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煙秦檐》[沈知煙秦檐] - 第2章

沈知煙笑道:「娘娘先前不是自己說了嗎,今日在慈寧宮,皇上一眼就看到了你,還多看了你幾眼。如此,不正是說明娘娘這一身裝扮很合陛上的心意。」
聽她這麼一說,寧嬪慌亂的心徹底靜下來,再也不去糾結換哪套衣裳合適,簡簡單單的一身素服等着慧成帝的駕臨。
而沈知煙折身出門,一個人獨自往百花園去了。
到了百花園,她卻並沒有進去,抄小路徑直往咸福宮走。
來到咸福門口,她將身子悄悄隱在一旁,靜靜守着……
一大早歡歡喜喜去慈寧宮請安的秦皇后,從見到突然出現的寧嬪那一刻起,整個人都開始緊張惶然起來。
然後後來看到明明出宮的沈知煙再次出現在宮裡,並成了寧嬪身邊的宮女,秦皇后更是感覺這一系列事件發生的不同尋常。
寧嬪不知道沈知煙回宮的真正目的,秦皇后卻是大抵猜得到是因為瓊妃之死。
而她的回宮,一定是得到了皇上的許可。那麼,皇上為何會答應她回宮的要求?
難道是瓊妃對皇上說了什麼?還是沈知煙與寧嬪查到了什麼?
秦皇后躺在榻上讓瓔檐幫她用熱巾敷着崴到的腳踝,心裏卻已是坐立難安,免不得將心裏的憂慮同瓔檐說出來。
聞言,瓔檐心裏一涼。面是卻是輕聲勸道:「娘娘多慮了,奴婢之前瞧着那兩人的神情都正常得很。再說,不該留下的人都死了,死人的嘴巴是最穩妥的,即便她們有所懷疑,可拿不出一絲證據來,也是枉然……」
聽她一說,秦皇后心裏安定半分,擰眉想了片刻,道:「你親自將熬好的參湯送去承乾宮,順便告訴皇上,我這裡今日燉了蟲草水鴨湯,最是滋肺補腎,請皇上中午到永坤宮用膳。」
瓔檐領命下去了,捧了參湯送去承乾宮,小半個時辰後折身回來了。
看她帶着空盅回來,秦皇后心中放下大石——
她了解寧嬪的性子,若是她對自己有所懷疑或是發現什麼證據,以她嬌縱跋扈、不能容忍的性子,必定忍受不了會向皇上稟告討要公道。
而皇上與她夫妻幾十年,她更是了解他的性子,若是他聽到什麼從而對自己產生懷疑,那方才瓔檐的那碗參湯就送不出去了。
如今看着瓔檐帶着空盅回來,秦皇后心裏的擔心徹底放下來。
秦皇后神色輕鬆下來,正要問皇上什麼時候過來用膳,抬頭卻見到瓔檐尷尬惶然的臉色。
瓔檐遲疑片刻終是小心翼翼道:「娘娘,剛才奴婢去送參湯時,陛下已吩咐小太監去長信宮傳了話。說是……說是中午去長信宮……」
眸光一沉,秦皇后心裏窒悶起來。而一想到方才在慈寧宮,慧成帝對寧嬪的偏袒,心裏更是如沉了水的悶罐子,透不過氣來。
她斜靠在榻上,緊緊的皺起眉頭,頭又痛了起來。
瓔檐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娘娘,如今要怎麼辦?」
秦皇后花盡心思布局,不但成功的讓寧嬪掉了孩子,更是讓她自已鑽進了她設好的圈套里,讓她尋找真相未果,卻自己成了『殺人』兇手,被削去貴妃位份,禁足失寵。
然而,好不容易剷除自己最大的威脅,沒想到一夜間,明明已再無翻身希望的寧嬪,卻是突然間就被解了禁足,而慧成帝更是沒有絲毫想冷落她的意思,竟是剛一解禁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她的宮裡……
越想,秦皇后越是憤恨,鳳眸微睇,寒芒四射,冷冷道:「好久沒見五公主了。去咸福宮接她過來,就說本宮請她過來喝蟲草水鴨湯。」
瓔檐瞬間明白過來,立刻領命退下了。
在咸福宮門口守了小半個時辰的沈知煙,在見到瓔檐的那一刻,眸光徹底冷卻下來。
她果然沒猜錯,在寧嬪解禁後,寧嬪的赦罪,讓真正逼死陳妃的兇手,也就是秦皇后慌亂了。
而方才慧成帝去長信宮用午膳的消息此時一定也傳進了秦皇后的耳朵里。按着秦皇后的陰冷性子,她這個時候雖然心裏憤恨不甘,卻為了保持她賢淑溫良的假面孔,她不會親自出面,卻會慫恿五公主鈴嵐出面。
因為在大家眼裡,是寧嬪殺死了鈴嵐公主的母妃。不管是鈴嵐公主去長信宮找寧嬪鬧一場,還是去慧成帝面前哭訴,想必長信宮今日都有一番熱鬧,慧成帝都不能再安心的呆在長信宮了……
沈知煙所料卻是絲毫不差!
雖然她早已料到如此,但真正看到瓔檐出現在咸福宮門口,她的心肝還是顫了顫——
如此,卻是徹底證實了她心中的所有推測,一切陰謀的背後之人果然是秦皇后!
果然,瓔檐進去後沒多久,就陪着鈴嵐公主一起出來,朝着永坤宮的方向去了。
沈知煙兩手空空的回到了長信宮。
寧嬪已讓宮女備好花瓶子等她採花枝回來,見了她空着的手不由疑惑道:「花呢?皇上馬上就要過來了,這大殿里還沒布置好……」
「娘娘,皇上只怕來不了!」
既然慧成帝相信了自己的話,相信不是寧嬪殺了陳妃,那麼也自然會相信陳妃不是害寧嬪小產的真兇。
所以,一想到因為替罪關進了冷宮、最後慘死冷宮的陳妃,相比對寧嬪的愧疚,只怕慧成帝對陳妃的愧疚之情更甚!
而這分愧疚之情,補償不了已死去的陳妃,自然就會補償到失母的鈴嵐公主身上。
所以只要秦皇后慫恿鈴嵐公主出面,慧成帝心中愧疚自然會陪她留在永坤宮一起用膳,自然就不會再來長信宮了。
寧嬪並不知道秦皇后將鈴嵐公主接去了永坤的事,聽了沈知煙的話一臉怔懵,眸光里閃過疑惑慌亂。
沈知煙沉道:「方才我去百花園,看到了瓔檐姑姑親自去咸福宮接走了五公主。」
寧嬪瞬間就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臉也白了。
慧成帝只是讓她解禁,並沒有為她申明陳妃一事的冤案,所以,在眾人眼裡,她還是那個殘忍殺害了陳妃的人。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鈴嵐公主自然不會放過她。
想到這裡,寧嬪心裏湧起煩悶,不由道:「之前為著綠沫的事,五公主不是很相信你嗎?不如你去跟她說,告訴她一切的真相……這樣一來,她不但不會幫皇后對付,更會對秦皇后恨之入骨,我們也算多了一個幫手。」
聞言,沈知煙卻遲疑了。
鈴嵐公主不比她們,她還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若是告訴她一切,只怕她衝動之下去找秦皇后報仇。
無憑無據之下,她註定奈何不了秦皇后,還會陪上自己的前程。
畢竟,秦皇后如今是後宮之主,宮裡適婚的公主的婚嫁都是她一身操辦。若是惹怒了秦皇后,將鈴嵐嫁去外邦和親,或是對她的婚事不理不管,任由她當老姑娘滯留宮裡都是皆有可能。
所以,思前想後,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沈知煙不想將鈴嵐公主牽扯進這場沒有的硝煙的戰火中來。
面上,她沉聲道:「沒有證據之前,還不能讓五公知道秦皇后就是真兇,以免打草驚蛇。」
寧嬪知道她說得有道理,但一想到從此以後,鈴嵐公主一定會找自己的麻煩,更會阻止自己承寵,臉上不免布滿憂愁。
沈知煙勸道:「娘娘也不必心煩,只要陛下心裏相信你是冤枉的,那麼秦皇后越是慫恿鈴嵐公主為難你,陛下只怕會越發的憐惜娘娘。只要娘娘把握好,禍事變成福事也說不定。」
說話間,菲兒黑着一張臉從外面進來。果然,慧成帝在來長信宮的半道上被鈴嵐公主截住了,折身陪着她一起去了皇后的永坤宮。
寧嬪微微變了臉色。
按着寧嬪以往的性子,發生這樣的事,必定要氣炸了,但這一次寧嬪卻是咬牙忍下。
慧成帝不會來了,寧嬪也沒了胃口,隨便喝了半碗粥,剛讓人撤了桌面,內務府總管於泰卻是親自領着一眾宮女太監來長信宮了,後面還抬着長信宮短缺的用具等物。
之前,寧嬪被削位禁足,宮裡人人都認定她徹底被打入冷宮,再也翻不得身了。連內務府都開始剋扣長信宮的物資月銀。
然後沒想到,這禁足之罰才過去兩個月,慧成帝就想念寧嬪了,硬是說服太后皇后將她的禁足解了。
而今天早上發生在慈寧的事,早已傳遍整個後宮。眼下,人人都知道,慧成帝為了一個寧嬪,連選秀都罷免了,更公開表示寧嬪最得聖心。
頓時,整個後宮的風向瞬間變了,明眼人都知道寧嬪複位在即,只怕又要開始獨寵後寵了。
所以於泰馬不停蹄的親自領着內務府的人將東西送來長信宮,冷汗潸潸的跪在殿內向寧嬪請罪。
寧嬪是個聰明人,即便心裏恨毒了於泰等人的拜高踩低,連她都敢欺負。但也深知於泰雖然是個奴才,卻掌管內務府,不可小覷。
所以,寧嬪難得好脾氣的沒有與他計較之前的剋扣一事,反而留他下來喝茶,再吩咐沈知煙與菲兒去挑選留下伺候的宮人太監。
長信宮的院子里,站滿了內務府挑選出來的宮女太監嬤嬤。
沈知煙隨菲兒一起站在殿外的台階上,目光一一從眾人眼前掃過,下一秒神色微微一驚!
一眾宮女中,竟然站着好久不見的穗兒!
半個月前她離宮時去司設局拿包裹,卻是聽說穗兒被調去了別的地方當差,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重新遇到她。
相比沈知煙的驚訝,穗兒早就看到了她,站在人群里歡喜的朝她悄悄招手。
重遇穗兒,沈知煙也很歡喜,忍不住想上前去,但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內務府的人,只是朝她淡淡一笑。
穗兒躲在人群里悄悄她做着口型,拿手指了指自己。
沈知煙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她將自己留下。
雖然如今她與菲兒同為寧嬪的身邊的一等大宮女,但沈知煙知道菲兒好強爭勝的性子,所以宮裡的大小事她都鮮少插手,都交與菲兒做主去辦。
菲兒上前將中意的宮女喚到一邊留在長信宮當差,經過穗兒身邊,瞧了眼她秀麗的面容,眉頭一皺,徑直走了過去。
穗兒歡喜的面容一暗,臉上不由露出急色來,着急巴巴的看向沈知煙。
以前在司設局當差時,穗兒沒少幫過她,所以見她這樣,沈知煙終是忍不住上前對菲兒提議,讓她留下穗兒。
菲兒聽了她的提議,退回兩步越發細細的打量着穗兒,越瞧,越覺得她好看過頭了,不由眉頭一皺,側過身子對沈知煙冷冷道:「你可知道挑選宮女的禁忌——越是好看的越不能留下來用,免得這些狐媚子藉著娘娘的光勾引皇上!」
說罷,還不忘記睥了眼沈知煙,嘟嚷道:「若不是知道你與娘娘的關係,不然就以你這姿色,沒那個宮的主子敢留下你。明顯的禍害嘛!」
聞言沈知煙心裏一怔,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阿娘的身份來,心裏又苦又惱,面上淡淡道:「她是之前我在司設局的同伴,做事最是勤勉,為人也是真誠老實,我覺得很不錯。」
若換做從前,菲兒才不會在意她的話,但在經歷過那麼多事後,菲兒卻從心裏不敢小覷了沈知煙,更在她幫寧嬪解禁後,心裏竟是對她存了感覺與敬佩之心。
所以,嘴上說著不樂意,手卻是朝穗兒一指,道:「就留下你吧。以後你就好好跟着知煙做事。」
菲兒這一說,不但留下了穗兒,更是直接將她提做成了沈知煙手下的二等宮女。
穗兒高興不已,迭聲的對菲兒與沈知煙道謝。
沈知煙也很歡喜,親自領着穗兒去後面的下人房裡。而菲兒心裏更有一堆的問題想問她,兩人正要坐下來好好敘敘舊,前殿卻是傳來了雜亂的喧嘩聲。
不等沈知煙聽得明白,已有小宮女白着臉跑過來,顫聲道:「螢姐姐快去看看吧,五公主帶人闖宮來了!」
聞言,沈知煙臉色也白了,連忙朝前殿趕去。
等她趕到時,長信宮的主殿含德殿里已鬧翻天了。
第82章正面迎敵
從永坤宮用過膳的鈴嵐公主,原本是要回自己咸福宮,但回宮的途中,看着內務府的人討好巴結的往長信宮源源不斷的送東西,而沿途那些宮人嘴裏說的,全是關於寧嬪重新復寵的消息,頓時心裏的怒火熊熊燒起。
想起自己母妃含冤慘死冷宮,屍骨未寒,可兇手卻已沒事人般。而方才席間秦皇后同她拉家常,說了許多陳妃生前的事,將鈴嵐公主心裏的悲痛憤恨徹底勾起。
父皇的薄情她無可奈何,可是對寧嬪,鈴嵐公主卻不願意放過!
鈴嵐公主年紀雖小,但卻有着異於同齡人的冷靜,行事中更是透着一股狠辣!
沈知煙趕到時,她正將手中匕首對準倒在地上花容失色的寧嬪,眸光里的狠戾一如當初在華清池邊沈知煙無意間撞破綠沫的秘密時,她手執匕首毫不遲疑要她性命時的決絕樣子。
「毒婦,我母妃並沒有害你的孩子……她受冤被打入冷宮你還不放過她,竟執意要了她的性命!」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要殺了為我母妃報仇!」
一眾宮女嬤嬤都被嚇得怔在當場,沒有一人敢上前去阻攔。
而冬兒香兒卻是聯手將菲兒制住在一旁,不准她上前搭救寧嬪。
見到沈知煙進來,菲兒白着臉迭聲道:「快……快救娘娘……快去叫皇上……」
聽了她的話,早已小宮女跑出殿去叫皇上了。而沈知煙也被鈴嵐公主的舉動嚇白了臉色,不由上前失聲道:「公主萬萬使不得……」
她想上前去阻攔,卻被人拉住,回頭一看,穗兒在她身後拉住她的手,面露憂色的朝她搖頭。
沈知煙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因為是人都看得出鈴嵐公主臉上的殺氣,稍有不慎就會
喪命她的鋒利的匕首下。
可是,皇上到來之前,若是自己不出面,只怕沒人能勸下鈴嵐公主了。
她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寧嬪冤死在鈴嵐的刀下,更不會讓秦皇后的陰謀得逞!
掙脫穗兒的手,沈知煙衝上前拿身子擋在了寧嬪的身前,着急道:「公主有話好好說,千萬不可衝動!」
見到她,鈴嵐公主憤怒的面容越發的仇恨,咬牙恨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幫她,你果然與她是一夥的!」
說罷手中的利刃毫不猶豫的轉而對準她,冷冷道:「本公主的這把匕首今日註定要見血的,你若要護着她,死的就是你!」
聞言,不止沈知煙膽寒的顫了顫,一殿的宮人更是被鈴嵐公主的話震得忍不住往後退步。
當著一眾宮人的面,沈知煙都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
而寧嬪從鈴嵐公主出現開始,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已被她手中的刀嚇住了。
如今被沈知煙擋住身前寒刃,她終是回過神來,正要開口說出真兇一事,卻被沈知煙出言攔下——
這些宮人當中,少不了秦皇后的耳目,所以,關於她們知道真兇的事萬不可當眾說出來。
沈知煙毫不退讓的擋在寧嬪的身前,鎮定的看着氣紅了眼的鈴嵐公主,沉聲道:「公主,我並不是護着寧嬪娘娘,我只是不想讓公主殺錯人、報錯仇,從而後悔……」
聽她說得堅定,鈴嵐公主里微微一震,面上卻是冷聲道:「聽你話里的意思,殺我母妃的人不是她?」
「呵,當日冷宮的屋子裡就只有她與我母妃兩人在場。而我母妃也正是死於她的鳳簪之下,證據確鑿,除了她還會是誰?事到如今,你竟還敢替這個毒婦狡辯!」
鈴嵐手中的匕首又朝前挺進兩分,刀尖離沈知煙的胸口只有半步之遙,刀身上閃爍的冰冷寒芒讓沈知煙心頭直跳。
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眸光切切的看着鈴嵐公主,沉聲道:「公主,奴婢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害死陳妃的真兇是誰。但我可以證明陳妃並不是寧嬪所殺。請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定會向你證明……」
「你要如何證明?」
不等鈴嵐公主開口,一道威嚴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話音落下,殿外湧進一群人,卻是太后被長信宮的變故驚動,親自趕了過來。
後面還跟着秦皇后。
頓時,亂成一團的含德殿里頓時肅穆起來,眾人自發的讓開道。恭迎太后上上首坐了。
見到太后與秦皇后到來,鈴嵐公主縱是再不甘,也只得憤然的收起匕首,撲到太后跟前哀哀哭道:「請皇祖母為嵐兒做主,為我可憐的母妃討一個公道……」
太后本就喜歡這個沉穩的五孫女,如今見她哭得傷心,免不得小心的勸慰着,嘆息道:「五丫頭,皇祖母知道你心裏難過,但你方才這番終是不對的。你是皇家公主,知書識禮,怎麼能如那些不通教化的毒婦般,動不動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有什麼委屈,好好說就成,哀家與你父皇終是會為你做主的。」
說這話時,太后眸光犀利的從秦皇后身上划過,終是落在了寧嬪身上,眸光越發的冰寒!
聞言,寧嬪全身一顫,自是明白太后嘴裏的『毒婦』指的是自己!
心裏一痛,寧嬪忍不住朝端莊坐在太后下手的秦皇后看出,想着這所有一切都是她做下的,她才是真正的毒婦,偏偏瞞過所有的眼光,裝出一逼賢淑溫良的樣子,卻將這一切罪名推在了自己頭上。
心裏的恨意翻江倒海的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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