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原野拉住徐斯衍：「行了，你少說兩句，她又沒惹你！」
徐斯衍表情複雜地看着原野，但原野注意力都在塗蘇身上。
原野：「沒事兒吧？」
塗蘇瑤瑤頭，「謝謝你。」
從遠茵莊園回去的路上，原野和徐斯衍說，「你真沒必要這麼針對塗蘇，她也沒你想得那麼壞。」
徐斯衍：「她給你灌什麼迷魂藥了？」
原野：「你這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什麼，我客觀說幾句話不行么？」
徐斯衍呵了一聲，「你這語氣，我以為你真把自己當成她男朋友了。」
——徐斯衍和原野走後，塗蘇回到了客廳。
進來就看到陸綏在落地窗前站着。
塗蘇走上去停在他身邊，親昵地拽着他的胳膊，「哥哥，我回來啦。」
陸綏抬起她的下巴，「和男朋友聊得挺開心？」
塗蘇：「你說原野啊？」
陸綏冷笑，沒答。
剛才原野上去跟塗蘇說話，他都看見了。
徐斯衍應該是警告了塗蘇幾句，她又拿出了慣用的演技來裝可憐，原野就開始替她說話。
陸綏對原野這件事兒耿耿於懷至此，塗蘇真沒想到。
好歹是他兄弟吧，陸綏信不過她這很正常，竟然也信不過原野，略顯離譜。
塗蘇笑着問，「原來哥哥對我的魅力這麼有信心啊，是覺得原野會為了我和你鬧翻臉么？」
陸綏：「就憑你。」
塗蘇：「既然覺得不會，幹嘛這麼緊張？
我都以為哥哥真的愛我愛到無法自拔了呢。」
最後四個字，她一字一頓，故意咬得很曖昧。
陸綏將胳膊抽回來，「給你十分鐘時間滾出去。」
塗蘇委屈巴巴地抱怨，「又來了，提上褲子不認人。」
——跟付曉芝去參加付老爺子的壽辰，塗蘇的收穫是不小的。
至少見到了裴家的人，也親耳聽到了靳柔對詹語白的態度。
聽靳柔的意思，裴家那邊是要開始着手讓詹語白「名正言順」了。
有靳柔支持，陸綏不會說什麼，一旦訂婚成功，詹語白的翅膀就又硬起來了。
這事情有些棘手。
塗蘇開周會的時候，一直在走神盤算這件事情，兩個小時的會，一眨眼就過去了。
開完會大腦混沌一片，塗蘇去公司樓下買了一杯咖啡。
剛出走咖啡廳，看見了詹語白的身影，她鬼鬼祟祟的，一邊打電話一邊四處張望。
最後停在了吸煙區。
塗蘇躲在拐彎的位置，豎起耳朵聽她說話的內容。
詹語白：「我暫時拿不出來那麼多錢，你給我點時間。」
錢？
塗蘇握緊手裡的咖啡杯，對面的人是在和詹語白要錢么？
詹語白：「三十萬，我手頭只有這些了，不走轉賬，我給你現金，明天老地方見。」
詹語白：「不說了，今天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詹語白急匆匆掛了電話，之後就回辦公樓了。
塗蘇看着詹語白的背影，轉着手裡的咖啡杯，陷入了沉思。
——塗蘇一天都在想着詹語白的那個電話，晚上回到相府別墅，都魂不守舍的。
方沁陽下班比她早，見她一副被掏空的模樣，戲謔，「陸綏又壓榨你了？」
塗蘇：「沒。」
方沁陽：「那你怎麼無精打採的，身體不舒服？」
塗蘇：「我今天聽見詹語白給人打電話，對方好像在和她要錢。」
聊起這個事情，方沁陽的表情立即嚴肅起來。
塗蘇：「我懷疑和那件事情有關係。」
方沁陽：「說了什麼？」
塗蘇給方沁陽重複了一遍電話內容，「明天我請假，咱倆去跟詹語白。」
——六點出頭，塗蘇和方沁陽就等在了詹語白樓下。
八點半左右，詹語白從公寓出來了，沒有什麼可疑的行為，她甚至還開車去了萬華。
方沁陽：「她怎麼去萬華去得這麼勤。」
塗蘇：「畢竟有金龜婿在等。」
方沁陽：「你說她是喜歡陸綏的人多一點，還是錢多一點？」
塗蘇：「就陸綏那黑臉臭脾氣，他要是沒錢沒背景，誰看得上他，去當鴨子還差不多。」
方沁陽：「……」陸綏早上習慣性要等塗蘇來找他彙報今天的行程安排。
但今天過來的人不是塗蘇，而是梁聰。
陸綏停下動作，眉頭皺起：「怎麼是你？」
梁聰：「姜助早上發消息說，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得請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