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謝承禮》[時錦謝承禮] - 第10章

她雖然沒說話,可那頭的老管家卻好像已經猜了出來,試探着問:「是大小姐嗎?」
時錦終於開了口,哭着問,「是我。陳伯,我爸……我爸怎麼樣了。」
「大小姐,真的是你。」陳伯也哭了,「我知道你出來了,為什麼不回家,老爺這些年一直很想你,甚至還偷偷去看過你幾次,他在進手術室前,還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
手術室?!
「我爸怎麼了!」
陳伯哭得更厲害了,「是賀家,賀家這些天不要命的在打壓洛家,老爺力不從心,洛家欠下巨額債務,一大群人追上門來,老爺一時急火攻心,突發腦溢血,現在都還在醫院搶救,恐怕凶多吉少,而且,就算這次能熬過來,那些追債的人要錢不要命,估計也不會放過老爺的。」
時錦整個身軀都在顫抖,有一瞬間她眼前一黑,懷疑自己會不會倒下來。
謝承禮騙了她!
她明明說過,只要她和洛家斷絕關係,他就不會為難洛家,為難她爸爸的!
時錦用盡最後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暈過去,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顫抖着問,「你們現在在哪家醫院!」
時錦趕到醫院的時候,洛父已經被搶救過來。
她的一顆心還沒來得及放下來,就被那些巨額債務壓倒。
如果不把這些債務還清,那些人,也不會放過她爸爸的。
「陳伯,我爸的債務總共欠了多少錢?」
「abc 萬。」
「陳伯,照顧好我爸,給我一天時間,我去籌!」
第六章請給我錢
時錦並沒有把握能籌到abc 萬,但她也絕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着爸爸被那群人逼死。
有生以來,時錦第一次感到了絕望至頂的滋味。
她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
等到她回過神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夜色會所門口。
多可笑。
謝承禮恨她至此,可她唯一能賺到錢的地方,竟然也只有他的地盤。
這兒,有無數名媛貴公子出沒。
想到還在醫院裏的爸爸,她來不及悲傷,她毫無尊嚴的,跪在了會所門口。
一遍一遍的朝着過往的人磕着頭:
請給我錢,我什麼都願意做!
一個狼狽至極的女人跪在門口,絲毫不知廉恥的出賣着自己,自然吸引了無數人怪異且鄙夷的目光。
但時錦已經不在意這些,她只想要錢,去救她的爸爸!
不知道跪了多久,眼前突然投下一陣陰影,隨之,一個男聲響起。
「給你錢,你什麼都願意做?」
「對!!!」
以為終於有人光顧,時錦想也沒想便立馬回答,抬起頭,臉上的笑意卻徹底僵在了臉上。
「我們堂堂洛大女神,怎麼淪落成了這樣?我可險些都快不敢認了。」
來人正是曾經追求過她,卻因為濫情而被她狠狠羞辱過的何家少爺,齊昊。
時錦動了動嘴唇,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個字。
分神間,齊昊已經用腳踢了踢她,「給錢什麼都願意做,是不是真的。」
時錦只沉默了一秒,而後點頭:「是!」
齊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有意思,那跟我進來吧,洛大女神。」
時錦已經知道跟着他進去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咬了咬唇,最終還是站起身來,跟着齊昊走進了夜色。
齊昊走到一個很多人的沙發上坐下,而後點了一桌的酒,等酒都上齊了,懶洋洋的指着那些酒瓶道:「把這些全都淋頭上,就像當初你淋我一樣,哄得我開心了,我就給你錢。」
時錦掃了一下,渾身一顫。
時錦不自覺地摸上自己腰部的位置,那兒的傷口彷彿再次隱隱作痛起來。
「不願意?」
時錦趕緊搖頭,立馬拿過一瓶酒,決絕道:「我願意!」
說罷,她打開酒瓶,想也沒想,就朝着自己頭上狠狠淋下!
「光淋有什麼意思,說點話啊。」齊昊又開始命令。
時錦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邊淋一邊大聲道:「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
如了齊昊的意,他終於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洛大小姐,你也有今天啊。」
她腰部的傷口還沒好,又穿得單薄,傷口處隱隱像是有血滲出來,但她全然不顧。
她像是不要命了一樣,只要齊昊沒叫停,她便機械般的拿酒,開酒,一瓶又一瓶的淋下去。
她早已疼得意識模糊,在淋完最後一瓶之後,用帶着血的手,顫抖地抓住齊昊的衣袖,「齊少,可以了嗎……」
她聽見齊昊皺了皺眉,拂了拂衣服上的血,「嘖,真掃興。」
「既然淋完了,那就繼續磕頭吧,我看你剛剛跪在外面磕頭也挺有意思的,磕得我滿意了,我立馬打錢。」
想到這兒,時錦想也沒想就跪了下來。
「我磕,我磕!」
說完,就重重磕起頭來,每一個都能見血。
第七章隨便
「別光磕啊。」齊昊懶洋洋靠在沙發上,「剛你說的那個瘌蛤蟆挺有意思的,繼續說啊。」時錦忙道:「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我是癩蛤蟆。」
一個,兩個,三個……
她就像是瘋了一樣,力求齊昊的滿意。
昂貴地毯上浸滿了鮮血,她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疼。
有人偷偷拉住了齊昊,低聲提醒:「齊少,這是賀總的地盤。」
齊昊挑了挑眉,下一瞬,竟不知道朝着哪個方位高聲道:「賀總!我借你個夜色員工陪着玩玩,沒問題吧!」
賀總……
謝承禮……
原來,他一直在這兒。
時錦眼前模糊一片,只能聽見謝承禮冰冷的聲音傳來:「隨便。」
隨後,她聽見謝承禮吩咐身邊的助理,連語氣都像是柔了幾分:「幫我訂一束微微最喜歡的百合花,我要去她的墓地看她。」
時錦恍恍惚惚的看了他幾秒,而後繼續將頭砸在地上,一個個比一個磕得重。
她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磕了多少,只知道最後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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