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她過來等，不就是為了完成之前在酒店沒做完的事情么。
狗東西明明已經欲求不滿了，還端着架子，非得等她主動撩撥。
好在塗蘇臉皮厚，放得開，坐在他身上又親又摸，毫無矜持可言。
陸綏把塗蘇扛到肩膀上，帶去了樓上的卧室，兩人一起滾到了床上。
氣氛熱烈。
房間里是此消彼長的喘息，塗蘇從不隱忍，甚至還會故意湊到他耳邊叫給他聽。
陸綏把她按在床上，推高了她的裙子。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之際，他的指尖忽然多出了一抹血。
陸綏：「……」彷彿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
塗蘇也沒想到自己的月經會在這個時候來，抬頭看到陸綏黑着的臉，她吐了吐舌頭。
陸綏：「你故意的？」
塗蘇：「……月經是我故意就能來的？」
和月經一起來的，還有脾氣，塗蘇忍不住回懟了陸綏。
陸綏揉了一下太陽穴，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問了多荒唐的話。
他從床上起來，準備去沖澡。
「等等。」
塗蘇攔住他。
陸綏停下來，聽見她說：「我沒衛生巾。」
陸綏已經猜到了她想說什麼：「你想都別想。」
塗蘇：「嗚嗚，薄情寡義的男人，做不了就丟下人家不管了。」
陸綏：「……」塗蘇無理取鬧，又嗚嗚嗚又嚶嚶嚶，手拽着陸綏不肯放。
陸綏被她弄得頭疼：「放開。」
塗蘇：「不放。」
「哥哥如果不給我買，我就只能把你的白襯衫當衛生巾用咯。」
塗蘇出聲威脅。
陸綏：「我讓你放開，我去洗個手。」
塗蘇挑眉：「洗完手去幫我買？」
塗蘇縮在床上聽着陸綏洗手的動靜，順便把需要的品牌和尺碼給他短訊發了一遍。
陸綏出來後，塗蘇說：「清單發給你了。」
陸綏拿過手機看了一下，列了六七行，什麼S/M/L，導管式非導管式……塗蘇：「快點哦，我堅持不了多久。」
——附近只有一家進口超市，到深夜已經沒什麼人了。
陸綏走進來，直奔女性用品區，打開手機對照着塗蘇發來的短訊找目標。
花費十幾分鐘，艱難地買全了塗蘇清單上的東西，回去交給了她。
塗蘇收到東西的時候很驚喜，「好厲害哦，居然一個都沒落下。」
沖了個澡，換了內褲，塗蘇從浴室出來，卻發現陸綏已經不在卧室了。
走人了么？
塗蘇走出卧室去觀察，聽見對面客房有動靜，於是推門走了進去。
陸綏正在床邊坐着，看起來是要在這個房間睡了。
看到塗蘇過來，陸綏面露不悅，「誰讓你來的？」
塗蘇撲到床上，鑽到他懷裡撒嬌，「一個人睡不着，要哥哥陪我睡。」
陸綏剛平息下來的火，又被她的一個小動作勾了起來。
陸綏：「滾。」
他用了很大力氣推開了她，塗蘇的頭撞上了床頭，雖然床頭不硬，但她還是捂着腦袋趴在了床上。
「好疼。」
陸綏：「你在這裡睡。」
塗蘇：「肚子也好疼……」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氣若遊絲。
陸綏看到她五官都是皺成了一團，那痛苦的表情不像是演出來的。
他剛才推開她那一下，確實用了不小的力氣。
陸綏捉住她的和肩膀，把人扶了起來，還沒問什麼，她忽然又鑽到了他懷裡，耍賴皮一樣抱住了他。
「哥哥不要走嘛，陪我睡，我害怕。」
陸綏：「……」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她騙了，表情一下子就黑了。
塗蘇撒潑打滾：「肚子也好疼，幫我揉一揉嘛。」
然後就拉着他的手往小腹處貼。
陸綏準備抽手的時候，發現她的小腹特別涼，和他平時碰到的溫度完全不一樣。
說是冰的也不為過。
陸綏：「怎麼這麼冷？」
塗蘇：「痛經啊。」
陸綏：「那也不至於這麼冷。」
塗蘇：「小時候福利院條件不好，冬天很潮濕，又沒有暖氣和電熱毯……時間長了就這樣了。」
陸綏：「沒看醫生？」
塗蘇：「看了啊，現在好很多啦。」
陸綏皺眉，就這個溫度，還是好很多了？
塗蘇似乎陷入到了回憶之中，整個人放鬆地靠在了陸綏懷裡，和他回憶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我剛被我爸媽帶回去的時候，總是生病呢，每一次來姨媽都會疼得下不了床，上吐下瀉的……他們都被我嚇壞了，找了醫生給我調理了兩三年，才好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