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斕秦玦盤點》[沈之斕秦玦盤點] - 第4章

沈之斕的眉毛擰起,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隨即冷靜下來,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能怎麼樣。他也不會知道孩子在哪。
之後沈之斕手裡有個項目被截胡,對方跟沈之斕有些過節,因為這件事有些得意忘形,屢次在她面前挑釁。
在一年一度的交流會上,也故意當眾說起她之前跟秦玦結婚,秦玦出軌的事,又點評說:「小魏總如今偶爾接濟你,怕是當時也覺得對不住你吧?」
旁邊的人說:「陸小姐自己也挺會談的,也挺有本事。」
「她哪有什麼本事?不過是在魏家人面前賣慘,人家都覺得對不住她,才施捨她的。靠着那麼點慘,作威作福,四處搶奪人家的資源。」那人之前好幾單生意,都輸給沈之斕了,心裏不平衡。
沈之斕並不打算理會,也不覺得面前這人挑釁有什麼意義,要非說有什麼影響,無非就是給自己拉了仇恨。
她正要走,就看見不遠處秦玦和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秦玦對他極為客氣,她就從來沒有見過秦玦對人這麼客氣的時候。
沈之斕看着那個中年男人,臉色忍不住發白,她恍惚極了,看到那張臉,就有作嘔的衝動。
偏偏秦玦還走到她面前,跟她引薦道:「安純姐,這個是蕭總。」
蕭總是尋常人所說的和藹長相,慈眉善目的,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沈之斕,笑道:「這是不是安純,我之前根跟你父親是朋友,你父親當年走了,我還難過許久,失去了一位摯友,着實讓人心痛惋惜。」
沈之斕的臉色特別白,白到讓人不注意都難。
蕭總目光直接的鎖在她身上,深究意味明顯。
「蕭叔叔,我很久沒有聽人說起我父親了,今天突然聽到,又想起他了。」沈之斕笑了笑,說,「以前聽一會回哭一回,這一年好多了,沒掉過眼淚。我記得您,您小時候抱過我。」
她很是尊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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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總道:「你小時候我確實抱過你,那時候我就在想,怎麼有你這麼好看的小姑娘,果然長大出落得美。你在生活上有沒有許多困難的地方?要是有,儘管跟叔叔說,叔叔能幫肯定幫。」
「我現在的生活還好。」沈之斕溫和問道,「蕭叔叔,你之前身體就不好,我看今天服務員來回送的都是香檳,我去給你泡杯茶怎麼樣?」
蕭總擺擺手道:「不麻煩你們小輩了,叔叔讓助理去做就行。」
「蕭叔叔,還是我去吧,咱們都這麼多年沒見面了。我做小輩的,該為長輩做點什麼的。」沈之斕恭敬的說著。
蕭總笑道:「這男女還是有區別,阿封這小子,就從來沒有這麼細心。」
秦玦也笑:「叔,我這從小給您泡過的茶,也不少吧?」
他顯然跟他特別熟,好似親叔侄一般。
沈之斕在兩人的交談聲中,無聲的退下了。等到她走到茶水間,臉上的笑意便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她想喝杯水冷靜冷靜,只是端起杯子時,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
終於見上面了。
沈之斕想,終於見上了。
只是她想起秦玦跟那人親近的模樣,心情很是複雜。她最恨的人,卻是秦玦十分尊重的長輩。
沈之斕在茶水間調整了五分鐘,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她端着茶走過去,溫和笑道:「蕭叔叔,您喝喝看這茶。」
男人小酌一口,滿意道:「安純這煮茶手藝倒是不錯。」
之後沈之斕便一直陪在他旁邊,等到蕭總上台去做演講了,之前跟她不對付的那個女人才上來道:「陸小姐也不必覺得自己跟蕭總有多熟,畢竟他老人家,對任何一個晚輩都不錯,你並不是真得了他青眼。」
沈之斕冷冷的看着她沒說話。
對方之前無論說什麼,也沒有見她有任何不對勁的時候,這會兒眼神里卻帶着壓迫感,讓她不由得有些心虛,但還是虛張聲勢道:「不信你可以去問問。」
沈之斕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是秦玦的,他說:不用搭理這個瘋子。
她回頭去看秦玦這會兒坐的位置,他看上去在很認真的聽演講,不知道什麼時候分神來注意她這邊的事情的。
沈之斕便沒有理會女人,她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到結束之後,蕭飯局上蕭總也熱情的讓沈之斕坐在自己旁邊,他有些感慨的說:「安純,看到你,我就想起你父親。他那麼好的人,怎麼會遇上車禍這種意外。上天這不公平。」
沈之斕心裏痛得發抖,恨不得撕掉他虛偽的面具,眼淚也不受控制的直往外流。
她心裏冷的厲害,仇人就在眼前,她用力的握着西餐的刀子,如果她這一刀下去,不知道能不能解決了他。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她很難得才能這樣親近他一回。
但下一刻,她就鬆開了手,手從握着餐具變成摸索幾下,這個動作反而像是在找紙巾。
她還沒有找到,蕭總就把紙巾遞給了她:「裸安純,前邊還說不哭,這會兒怎麼又哭了?不是還說自己緩過來了?」
沈之斕不好意思的笑道:「您剛剛那番話,觸動到了我。您和他之前關係肯定好,那番話他聽了也會動容吧。」
蕭總嘆口氣,道:「叔叔不提了好不好?安純你好好吃飯。」
沈之斕道:「是我打擾到您的雅興了。」
「叔叔本來想讓阿封哄哄你,但轉念一想,你們離婚了。婚禮那時候,叔叔忙,沒能來參加,也是遺憾。」蕭總那雙慈祥的眼睛裏流露出幾分惋惜,又道,「不過你們還能像如今這樣當朋友,也很讓人欣慰。」
沈之斕淺笑着,不再言語。
這頓飯結束,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送他離開。他還不忘跟沈之斕道別,儼然一個心疼小輩的長輩:「安純,要是有困難,你一定要跟叔叔說,好不好?」
沈之斕笑道:「那就先麻煩叔叔了。」
一堆人簇擁着他離開,他確實是所有人眼中德高望重的長輩。
沈之斕說了馬上得回公司,才沒有跟上去。
等到她一個人時,她這才感覺到自己早已經一身冷汗。
沈之斕有些脫力的坐在了地上,然後抱着膝蓋,她抬起頭,淚流滿面。
憑什麼,壞人活得這樣好,活成了所有人眼裡的好人。沈之斕即便站出來指責,揮下去那一刀,所有人不會懷疑他,只會覺得自己有病。
秦玦轉身回來結賬時,卻正好看到沈之斕蹲在地上的場景,他連忙朝她走了過去,剛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就被她給抱住了。
「怎麼了?」秦玦趕緊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說,「安純姐,你怎麼了?」
沈之斕默默流淚,沒有言語。
秦玦便直抱着她,最後把她放在桌子上,正好站在她雙腿之間,抽紙給她擦眼淚,她的頭正好可以貼在他胸膛上。雙手抬起來,也正好環住他的腰。
秦玦就這麼抱着她。
不一會兒,外頭進來一個服務員,看到他們摟抱的畫面,手上的東西愣愣的砸在了地上。
即便被撞見了,秦玦也只是瞥去一眼,沒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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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玦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抽紙耐心的站在沈之斕面前給她擦眼淚。
「安純姐,你別哭。」秦玦輕聲安撫道,「你緩一緩,跟我說說,你因為什麼心情不好,好不好?」
沈之斕只是雙手環住他的腰不放,也並沒有開口。
服務員心想,也許是自己想多了,秦玦只是看見沈之斕哭了,上來安慰安慰人家。不然但凡要有點什麼,之前為什麼要離婚?
而且秦玦後來也談過戀愛,也不排斥跟女生的相親,根本不可能像是還惦記沈之斕的模樣。沈之斕那副溫和的模樣,只是說適合娶回家,卻很難讓一個男人跟她風花雪月。
只不過下一刻,服務員瞪大了眼睛。
秦玦在哄了沈之斕一會兒之後,沒有得到她的回復,最終憐愛的低頭下去親她的額頭,順着眼睛一點點往下,路過鼻子,而後親上了沈之斕的嘴唇。
一個帶着安撫味道的吻。
除此之外,服務員還感覺出了一種情意綿綿的意味。
片刻後,秦玦再次低聲問她:「要不我先帶你回去?」
她終於「嗯」了一聲。
只是在秦玦伸手抱她時,她避了避,道:「我自己走。」
「可以,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秦玦好脾氣道。
沈之斕率先往外走,而秦玦在她離開之後,臉色就變得異常不悅,服務員感覺到了幾分壓迫感,額頭上漸漸起了冷汗。
秦玦不冷不熱道:「有的話該說,有的話不該說,想必你自己心裏也清楚。今天的事要是往外透露了半個字,後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只不過等到他走出去回到沈之斕車上後,冷意又消失了。
沈之斕這會兒的情緒已經緩和下去,秦玦把她抱到腿上,她也沒有阻止。
「蕭叔叔真的算是一個好人吧?」
秦玦撫摸着她的頭髮,道:「蕭叔叔贊助過的人就有無數了,但凡是認識他的,就沒有說過他一句壞話的,也從來不會跟人家爭搶什麼,他是一個極其正派的人。你在生意上要是遇到困難,你去找他開口,他必然會幫你。」
沈之斕恍惚道:「你說他這一輩子,有沒有干過壞事?有沒有可能只是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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