾天沈宴就開始正常的上下班了,彷彿這件事情已經被沈宴壓進了心底。

雖然他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卻開始瘋狂的投入於工作,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不管誰勸他要好好休息都是無功而返。

教室里。

正午的陽光正烈,沈宴坐在位置上正在做題,而一旁說要讓沈宴教她做題的遲汐已經睡著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遲汐白嫩的小臉上,沈宴停下了手中的筆,拿起書擋在遲汐的上方。

原本因為烈日睡得並不安穩的遲汐頓時臉上展開了笑顏。

沈宴知道她沒有睡着,但還是這麼為她當著陽光,少年清澈的眼眸里溢着難以掩藏的歡喜。

「沈宴,你為什麼喜歡我啊?」遲汐總是會睜着明媚靈動的大眼睛問沈宴這個問題。

沈宴用手中的書輕輕的敲打了一下一下遲汐的腦袋。

「因為你笨啊,休息好了就快起來把這套題做了。」

此時的遲汐就會耍賴似的趴在桌上,讓後用餘光去偷看沈宴。

每次都被沈宴抓個正着,少年時的兩人目光都是清澈的,他們能在對方的眼中清晰的看見自己的樣子。

「沈宴,你教我吧。」遲汐嘟着嘴道。

沈宴微微偏頭看着遲汐,他的目光中蘊含著無限的寵溺,正猶如這正午的眼光一般溫暖耀眼。

江吟端着咖啡走進沈宴的辦公室,見他趴在桌上睡著了。

於是便拿來一條毛毯蓋在他的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沈宴醒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才反應過來剛剛的那個場景又是夢。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夢見他和遲汐以往的事情了。

第十四章

「阿宴,你要是累了就去裏面休息一會兒吧。」江吟關心的說道。

沈宴的辦公室里是有一個可以休息的房間的,裏面還有浴室和衣帽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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