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垮了。

「鶯歌。」蘇染染突然拉住了鶯歌的手，瞳眼中閃爍着晶亮的光，「以後我會好好的，我們都會好好的，再也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

她重生了！

她已經認清了蘇婉兒的真面目，她不會像前世那麼蠢了！

重活一世，她要保護自己的國家，保護自己的親人，讓他們不再受任何傷害！

這個對她忠心耿耿的鶯歌，她也不會讓她再受一點欺負！

鶯歌一愣，擦了把鼻涕，一臉茫然：「只有小公主您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欺負我們的份啊？這宮裡誰敢欺負您？」

蘇染染：「……」

尷尬了。

忘了她這會兒還是刁蠻任性的小公主，別說欺負了，就是敢和她說話的都少。

雖然所有人都不喜歡她，但作為大雍的公主，自然是沒有幾個人敢招惹她。

那僅有幾個人，除了蘇煜就是四個公主。

蘇煜早就知道自己這小女兒爛泥扶不上牆，自然懶得搭理。

而那四個皇姐，也樂得看蘇染染墮落，甚至還會像蘇婉兒那樣縱容着。

所以蘇染染十歲之前，除了名聲不好聽，日子過得還是蠻滋潤的。

鶯歌還以為蘇染染不相信，指着棲鳳閣周圍的荒涼雜草道：「您看，自從皇上把這棲鳳閣賜給您，旁邊的棲梧閣，棲霞閣，全都人去閣空，還不是怕被您隔三差五的找麻煩嘛。」

「……」

好了好了，她不要面子的嘛！

「鶯歌，我是想說，嗯……就是我們可不可以扮一下那種……嗯就是那種……過得很凄慘的、不受寵的小公主和處處受排擠的小宮女？」

蘇染染一時之間犯了難，她是覺得她攻略暴君爹爹一定要得到點實質性的好處，這樣才爽啊！

但其實就算宮裡人人厭惡她，她過得依舊美滋滋。這樣就顯得攻略暴君爹爹沒什麼用。

——除了能讓自己的名聲好聽之外……

鶯歌秒懂，瞬間戲精上身，捂着肚子做虛弱狀，氣若遊絲地說：「小……公……主……咱們的糧食……已經不多了……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奴婢……這就去求皇上……求他施捨給咱一口吃的……」

蘇染染：「……」

罷了。

只要能改變前世的悲劇，她重生一趟也值了。

看着金碧輝煌的棲鳳閣，蘇染染心裏是複雜的。

不管她做的怎麼樣，爹爹卻是給了她和其他公主同等的待遇。

四個皇姐為了突出她的刁蠻任性，還會把自己的那份賞賜給她。

這也就導致蘇染染過得比蘇煜還美。

唉……

金錢果然能腐蝕一個人，前世她就領教過了。

蘇染染躺倒自己柔軟的大床榻上，看着鶯歌在身邊忙碌，腦子突然一白，她想起了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

「鶯歌。」

蘇染染急促地叫了一聲，「今天是几几年幾月初幾？」

鶯歌不懂蘇染染要幹什麼，但還是如實回答，「今兒是天啟十三年五月初四。」

五月初四！

沒想到竟回到了這一天，蘇染染想到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