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
「你跟了老金這麼久，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不等我搖頭，他繼續低頭擺弄他的資料，而後慢悠悠地開口，「據我調查他沒有什麼正當工作，也沒有穩定收入，每天就是呼朋喚友地吃吃喝喝，再不就是到你這來。」
「你的那份人身意外險，受益人是金明華。
我在調查中偶然發現王霞也有跟你一樣的保單。
你說是不是很巧？」
「更巧的是，多年裡金明華在不同保險公司，有多條作為受益人獲得賠付的記錄。」
他聲音很輕，卻像是平地響了個炸雷。
我忽然感到一陣眩暈，身體僵在原地，耳鳴個不停，身後的座椅變成了泥沼一樣，拽着我的身子下陷。
任憑我再笨也聽出這裏面的不對勁了。
我撫着胸口大口呼吸着，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
等再次開口時聲音不由自主地嗚咽着，「你是說老金為了錢想害死我。」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站起來背着手在屋裡溜達，注視着玄關處我和老金的合影，少傾，也不回頭地嘆了口氣。
「該說你運氣好還是不好呢，若不是老金這次失手連累了自己，你應該就是下一個王霞。」
我還是有點不死心，「可是，我還懷着他的孩子……」話一出口，自己都覺得沒底氣。
他轉過身來，用一種憐憫的口吻說道，「也許就是這個原因，讓他在你們倆之間，選擇了你。」
8我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走動，兩隻輕微顫抖的手絞在一起搓着手心裏的冷汗，為自己的劫後餘生感到慶幸又後怕。
「我剛剛說的只是自己的猜測，也只有一少部分證據能佐證我的觀點。
今天來就是想跟你確認下，果然跟我猜測的差不多。」
「只是這樣一來，雖然沒有什麼關鍵證據，但是調查結果大概率會傾向老金涉嫌謀殺或者自殺，你的保費也會就此泡湯了。」
只這淡淡一句話，就把我徹底打蔫，我又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所以，要不要考慮下跟我合作？」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沉吟片刻，「怎麼合作？」
「將計就計。」
他半靠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隨意了很多，懶洋洋地開口，「我可以適當隱去一部分實情不上報，找到的證據也可以私下銷毀。
保險公司那邊我可以協助你順利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