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好難》[世子好難] - 第6章 美人原是個悍婦

靈兒已經除掉了面紗,杏眼桃腮,美目流轉,果然是風情萬種。她對着燕白二人福了一福道:「靈兒以前,總認為世上沒有人可以把樂器奏到忘我的境界,卻不曾想,高手就在眼前。今日聽了二位的合奏,方知自己不過是眼高於頂孤陋寡聞罷了。」

燕瀛澤只覺得一股從未聞到過的清香從靈兒身上撲面而來,讓人飄然欲仙。不過,燕瀛澤抽了抽鼻子心中暗自道,「再美也不過是俗世濁玉,約莫着子羽是瞧不上眼了。

錦娘已經聞聲趕來了,大概她還在想,燕瀛澤是不是故意來砸她的場子的,帶來的公子樣貌俊美無匹就算了,可是要不要連琴技也如此的好。這叫她這瀟湘樓的頭牌以後還怎麼見人的?

她人還沒有進房間,聲音已經到了:「我說世子殿下,你這可是專門來砸我錦娘的場的呀?他們聽了您這合奏,從此就「兩耳不聞別人曲」了,唉,我這今後的頭牌估計是沒戲了……」說罷還假惺惺的乾嚎了幾聲。

靈兒將錦娘推出門:「媽媽先出去吧,女兒與殿下和這位公子好好討教討教,保證日後讓媽媽財源滾滾。」

錦娘捏着帕子離開,靈兒斟了兩杯酒,一杯遞給白子羽道:「公子好琴技,靈兒佩服,敬公子一杯。」說罷仰頭喝光了杯中酒。

復又斟上一杯遞給燕瀛澤道:「世子殿下深藏不露,靈兒從此是不敢再碰洞簫了。」說罷也仰頭一干而盡。

燕瀛澤挑眉一笑:「最難消受美人恩。」正準備伸手去接了靈兒手中的酒杯,卻被白子羽攔了下來,接過酒杯道:「世子殿下身體最近抱恙,這七花酒太烈,傷身,白某就代世子殿下飲了姑娘的這杯酒。」也不管燕瀛澤是否同意,仰頭喝下了杯中的酒。

燕瀛澤睜大了眼,這白子羽是真看上了靈兒不成?就聽得白子羽對靈兒說道:「姑娘這身上的香味挺特別的,是葉沉香吧?只是別放多了,香味太濃,就襯不出姑娘的清雅了。」

靈兒笑笑沒有答話,而是起身走到了方才白子羽彈的那一面琴前坐定,琴聲響起,錚錚淙淙,一曲高山流水傾瀉而出。燕瀛澤正準備走過去看靈兒彈琴,不防白子羽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往旁邊閃開。

四周破空聲起,卻是四名女子已經抽出了腰間軟劍,不由分說便朝他兩人招呼而來。白子羽已經跟那四名女子戰在了一起,靈兒的琴聲依舊,只是分明多了殺伐之氣。四名女子功夫甚好,白子羽竟然在一瞬間被她們纏住,無暇去顧及燕瀛澤了。

倏地,房間燈光全滅,卻是靈兒伸手揮滅了燭光,白子羽暗道了一聲不好,就聽得燕瀛澤「哎呀」了一聲,也不知道受傷沒有。白子羽心下一焦,而眼睛在突如其來的黑暗中不能視物,只好隱了氣息立在牆壁邊,讓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

可那四名女子並靈兒卻是並不受黑暗的影響,竟然五個人一同把燕瀛澤圍住了。燕瀛澤手中並無兵器,情急之中只好以手中洞簫為劍,無奈五名女子手中皆是利器,他手執洞簫是一分便宜也沒有佔到。

燕瀛澤眸子冷了,右手微抬,卻忽然心口如重鎚一般,痛得他一口氣頓時泄了。只見他一個踉蹌,右手臂便已經被划了一劍。

白子羽眼見如此情況,一招分花拂柳穿進包圍圈一手拉出了燕瀛澤,一手已經夠上了背後七絕琴。只見他手起琴聲出,燕瀛澤邊打邊對白子羽大叫道:「子羽,我都快被人砍死了,你還有心思彈琴,你這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啊?」

白子羽沉聲道:「堵住耳朵,收斂心神,閃開。」

燕瀛澤沒有問為什麼,照做閃開。白子羽白衣飄飛如鬼魅,一頭黑髮無風自動,琴聲低沉陰鬱,殺氣騰騰。饒是燕瀛澤堵住了耳朵,心頭也被琴聲撞得生疼不住喘息。

眼前的白子羽哪裡還有半分溫潤的的樣子,只見他面色如雪,眉眼中殺氣濃烈,在絲絲縷縷的幽光下,猶如修羅戰神般令人膽寒。白子羽雙手越來越快,一首攝人魂魄的魔音如從地底傳來。靈兒與四女口吐鮮血倒在地下,分明是受了內傷。

須臾後,四周靜下來,只聞五名女子的喘息聲,燕瀛澤已是一頭冷汗,心口疼得厲害,手臂被劃傷的地方亦是血流不止。白子羽過去點住幾名女子的穴道,再過來拍了燕瀛澤幾處大穴,替他止血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燕瀛澤聲音有些不自覺的緊繃:「你方才使的是『修羅』?」

白子羽沒有否認,只是淡淡問:「整日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竟還知道修羅?」

不過一瞬,燕瀛澤便恢復了那混不吝的樣子,「昔日聽得傳說,不過據說失傳了,不曾想你竟習得了修羅琴音。只是這功夫太過陰柔了,怕是會傷身啊,子羽你可悠着些,別傷了這鄴城萬千少女的心?」

白子羽二指用勁,按在了燕瀛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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