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晚傅御景》[唐星晚傅御景] - 唐星晚傅御景第7章

「嘭——」別墅的大門被猛地關上。
傅御景想要說些什麼話悉數咽了下去,他眼底是濃郁的悲哀。
他告訴自己,已經足夠了,十二次了,或許她真的永遠離開了……這樣想着他的心恍若被人用刀子撕裂了一個口子,難以癒合。
他已經許久沒有夢到唐星晚了,或許她真的生氣了,生氣得要永遠離開自己。
傅御景轉身離開,每一步的腳步卻恍若千斤重,天邊此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頃刻之間,雨滴落在他的肩頭。
他的眼角有一行清淚滑落,傅御景抬頭看着陰沉的天空,喃喃自語道:「唐星晚,我不想等了……」他的唇角浮現一絲苦澀的笑容,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或許明天又會來一趟江家。
他執拗的等一個結果,就像是急切的想要證明什麼。
傅御景沒有看到的是,遠處的一棵大樹下,一個嬌小瘦弱的身子輕靠在大樹下,遠遠的看着他。
陸溫學撐起一把全黑的傘為她擋雨,他輕聲一嘆:「我們回去吧。」
唐星晚聞言不發一言,沉默的點點頭,她回眸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頃刻間淚水盈滿了眼眶。
第二十章 酬勞唐星晚直到上車以後,仍然看着車窗外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
陸溫學發動了引擎,看着後視鏡里的她,眉間染上一縷愁緒。
唐星晚收回了視線,張了張唇:「走吧。」
直到車窗外的景色開始變幻,她回眸看了一眼熟悉的江家別墅,輕聲一嘆。
手指輕輕撫摸着胸前的項鏈,這是父親當初親手為她做的。
她的眼底氤氳着霧氣,或許自己就不該出現在父母面前,可是她很想他們……想起自己看到的傅御景的背影,她的心猶如浸泡在冰水裡,寒冷蔓延到四肢百骸。
唐星晚直到推開了寧靜蛋糕店的大門,整個人都恍若身在夢中。
陸溫學在一旁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她聞言輕扯唇角,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故作輕鬆地答:「我沒事啊。」
說完她沉默的繫上了圍裙,徑直朝着玻璃房走去。
過了一會兒。
唐星晚看着蛋糕胚,在經歷了幾次的失敗以後,她懊惱的揉了揉頭。
她看向報廢了的蛋糕,輕聲嘆了一口氣。
陸溫學長長嘆了一口氣,眉眼全是擔心:「以後再做吧,伯父的生日還有很久。」
唐星晚聞言不發一言,只是沉默的看着手中的蛋糕胚,嘆了一口氣:「我走了以後,這是他第一個生日,我想做一個適合他吃的蛋糕。」
說完繼續着手中的動作,陸溫學猛然間將她手中的打蛋機搶過,厲聲開口:「我說了,不要做了!」
唐星晚眼底霧氣瀰漫,她的聲音都染上一絲哭腔:「我只是想做蛋糕,這樣也不行嗎……」陸溫學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他放柔了語氣,勸道:「你今天已經很累了,還是不要勉強自己了。」
她這才罷手,關掉了機器以後,她沉默的看着蛋糕胚,不知怎麼的,淚水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陸溫學輕聲一嘆,沉默的擁着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吧。」
唐星晚扯着他身上的西服,淚眼婆娑地說:「我想我爸媽了……」陸溫學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背,最終手無力的垂了下來,他的眼底氤氳着一片深情。
過了很久,唐星晚才收拾好了情緒,她看着被自己弄皺了的西裝破涕一笑:「對不起啊,溫學哥。」
陸溫學喉頭滾了滾,壓制着自己翻湧的情緒。
他看着一臉歉意的唐星晚,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笑了:「沒關係,不過是一件西裝。」
她聞言只是愣了愣,她看着這件一看價值不菲的西裝,扯動唇角:「溫學哥,我們回去吧」陸溫學喉間微酸,壓制着自己的情感,好半天呼出一口濁氣:「好」陸溫學陪着唐星晚關上了寧靜蛋糕店的門,兩人一路沉默。
直到走到他的車前,唐星晚才深吸了一口氣:「溫學哥,這陣子,真的謝謝你,江氏也謝謝你了。」
陸溫學解鎖了車,拉開了車門的一瞬間,他的眉眼閃過一抹心疼,好半天他壓抑着自己的情感。
他若無其事的展顏一笑:「沒事,你已經做過蛋糕給我了,我就當那是你的酬勞了。」
第二十一章 暴雨唐星晚看着車窗外疾馳的景象,苦澀的笑容蔓延着。
她喃喃自語道:「爸、媽,如今我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還開了一個蛋糕店。」
說完她輕聲笑了笑,其實自己在A市也沒什麼不好,她的爸媽既然已經接受了自己已死的事實,這樣已經很好了。
她有着自己熱愛的工作,江氏也很快有自己的父親坐鎮,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而去。
她想起剛剛見到的傅御景的背影,她的眼裡閃爍着點點光芒。
她和傅御景,也永遠不可能了……陸溫學載着她來到了租住的公寓。
他用鑰匙開了公寓的門,唐星晚看着布置溫馨的公寓,她的眼眶微紅。
她銥驊回眸看向那抹高大的身影,眼底閃爍着感激:「溫學哥,謝謝你。」
陸溫學的眉頭輕皺,輕聲嘆了一口氣:「說什麼謝謝,伯母曾要我好好照顧你。」
唐星晚聞言只是笑容淡淡,這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看着公寓笑着說:「溫學哥,你回去吧。」
陸溫學眼底閃爍着洶湧的情愫,他看着來電顯示輕輕點了點頭。
唐星晚待他走遠以後,關上了門。
她看着布置都溫馨可人的房間,輕聲嘆了一口氣。
窗外樹影婆娑,窗帘被風輕輕掀起,吹來陣陣涼意。
另一邊。
江家別墅。
傅御景站在別墅門外,再度按響了門鈴。
傭人打開門不耐煩的說道:「厲先生,你還是不要來了,江夫人已經發話,她不會再見你了。」
傅御景的喉間酸澀,他的眼睛赤紅一片,眼底是濃重的悲哀。
天色昏昏沉沉的,很快下起了暴雨,他把着門框,啞着嗓子開口:「麻煩你問一問江夫人,唐星晚去哪兒了……」傭人只是皺着眉頭:「厲先生還請回去吧,下了大雨,江夫人不會見你的。」
「砰」的一聲,別墅的大門再度關上。
雨水斜着落了下來,不一會兒他的渾身已經濕透。
傅御景站在雨中看了好一會兒整棟別墅,他喃聲道:「第十三次了……」他邁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遠處停着車而去,額間的碎發都在往下滴着水。
他上了車,渾身的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駕駛座上,不一會兒坐墊也已經濕透。
傅御景渾身狼狽的發動了引擎,雨水拍打着車窗,雨刷嘩啦的聲音划過車前。
蕭山墓地。
傅御景從車上下來,徒步緩緩上了山。
雨水漸漸,整座墓地都籠罩在一片霧氣之中,看不清前路。
傅御景只是茫然地上山,直到來到一處墓碑前,他才停住了腳步。
他渾身狼狽不已,雨水順着西服往下滴着水。
他凝視着唐星晚熟悉的笑顏,莫名的他打了一個寒顫。
他將手中的捧花放在了墓前,可一會兒,雨水便頃刻淹沒了捧花。
傅御景眼眶微紅,他唇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喃聲道:「唐星晚,你如果要讓我後悔,你做到了。」
他的眼底霧氣瀰漫著,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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