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念輕猶豫了。

突然，噠噠馬蹄之聲由遠而近，聽來移速極快。

至念輕一愣，突然心慌了起來。

少女也不急，只站在原地，等着聽見了一聲焦急的呼喊：「至念輕！」

至念輕轉頭看時，衛堯笙已然驅馬向前，手臂伸出，想要強行將她抱上馬。

不知為何，下意識里，至念輕竟躲開了衛堯笙伸來的手臂。

少女若有似無地低頭一笑。

衛堯笙的手僵在半空，怔了好一會才放下來。

「見過太子妃。」這時候，後面的元一等一眾將領才氣喘吁吁地跟了過來，對着至念輕行禮。

至念輕無空理會這些禮節，她還在想剛剛少女所言。

如果再來一次，她還要不要做衛堯笙的太子妃？這句話直直地戳中了她的心窩。

至念輕望着衛堯笙，望着這個除了她，所有少女都心之嚮往的男人。一張英朗俊美、精緻尊貴到無可挑剔的臉龐，在一身威風凜凜的的鎧甲之下顯得更是不凡。

衛堯笙。

這個男人幾乎沒有任何缺點。琴棋書畫，刀槍劍戟，伶舌巧思……甚至在醫術方面，衛堯笙都有所精通。

可惟獨，在喜歡自己這件事上他好像並不擅長。

「衛堯笙，你且答我，你到底因何娶我？」問這個問題時，至念輕的眸中透出來的是懵懂，一如當年十七歲歲末聽到賜婚聖旨那般。

衛堯笙長腿一翻，便躍下了馬。

「站在那裡。」至念輕輕輕開口。

明明沒什麼威懾力，衛堯笙卻還是停住了步子。

「我娶你，自然是因為我喜歡你。」衛堯笙望着至念輕的眸子里分明沒有半點虛情假意。

至念輕的冷笑卻連隱都不隱，一雙靈靈地水眸斜着衛堯笙，嗤道：「喜歡我？你喜歡我的表現就是在娶了我的第二天，就把那個女人也大張旗鼓的迎進了府，然後怕我擾你們恩愛，把我幽禁在鏡水閣四年？」

衛堯笙暗暗吐出一口氣，一雙星眸中顯出隱隱的不安：「你想知道為什麼，過來，我講給你聽。」

至念輕蹙眉，隨即向後瞥了一眼，這才瞭然。原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斷崖之邊，若再退幾步，她便會失足落下懸崖。怪不得衛堯笙會突然溫柔了起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至念輕苦笑。

衛堯笙皺起眉：「你知道？」

至念輕揚起一隻眉角，任這谷中的風肆意吹動她散落在耳畔的青絲，又一縷縷的掠過她若有若無的笑：「讓我猜猜，你娶我是因為我是金酬將軍的獨女，你缺一把助你坐上太子之位的軍權火，這火拿到手了，燒旺了，就自然可以娶你心愛的姑娘了，對嗎？」

衛堯笙微微眯起眼眸，語氣沉了下來：「我沒有。」

至念輕根本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