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英教授是我母親，我是來找她吃飯的。」
「齊英教授是誰?」江珉臉上懷疑的神色更重了。
「難道，你是新生?你還沒上過齊英教授的課?」他大概已經將我當成騙子了，一臉不想繼續聊下去的樣子，重新打開水龍頭洗他的筆。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
只是覺得很高興還有這麼年輕的學生喜歡我爺爺的那種風格，而且臨摹很傳神。」
他還是不回答繼續洗他的筆，頭都不抬一下。
好吧，看來我是搭訕失敗了。
我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走向他：「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不是騙子。
家裡有好多爺爺的手稿、未完稿和棄稿，如果你感興趣的話，隨時可以聯繫我。」
我將名片塞到他胸前一個小口袋上，很明顯感覺到他因為我的動作僵硬了。
想着逗逗他，又在他的胸口輕輕拍了兩下：「你怕什麼?你一個男孩子還怕我把你拐走么?」說完我就離開了。
其實，我的心也跳得很厲害。
我母親辦公室比往常的人要多，事實上這完全沒有必要。
若是她私人請我幫忙也就一個電話的事，可她非要走流程，才有了這樣的場面。
這個流程走了很久，從時間布局到總體風格都做了詳細盤點，到了最終預算環節，有人隱晦地提出：「這個，我們計劃將這場畫展的全部收益都捐出去，您看這個預算。」
我看了母親一眼。
原本以為自己是來談生意的，看來我只是個贊助商。
「我聽明白了。
那各位商量一下打算哪裡獲得收益，是打算拍賣畫作還是賣門票。
畫作起拍價多少，宣傳的話，能不能直接拿美院當噱頭，預估的收益是多少。」
我捏着手機忍住不把下面的經理叫過來應付的衝動，對這次討論再也提不起興趣。
一旁錄音筆還工作着，一會兒丟給別人去處理就行。
終於散場了，齊教授一點留我吃飯的意思都沒有。
這個口，還得是我開。
「很晚了，一起吃個飯吧。
食堂就行。」
「不了，最近胃口不好，你自己去吃吧。」
她轉身又摸摸這，看看那兒，裝作很忙的樣子，眼神都不給我一個。
呵。
「你要實在覺得遺憾，就跟我爸再生一個。」
「你在胡說什麼！」
「沒胡說啊，現在科技很發達，五六十歲懷孕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