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詭咽人》[食詭咽人] - 4.通餚饕餮(2)

血石,是由我們我們的靈與血構建的秘石,溝通長生天只是它的作用之一,至於其他作用或許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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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陷入了沉思,他現在落到一個未知的地方,看到了只在神話傳說中的神明亦或說是怪物,是一個奇遇,只不過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奇遇。
「那上面這些,是怎麼回事兒?」
雲清又指了指白綾上懸掛的屍體。
聽到雲清問起這些,怪物突然嘿嘿笑了一聲,一根粗壯的舌頭突然撩開短衫,醜陋的大嘴映入雲清眼帘。
雲清看到立馬簇緊了眉頭,並再次後退兩步與怪物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不用擔心,我要是想殺你,你早都湮在鬼村的黃泥土牆上了。」
怪物看到雲清的小動作不留情面的嘲諷道:「在長生天的這個地方,吾是擁有絕對能力的主宰。」
說著,怪物伸出長長的舌頭撩開一個奴僕的衣衫,奴僕精瘦的腹部烙着一個羊首人身的怪物赫然就是饕餮的模樣。
雲清看到後微微眯起雙眼道:「這上面兒不就是你的紋身?」
「沒錯。」說到這兒饕餮深深嘆了一口氣,言語中略帶悲愴說道:「這是最忠於吾的子民,吾把他們接引到長生天,並為他們建造了這片世界。但天有不測風雲,隨着子身湮滅在歲月長河裡,外界那些曾經信仰吾的部落紛紛倒戈,失去了大量的信仰,吾的力量也越來越薄弱,最後實在是無法維持這片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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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望着那些屍體,模糊眼神中似乎露出一絲無奈和痛恨,不知是在痛恨那些倒戈的部落還是在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因為你沒有力量所以他們都自殺了?」雲清感到不能理解。
「自殺的人,體內的靈會困在大腦里,只要軀體不消亡,吾就能將他們重新復活。」饕餮肥臃的大嘴擠出一個模糊的苦笑。
饕餮一系列語氣變化都被雲清看在眼裡,但是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哪怕饕餮說的話邏輯很完善,那羊首眉宇間的神色也找不出一絲漏洞,但他總感覺有些不對。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再次建立信仰?」雲清試探着問道:「你不能再次放出你的子身嘛?」
「長生天的壁壘對吾等的力量有天然的抗拒,這裡對吾等來說已經成為一個遼闊的牢籠。」
「牢籠?」
提到牢籠,饕餮也是扼腕嘆息。
「長生天對於爾等凡人來說算是遼闊無比,可對於吾來說就好似蛟龍困淺譚,猛虎落平陽,如生有雙翼不得翱翔,天賦翅鰭不得徜徉。」
「你為什麼會被困在長生天?」雲清有些不解。
「這是大多數通餚最後的歸宿,長生天顧名思義,長生長生,只有在此處地界才可長生。光陰長河洶湧澎湃,所有生命都會被沖刷殆盡,只有長生天勉強算是這條湍急河流中的孤島,當通餚壽命將近時,會來到這個地方涅槃,帶着記憶活出下一世,死亡亦是新生。」
說到這兒,饕餮擺頭看向青苔染綠的台階,好像是陷入了追憶。
「吾等藉助這片天地得到了新生,褪下的殘軀也滋養了這片天地,周而復始。有的通餚涅槃後繼續逍遙天地,有的會小住此界暫且歇腳。吾本壽命將近,來此重獲新生,本想棲息小住,卻一時心血來潮,花費數萬年建立王國,獎勵給最忠誠的子民讓他們繁衍生息,可突然有一天異變陡生,這長生天得進不得出,吾等用盡方法也不得離開,不過萬幸長生物質不盡,吾等也不至於困斃此處。」
門外是漆黑的天空,大日不燃,孤月不朗,諸天星辰都熄滅了自己的瑩光,無垠陰悶的夜空像是無數通餚沉在胸中的鬱氣。
「即便有通餚察覺,也於事無補,誰都跳脫不出歲月,待到壽命將盡只能自投羅網。不過有的通餚,哪怕己身枯滅,也不願做籠中之鳥。漫長的歲月的確孤苦寂寥,難以忍受,有的通餚因此陷入迷茫困境,墜入瘋狂與偏執。」
說到這兒,饕餮突然扭過臉,雖說看不見表情,但云清能明顯的感覺到饕餮在盯着他,盯的他有些發毛。
隨後就聽得饕餮悠悠的說:「我能治好你身上的疾症,不過也有相應的代價,我希望你能在你們的地界幫我重新建立信仰,當你為我建立起五萬眾部族的時候,我就可以幫你治癒你的疾症。」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我甚至聚集不起來五千人的群眾,更何況幫你建立一個信仰呢?」雲清苦笑,擺擺手想要拒絕。
「不,你可以。」
饕餮突然呵呵笑起來,嘶啞的笑聲讓雲清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你剛才說其中一個怪物,說明你知道外面兒還有很多像彪叔那樣的怪物,你是怎麼知道的?那些怪物到底是怎麼來的?有什麼辦法消滅或者恢復它們?」
雲清連珠炮一般拋出去三個問題,每個問題都是事情的關鍵,讓饕餮也是為之一愣。
「呵呵呵呵呵,真有意思,行,那吾就最後再回答你這幾個問題。」
饕餮呵呵一笑。
「吾能從饕紋了解外界,不過饕紋太多我也分辨不太清。你口中所謂的怪物,就是沒通過通餚考驗的棄子。恢復他們的方法不盡相同,我也無法全部知曉,不過消滅他們只需要切掉他們的心。」
怪物的腹部嗡嗡作響,一個個詞語也蹦到雲清的腦海里組成一個又一個念頭。
還未等他消化完全這些念頭,饕餮仿若已經倦怠了,不耐煩的說道:「回去吧,記好吾的話。」
白光一閃,雲清這幅身軀就軟軟倒了下去。這個變故仿若在饕餮意料之中,長舌一卷這具身體就進入它的大嘴裏,隨着肚腹的蠕動,血液四散迸濺。
「呵呵呵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饕餮一掃倦怠,笑的瘋狂恣意,中堂的巨木橫樑上又多了一條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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