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詭案錄》[隋朝詭案錄] - 第2章

出了怡紅院,溫晴頓覺神清氣爽,一個月了,她都還沒有出過這個門!

郎中跟在她身後,「可以告訴本官你為何要先去義莊看屍體?」

在怡紅院里,郎中答應她做那個交易後,她便提議先去看屍體。

溫晴深呼吸了一口空氣,她此時心情不錯,甚至還玩味的對郎中笑了笑,只是臉藏在面紗底下,也無人看得見。

「大人,在我的故鄉有句話,屍體,是不會說謊的!」

郎中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不免覺得奇怪。

「屍體…不會說謊?難道…屍體還會說話?」

溫晴笑道,「大人,這只是一種比喻,意為我們可以從屍體上找到直接有用的線索,屍體固然是不能說話的!」

郎中卻微微搖了搖頭,「仵作已經驗過屍,並未有任何發現,你此法恐怕不通!」

仵作,也就是古代的法醫。

溫晴歪着頭,「是嗎?但我有一種獨特的驗屍方法,或許可以找到些線索,而且這種方法,是你們仵作不會的!」

郎中哈哈大笑起來。

溫晴困惑道,「大人,你笑什麼?」

郎中笑的乾咳起來,「此前去義莊,此話你萬萬不可與義莊的仵作說!」

溫晴困惑更甚,「這又是為什麼?」

郎中笑的都快有些岔氣了,招呼溫晴上馬車,催促道,「上車上車,你容我細細與你道來。」

「這義莊總共有兩個仵作,一個老仵作和一個小仵作,小仵作叫謝宇,他最初並不是義莊的仵作,卻因喜歡仵作一行常年混跡於義莊。」

「仵作一行並不是什麼入流的職業,終日與死屍為伍,會被認為給活人帶來晦氣,所以沒有人願意接觸這一行,而對仵作一行表現出濃厚興趣的,謝宇還是第一人,老仵作看他天天去義莊,人也勤奮好學,想到自己已經老了,連個傳人也沒有,便將自己一身本領全都教給了他,兩人平常以師徒相稱,他自稱為洛陽第一仵作,對自己所學極為自負,你說他不會做生意賺錢不會寫詩句他無話可說,但你要說他在仵作這一領域這不會那不會,他必定不會給你好臉色!」

溫晴笑着搖了搖頭,「常言道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大人這是怕民女傷他自尊心嗎?」

郎中也笑道,「並不是如此!你恐怕還不知道,謝宇的父親叫謝嘉明,官拜吏部尚書,他家裡所有人都反對他當仵作,為此,謝宇沒少過跟家裡鬧過,結果呢?謝宇還是當上了仵作,但也幾乎被家裡逼瘋了!」

郎中指了指他的腦袋,「他這裡可能已經不算正常了,天曉得你若是言語惹怒他,他會幹出什麼事來,而且整個義莊怪怪的,那可是他的地盤!!」

溫晴汗顏,「民女不說便是!」

馬車行了大概半個多時辰,隨後停了下來。

駕車的車夫叫道,「大人,我們到了!」

郎中率先下車,溫晴緊跟其後。

這義莊地處偏僻,除了義莊兩座孤零零的房子,別無他物,義莊上的牌匾字的顏色也已剝落!周圍靜悄悄的,偶有陣風吹過帶起一些落葉,但卻越發的陰森!

「這義莊平常只有兩個人,老仵作和謝宇!老仵作最近這兩年染上了貪杯的惡習,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清醒的時間很少,這會說不定又倒在哪呼呼大睡!只有謝宇是常在的!」

郎中推開義莊的大門,邊叫道。

「謝兄,你在嗎?」

沒有人回答!

一陣陰風吹過,溫晴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忽然聞到了一股特殊的氣味從裏面飄來,很淡,但確定不是屍臭味,而是一種她沒聞過的香味!

郎中扭過頭來,喃喃道,「難道又被尚書大人捉回去禁足了?我們怕是白跑一趟了!」

話音剛落,忽然一個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楚兄是你嗎?我聽見你聲音了!」

郎中愣了一下,對溫晴道,「看來是在的!」

隨後他對裏面大喊道,「是我!」

接着溫晴便看到一個頭髮雜亂、衣着混亂、不修邊幅的年輕人從裡屋走了出來,像是幾天沒睡一般滿臉憔悴,但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他一手拿着一把小刀,一手拿着根跟黑乎乎的骨頭!

溫晴把目光放到他手上那根骨頭上!

「楚兄為何而來?」

郎中道,「自然是為了傾城的案子而來,前兩天送來那個死去的怡紅院的姑娘!」

謝宇蓬頭垢面走到兩人跟前,眼神卻是看向溫晴,「傾城姑娘的親屬找到了?這位是傾城姑娘的家屬嗎?」

溫晴想起郎中的囑咐,並不說話。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差點讓她一口老血吐出來!

郎中道,「非也非也,這位姑娘,是來驗屍的!」

謝宇臉上起了微妙的變化,語氣開始變得有些生硬,「驗屍?本仵作不是已經驗過了嗎?」

郎中道,「這位姑娘說,她有一種獨特的驗屍法,這種方法,只有她一個人會!所以她想看看能不能從屍體上發現什麼。」

謝宇開始還只是有些不快,而此時,謝宇的不快已經寫在了臉上,並且,瀰漫至全身!

他板著臉哼着粗氣撇了溫晴一眼,「敢問姑娘用何法驗屍?是本仵作不會的?」

溫晴愣愣的看着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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