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晚傅御景》[唐星晚傅御景] - 唐星晚傅御景第8章

他用勺子舀了一塊蛋糕,入口即化。
不知為何,他忽然間想起自己的女兒曾經就開了一間蛋糕店,笑着笑着他渾濁的眼中便溢滿了淚水。
傅御景見今天是江父的生日宴,這才先罷休。
他眼底閃爍着怒火,想起他從電視里看見的那個身影,能將唐星晚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只有可能是陸溫學的能力。
傅御景的眉眼之中,全是**裸的威脅,可陸溫學恍若未聞,只是笑着和江明共進蛋糕。
傅御景看着那塊蛋糕,想起他那次從華爾街回來,唐星晚也送了同樣不甜的蛋糕給自己。
可後來的自己做了什麼?
他不禁問自己,過去的那些日子,他究竟是如何對待唐星晚的?
宴會結束以後,場外夜色漸深,呼嘯的冷風無情地划過他的肌膚,激起陣陣冷意。
傅御景穿着純黑的晚禮服,倚靠在旁邊街角的牆壁上,他手中點着的一支煙忽明忽暗,煙霧繚繞之中,他恍惚間想起了他們的初見。
那時候的自己剛剛才來厲家,那麼多的人欺負自己,而她卻救了他。
躲在暗處的唐星晚扯了扯身上不合身的衣裙,看着遠處幾乎散盡了的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直到看見江明拄着拐杖從宴會廳里出來,她的眼眶微微泛紅。
陸溫學即使和自己說了父親的情況,卻沒有親眼所見來得更加清楚。
她垂眸看着自己不合身的禮服裙,在昏暗的燈光下,亮片閃爍着光芒,她無力的倚靠在牆上,好不容易強壓下想要衝出去的衝動。
卻在下一秒,看見了一雙如墨般深沉的眼睛。
唐星晚大腦空白了幾秒,下一刻,她猛然間就想要逃離。
她急匆匆的壓下了帽檐,期待傅御景並沒有看見自己。
她抓着自己的手拿包,轉身就走,直奔停在一旁的車。
唐星晚直到上了車發動了引擎,卻見傅御景倚靠在牆上,大口吸着手中的煙。
她緊握着方向盤的手都有些發抖,不禁懊惱自己今天就不應該過來。
唐星晚深深凝視着他的臉龐,眼眶泛紅。
她既不想讓傅御景知道自己還活着,卻又希望剛剛他能認出自己,她的唇角蕩漾着苦澀的笑意。
原來自己從未忘記過他。
唐星晚的眼底氤氳着霧氣,卻看見了傅御景的腳步朝着她而來……第二十五章 陰霾唐星晚幾乎在一剎那,發動了引擎,車子立刻疾馳而去。
她甚至都不敢回頭看向傅御景。
傅御景的眉間輕皺,回想着剛剛他看見的身影,不對,有什麼不對。
可他的一顆心跳動不已,他連忙第一時間追了出去:「停車!」
唐星晚聽見樂車後面的聲音,可她卻完全不敢聽,耳邊響起傅御景曾經的話。
他說只有自己死了,他才會放過江氏。
她不能讓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再次毀於一旦!
這樣想着,她將車速加大,車輪滑過地面,留下車軲轆印記。
傅御景看着絲毫不停車的那輛車,眉目微凝。
那輛車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在了街角。
傅御景回去的路上,想着剛剛車上的那抹倩影。
如果她是唐星晚,怎麼會不再是胖胖的身影,反而是有些嬌小瘦弱。
他揉了揉疼痛劇烈的頭,輕聲低喃:「唐星晚,你在哪裡?」
唐星晚連夜將車開回了A市,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回到自己的公寓,打開門的一瞬間,卻看見客廳亮着的一盞燈。
只見陸溫學坐在客廳里,輕聲一嘆:「伯父的生日宴,你還是去了吧?」
唐星晚眼見瞞不過去,只好承認道:「我只是遠遠看了我爸一眼,沒有人發現的。」
她抿了抿唇,幾乎下意識的掩蓋了剛剛傅御景追出來的事實,她不想讓陸溫學在為自己操心。
她的臉上染上了撒謊之後的一絲薄紅,她把頭垂得更低。
陸溫學聞言卻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傅御景似乎知道了什麼,我擔心他……」他將接下來的話盡數咽了下去。
他擔心傅御景會破壞唐星晚好不容易重新開始的生活。
唐星晚微微一愣,好久才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只是沒想到會這樣快。
她的眉頭輕皺,然後苦澀的笑了笑:「發現了就發現吧。」
陸溫學看着她皺起的眉頭,然後呼出一口濁氣:「沒關係的,我會幫你。」
唐星晚的頭垂得更低了,她過了很久才輕聲說:「溫學哥幫了我很多,我欠了你很多。」
說完她仰頭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眼眶微酸。
陸溫學卻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把刀刺入,疼痛蔓延骨髓。
他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說:「幹嘛要說欠我的呢?
我是你哥哥啊。」
可沒有人知道自己的雲淡風輕之下,是怎樣的的鮮血淋漓。
他喉頭滾了滾,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哥哥也好,弟弟也好,只要能夠留在唐星晚的身邊,看着她過着自己的生活就好。
唐星晚連日來的陰霾終於散去了些許,她輕聲笑了:「溫學哥最好了。」
陸溫學怔怔看着她彎了的眉眼,就連唇角也勾起一抹笑容都渾然不覺。
另一邊。
厲家。
參加完宴會的傅御景拖着疲累的身子,徑直上了樓。
他回到自己的書房,處理一些公務,可眼前總是浮現之前車內那抹倩影。
傅御景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恢復清明,可他的心底升騰起一抹希冀來。
萬一呢,萬一那真的是唐星晚呢?
第二十六章 玻璃房A市,寧靜蛋糕店。
江景思腦海里回想着傅御景那稜角分明的臉,她輕嘆了一口氣。
那天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被他認出來,她的心底浮現一絲愁緒。
她回過神的時候,蛋糕上的拉花已經毀了。
就在這個時候,店內叮鈴鈴的風鈴聲響起。
她連頭都沒有抬的唇角微勾,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歡迎光臨。」
陸溫學輕聲笑了:「我來幫你做蛋糕了。」
唐星晚看見來人,這才眼眸含笑道:「好啊,也看看我以前教的成果怎麼樣。」
陸溫學將西服脫下,徑直進了玻璃房。
唐星晚手中拿着圍裙,看着他身上價值不菲的一身行頭,搖了搖頭:「溫學哥,你系著吧。」
說完不由分說就直接上手給他繫上了圍裙。
陸溫學用打蛋器打着手中的雞蛋,看着一旁專註的看着蛋糕坯的唐星晚,眉目仿若有星空,他勾唇輕聲一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沒有變。」
傅御景站在蛋糕店的門外,目光朝着裏面看去,他看着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模樣,看着他們靠的那麼近的距離,眼底赤紅一片,閃爍着怒火。
他的身側是穿着黑色裙裝的秘書,她踩着高跟鞋低聲說:「我從江董的生日宴會上,收走了您提到的蛋糕盒子,上面的地址就是這裡。」
秘書偏過頭看着眼含怒氣的傅御景,輕聲一嘆。
陸溫學偏過頭的一瞬間,正好對上傅御景如寒潭一樣的眼睛。
唐星晚見身旁的人的動作停了下來,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卻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看着他的臉龐逐漸變得清晰,雙眸忽然睜大,眼尾泛紅。
傅御景身穿着西服,緩緩走近了他們,他的指骨用力在玻璃房敲了敲。
唐星晚和陸溫學紛紛走了出來,蛋糕店內,四目相對。
她沒想到傅御景的身邊還有一個秘書模樣的人。
陸溫學深吸一口氣,擔憂的看着唐星晚:「你們先聊,我先出去了。」
他臨走的時候深深看了一眼傅御景,沒料到後者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後將目光收回。
他不得不說憑藉著陸溫學的能力,自然能夠讓他的人找不到任何唐星晚的蹤跡。
傅御景目光落在唐星晚的身上,她變了很多,現在的唐星晚彷彿脫胎換骨了一般,再也沒有從前胖胖的身形,有的只是嬌小可人的身材。
她的肌膚白皙如玉,眉下是不失清澈的眼睛,濃密烏黑的長髮隨意散落在她的肩頭。
他從來沒有想過,唐星晚現在的模樣,竟是那樣讓人心動。
傅御景不知為何,這一刻他清楚聽見自己的胸膛傳來「咚咚」的心跳聲。
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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