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是愛詩》[他最是愛詩] - 第一章

卻是向相反的方向游去。
他抱起仁熹,像是對待什麼易碎的寶貝。
而我呢?
我閉上眼,沉了下去。
不甘心,不甘心,我不甘心。
傾盡所有的追逐,不過是他們愛情的陪襯,必要時拿出來晒晒,抖落一次次笑料。
我……我想!
一個身影靠近我,將我抱住,帶我浮上水面。
我狼狽咳水時,他悄然離開。
皂莢味道一觸即離,像一個不真切的夢。
此刻,我看着他的臉,覺得也沒那麼難看。
18仁熹求了父皇幾天,求得一個讓我入宮的機會。
我到了姨母,也就是皇后宮中,和她說了會小話。
她一向身體不好,常年纏綿病榻,說話溫聲細語,還帶着喘,卻還是強撐着安慰我「陛下只是一時想不開」。
我左看右看,沒看到那個明黃色的身影,強笑應是。
「飛白最近身體大有起色,已經能跟着陛下處理國事了。」
姨母欣慰道。
陶飛白是姨母所生,和我一般大,我是大公主,他是大皇子。
我眼前一亮:「那便好,我十幾年來一直愧對他,他若有什麼意外,我真是,恨不得死了!」
母后只有我一個女兒,一直生不齣兒子,因而脾氣越發古怪。
姨母當時為采女,性情溫柔,時常來寢宮和母后說話。
一次無意,她發現我的手臂上青青紫紫,沉默許久,只是偷偷拿了葯給我擦。
她還勸我不要記恨母后。
可我當時年幼,皮肉又薄,怕疼得緊。
怎麼可能不恨她。
母后念子成魔,我聽到她吩咐人給陶飛白「送些強身健體的葯」。
陶飛白喝了後,身體便一天天地弱下去。
而除了我,沒人知道真相。
直到有一天,陶飛白猝然昏倒。
隔日,母后和侍衛私通,被抓姦,撞柱而亡。
19辭了姨母,仁熹陪我在宮中閑逛。
我與她閑聊:「秦翰林最近如何?
可邀你出去遊玩?」
仁熹臉若桃花,笑道:「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是愛詩,我們只是寫詩酬和,近日不曾見面。」
我只是粗通文墨,聞言訕訕道:「寫詩好,寫詩風雅,呵呵。」
「阿姐沒想過寫詩嗎,阿姐一定寫得很好的!」
我抽抽嘴角,「幾年前寫過,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寫完就扔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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