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又駭人》[威武又駭人] - 第2章 春宵一刻值多錢

二人靠得極近,溫熱的呼吸都似交融一般。
「哦?」
自從清雲子有記憶開始,身邊所有人都是奉承他、恭維他,進了宮後更是,甚至天琛帝都不敢對他說一個不字,他豈能被一個女兒家威脅?
「那貧僧要是不從呢?」
從他古井無波的語調里,姜意歡驟然感覺到了一股威壓,可她哪是會服軟的性子,用力將蝴蝶刀往他脖頸一靠,一道明晃晃的血線綻開。
姜意歡這才藉著月光看清面前和尚的臉,一雙狹長的鳳眼裡滿是淡漠跟疏離,明明是很柔和的輪廓,搭配着他深邃的五官,只一眼便讓人感覺此人不似凡人,真真桀驁出塵。
而很巧的是,他的眼尾也有一粒紅色的淚痣,非但沒有給他增加邪氣,只將他襯得更加聖潔不可侵犯。
姜意歡的手還抵在和尚的身上,兩人靠得很近,呼吸都能彼此聽見。
酒精湧向她的大腦使她整個人昏沉沉的,可視線卻緊緊地落在他喉結上明晃晃的鮮紅血線里,若不是和尚的血滴了一滴在她的手上,她還在藉著酒勁神遊。
她舔了一下殷紅的嘴唇,收回視線,眼裡卻是不曾有過的**,像濃霧一樣散不去,「和尚,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像妖僧?」
「要不跟我下山還個俗?
我養你。」
「放肆!」
清雲子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女子行為不僅大膽,語言還非常奔放,這放在全國恐也找不出第二位來。
「女施主,請自重。」
說罷,他推開快要壓在他身上的女孩。
姜意歡撲哧一笑,「怎麼?
害羞了?」
她藉著酒意故意去扒他銀白色的袈裟,「試試就不害羞了。」
清雲子冷聲道:「貧僧可以讓你現在下去陪你父親跟兄長。」
清雲子抬腳便要離開,姜意歡卻不樂意了,用手拽着他寬大的袖口,一個巧勁將他跌坐在自己瘦弱的懷裡。
她放低了聲音,有意挑逗這和尚,「小和尚,這就想跑了?
我還沒讓你走呢,着什麼急?
**一刻值多錢來着?」
「放手!」
一道清冷的聲線里隱藏着慍怒。
清雲子只覺被羞辱,可對方又是個手有寸鐵的『弱女子』,只好猛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踩着輕功上了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裡。
姜意歡也站了起來目光追着他離開的方向,大聲吼道:「和尚,你叫什麼名字?」
良久,才聽見山巔上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清雲子。」
姜意歡站在陰影里臉上神色晦暗不明,朱唇微啟,「海清河晏的清,雲淡風輕的雲,好意境。」
清雲子回到寺廟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這才按捺住想要回去殺人的衝動,心裏不斷念誦着靜心咒,堂堂國師,居然在自己的山裡被一個陌生女子調戲!
真是好得很!
殿中悠悠燃着燭火,靜安大師坐在蒲團中靜靜地看見清雲子站在井口前隱忍着情緒的模樣,十八年了這是第一次。
他起身踱步到清雲子身後,蒼老卻飽含慈悲的聲音在這方神聖的廟宇里顯得更加莊重,「阿彌陀佛。
佛子,你破戒了,去佛堂領罰吧。」
清雲子低下頭,眼裡是隱忍的情緒,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麼會怎樣,只木頭般站在原地不語。
良久沉默之後,他眼底的情緒消散,只冷聲道:「是。」
老君山腰裡,姜意歡把一瓶女兒紅喝到見底,悻悻然地收拾着一口未動的食盒。
姜意歡收完食盒,站在墳前數落道:「男人都是騙子,說什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遇見我還不是一個樣,冠冕堂皇。」
「是吧,阿兄,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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