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足了……」她的嗓子是啞的，眼睛也是紅的，聽起來卑微又可憐，像個愛情里的乞丐。
賀明希卻無動於衷，「戲過了。」
宋祁：「哥哥，我真的沒有在演，我喜歡你，難道我比不過她么？」
賀明希又走了，她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
宋祁轉身去洗手間呆了一會兒，才回到包廂。
詹語白看見她回來，便關心，「姜助，哪裡不舒服么？」
宋祁：「胃不舒服，吐了點。」
因為宋祁說胃不舒服，散場後，詹語白提出讓賀明希送宋祁回去。
宋祁不假思索便拒絕：「不用，我打車就好。」
無論詹語白如何說，宋祁就是不肯讓他們送，最後叫了輛滴滴走了。
詹語白看着宋祁上了車，笑着和賀明希說，「不怪彥青喜歡她，我若是男人，我也喜歡。」
賀明希不置可否。
詹語白半開玩笑地說，「我都不敢把她放在你身邊了。」
賀明希聽出了詹語白的試探，淡淡說：「斯衍已經去查她了。」
——周五晚上，徐斯衍把宋祁的資料送到了賀明希家裡。
兩人來到了書房，桌上擺滿了照片和文件。
徐斯衍為賀明希介紹了一下每份文件袋裡的資料類型，賀明希隨便打開了一份，裏面是一疊照片。
是宋祁大學參加活動照片，那時比現在青澀了些，五官並沒有變化。
賀明希盯着照片，問徐斯衍，「有什麼可疑點么？」
「有。」
徐斯衍找了一張照片出來交給他，「你看這個。」
第017章呵賀明希的目光轉向那張照片，看照片上宋祁的狀態，應該也是大學的時候，但摟着她的那個男人……賀明希的注意力聚焦在那個男人身上，他穿着風衣，身高目測有一米八五，五官深邃而成熟。
看年齡，怎麼也有四十多歲了，但宋祁和他的舉止卻這麼親密。
「這個男人是誰？」
賀明希的語調冷了幾個度。
「他叫鄭凜敘，是港城青成資本的CEO，宋祁和他的關係，不太一般。」
徐斯衍說，「我查宋祁的時候，受到了多方的阻撓，應該就有鄭凜敘的人。」
賀明希找到了宋祁的家庭背景調查，社會關係那一欄里，赫然寫着「養父母」。
「她是收養的？」
賀明希問。
「是，而且是十六歲才被收養。」
徐斯衍眯起了眼睛，「你見過哪對夫妻，收養這麼大的孩子？」
賀明希點頭，目光又陰沉幾分，的確是疑點重重。
徐斯衍：「宋祁的養父母，都是青成資本的高管。」
「四哥，萬華之前和青成資本有過來往么？」
徐斯衍看了宋祁的資料下來，最大的疑點，就是她的養父母，還有她和鄭凜敘的關係。
賀明希：「你懷疑她是商業間諜？」
徐斯衍：「太像了，鄭凜敘不可能親自培養一個商業間諜，讓手下信得過的夫妻領養一個漂亮的女人，再培養出高學歷，指哪打哪。」
徐斯衍的推測不無道理，可仍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如果宋祁只是想要從他身邊竊取商業機密，即便她要以身做餌，當個情人也足夠了。
可宋祁不止一次說，要他娶她。
不僅如此，她還接近詹彥青和詹語白……她似乎，是希望他和詹語白的關係徹底破裂。
「四哥，你在想什麼？」
徐斯衍見賀明希半天不說話，便問，「你有想法么？」
賀明希：「能查到鄭凜敘么？」
徐斯衍：「我讓人查過了，鄭凜敘的資料不好查，暫時只知道他今年四十五歲，有個四歲的女兒。」
賀明希的動作頓住，「女兒？」
「是。」
徐斯衍說，「據說是忽然出現的，沒有人知道母親是誰……」賀明希：「不是很明顯么？」
「等等，四哥，你不會是懷疑這孩子的母親是宋祁吧？」
徐斯衍忽然反應過來賀明希的意思了。
賀明希再次看向了那張宋祁被鄭凜敘摟在懷裡的照片。
徐斯衍：「四哥，你記得你倆睡的那晚么？」
賀明希的記憶被拉回那個晚上，雖然有藥物作用，可他的記憶十分清晰。
緊，熱。
徐斯衍戰術性咳嗽，「我聽他們說，生過孩子的女人，不太一樣，她和語白姐有沒有什麼區別？」
賀明希面無表情：「不知道。」
徐斯衍：「……你忘記了？」
賀明希：「沒忘。」
「那你……」徐斯衍醍醐灌頂，露出震驚的表情，「四哥，不會吧，你跟語白姐居然沒……」賀明希打斷他：「你可以走了。」
徐斯衍很快又想到了更震驚的事情，賀明希說他沒有和詹語白髮生過關係，那豈不是代表着，他的第一次給宋祁了？
徐斯衍從賀明希家出來的時候，還是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
這個宋祁，不僅把詹彥青迷得神魂顛倒，居然還給賀明希破了，真是好本事。
——賀明希用兩個多小時，看完了宋祁全部的資料。
如徐斯衍所言，除了她十六歲才被養父母收養，以及她和鄭凜敘撲朔迷離的關係之外，沒有什麼一疑點。
十六歲之前，她在港城的福利院，幼兒園、小學、初中讀的都是港城的公立學校。
被養父母收養之後讀了國際學校，高二通過語言考試，去了哥大，在校期間成績一直很好，直升了碩士，今年剛畢業，沒有工作經驗。
翻完了資料，賀明希再次拿起了那張合影，腦海中浮現起了宋祁勾引他時熟練的手段。
他眯起了眼睛，看着照片上的男人。
呵，是被他**出來的么？
她哪裡來的臉和他說，那天晚上她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