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處。
「咳咳咳……」
嗓子一陣齁甜加上手掌的黏糊，不用看，她就知道自己又咳血了。
唐染不動聲色的將手掌放在後面，嘴角牽強的扯出一抹笑意。
「謝謝你。」
傅修遇看着如此這樣的唐染，目光閃過痛惜。
「唐染……」
「傅寒年，你不過是人家的備胎，為了一個綠茶婊忙前忙後，但是你知不知道，唐染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差點被小混混欺負。」
傅寒年深沉的眸子像被墨汁打翻了一般，看着唐染的視線多了幾分不可置信，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她打給自己的那則電話。
他緊繃的的臉上閃過轉眼即逝的愧疚，但那麼幾秒之後，被傅修遇打過來的拳頭硬生生打斷了。
「傅寒年，做男人做到這個份上，你真失敗。」傅修遇這次，拳頭用力的砸在他剛毅的臉上。
唐染看着這一切，急急切切的站在傅修遇的面前，想要來阻止這一切。
她不能讓人家為了自己，兄弟反目。
「別打了。」唐染站在傅修遇的面前，阻擋着。
但這個動作，生生的刺激着，傅寒年還手。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的攥緊傅修遇脖子處的領帶，「我愛誰跟你有關係？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也敢來教訓我。」
眼看，傅修遇恨鐵不成鋼的一拳頭又要砸在傅寒年的臉上，唐染一下子急了，眼眶裡蘊含的都是淚水，「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
她慌張的尖叫着，用力的拉着傅修遇，「你先走吧，事情我會解決好的。」
傅修遇看着唐染臉上的哀求，狠狠的放下自己的手，嘆息一口氣。
他離開的時候，囑咐了一句。
「晚上冷，蓋好被子。」
唐染含淚點點頭，「謝謝，我會的。」
傅寒年看着他們對視，心裏莫名的火氣被勾了出來。
「小傻子，我撿你的時候可不知道你手段這麼高超。」傅寒年說著，那雙手便捏着她地下巴，硬生生的往上抬，視線跟自己對視，「你用了什麼手段讓傅修遇替你說話？這麼快就勾搭上了？」
唐染搖頭，聲音沾染着哭腔的反駁，「沒有，我沒有……」
她灼熱的淚水滴在傅寒年的手背上，略微有些滾燙，他煩躁的甩開，「給我安分些，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我要你好看！」
之後，修長的身影夾雜着冰冷，徑直離開。
唐染難過的望着傅寒年漸漸遠去消失不見的背影，眼淚模糊了眼眶。
她看人走遠了，身體僵硬的站直，攤開微微顫動的手掌，是刺目的紅血。
整個人像個提線木偶般移動到水龍頭前，慢慢的洗着。
冰冷的水如針扎一般刺骨，但不及心中悲涼的十萬分之一。
次日，唐染是被餓醒的。
她起床，疲憊不堪的眨了眨眼睛，拖着難受的身子，像從前那邊，準備去垃圾堆找吃的，但看到桌子上乾淨的米面，出去撿垃圾吃的動作頓了頓。
……
醫院。
秦煙坐在床上，看着一早就來的母親趙雪。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四下打量着沒有人，道：「媽，我見到唐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