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飛的鑄鐵》[天上飛的鑄鐵] - 第8章 神探出擊

一行人先是到了一家鐵匠鋪。
鍛造聲震得耳膜疼,昨夜裡看到死者的是家中老婦,繪聲繪色說劉家小姐嚶嚶啜泣地哭。
而後抵達藥材醫館,葯童稱見到了另一個人,好像是醉煙樓的容公子。
容公子時常出入煙花之地,聽聞科舉落榜,整宿整宿地買醉。
廣傾安哪敢將許多多帶去醉煙樓,便教捕快在門外看着,自己進了一遭。
去而又返,廣傾安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用手扇了扇胭脂味,「這群狐媚蹄子,真要命!」
「寺丞大人,您也是常客了,對容公子怕是挺熟吧!」
捕快打趣,廣傾安一腳應付,「滾一邊涼快去,少在這胡說八道!」
發了脾氣,他心虛地掃了許多多一眼。
許多多不解,「裏面的姐姐們笑得很開心,廣叔叔,這裡是什麼地方?」
廣傾安老臉一紅,提着許多多就走,「拐賣孩童之地,你個小東西,不準打聽,知不知道!」
哇……好可怕。
許多多目露怯懦,記住了這種漂亮姐姐很多的賊窩,萬萬不敢踏入。
廣傾安腳步飛快,朝着破爛的瓦房巷子里走,「那書生今日不在醉煙樓,速速派人圍了住所,切莫教他逃了!」
「是!」
捕快迅速超過了他們,奔走進巷子,腳步聲整齊統一。
很快,在一處落魄的院子前,捕快將其團團圍住,緊接着,廣傾安踹開門。
那門已經常年失修,經不住折騰,「嘎達」一聲斷開,砸在了堤壩上。
與此同時,屋子裡驚呼聲乍起,「打雷了?
老天,不是吧,大冬天的……」廣傾安擔憂着書生逃竄,誰知,他慌裡慌張披着外衣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系著腰帶。
灰藍色長衫,批頭散發的容荀,紅着眼瞧着大理寺眾人,先是一愣,旋即牽強地扯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官爺,這……這興師動眾的,小人是犯了何罪?」
「還沒睡醒呢?」
廣傾安冷嘲,給了捕快一記眼色。
捕快當即就抓了人,五花大綁,將容荀捆得跟粽子似的,塞進了馬車裡。
於是乎,回程的路上,狹窄的車廂里有着三人:廣傾安、許多多、容荀。
「大人,小民真不知發生了何事,需大理寺出面啊,大人!」
「難不成酗酒犯法?」
容荀嘀嘀咕咕地喊冤,好似盛夏蟬鳴聒噪!
廣傾安正想將靴子將他的嘴堵住,許多多悄然取下了銅板,「廣叔叔,這個人交給我。」
「小祖宗,你就別折騰了……辦案帶孩子的,古往今來,我怕是有史在冊!」
廣傾安頭禿,小奶包蹲在倒地的容荀面前,銅板左右晃動,「看看我手裡的東西,好好看看。」
容荀納悶,但還是依言瞅了一眼。
就這麼一瞅,視線再也挪移不開。
許多多暗抹了一把冷汗,這是她有意識地第一次施展戲法,似乎還挺順手。
銅板左盪一下,右盪一下,不快不慢。
容荀的目光跟着銅板,仿若黏住了般,漸漸地空洞晦暗。
許多多聲音放得很輕,盡量咬字清晰,「昨夜更深露重,你去喝了酒,然後走到青河岸……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
容荀揉着腦袋,努力地回想。
「裝,我他娘地讓你裝!」
廣傾安看着就來氣,提起腳來。
「噓。」
許多多大眼瞪過去,手指豎在嘴邊。
廣傾安的腳僵在半空,硬是沒落下。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着許多多,溫聲細語地引導着,「你在青河岸,見到了劉家小姐姐……」容荀還是木訥的,卻順着許多多的話道,「她說要跟我遠走高飛,要跟我私奔,我不願意。」
話到此處,廣傾安眼神放光,活見鬼般。
「讓後你就殺了她?」
許多多繼續追問,明明是個孩子,眼裡的寒芒卻轉瞬即逝。
容荀忙搖頭,「不,我跟她比閉氣,若能閉氣半柱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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