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費淮》[溫簡言費淮] - 溫簡言費淮第11章

像是剛從地獄中走來。
他走近,溫簡言害怕的縮着身子,躲着他,「我自己可以起來。」
費淮陰鷙的目光看着她手背上擅自拔掉的針頭,流出的血,眸子凝了凝,「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無視溫簡言的話,直接上前將她抱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我不要回去!
你放開我!」
費淮像是在生氣,他邁着步伐,走出去,直接將她塞進了齊成的車裡。
坐在車裡,無數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溫簡言並不喜歡萬眾矚目的感覺。
看着車窗外溫簡言看到了地上的那攤血,胃裡一陣翻滾,讓她有點噁心。
剛剛身上也被費淮沾染了血跡,溫簡言有潔癖,齊成拿出了一包紙無聲的放在了溫簡言面前。
溫簡言擦着身上的血,車外費淮替白玉書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白玉書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等費淮坐進來,整個車內的氣壓,頓時降了下來,變得十分的壓抑。
溫簡言說:「我不想回去。」
費淮:「在外這三個月,沒吃夠教訓?
溫簡言你任性也該有個度!」
溫簡言是怕他的。
比起溫海生,她更怕他!
她跟溫海生有血緣關係,起碼不會對她下死手,但是費淮不同,她對溫家,對她…只有很,想對她下手根本不需要任何顧慮。
溫簡言斂着眸子,撕扯着手裡的紙巾,她了解費淮,現在跟他說這些,只會讓他更加的沒有耐心,煩躁暴戾。
對於白玉書她可以無限度容忍,唯獨對她…這次他能夠親自來,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程度了。
溫簡言很識相的沒有在說話,而是轉變了話題說,聲音有些軟軟的說:「我錢包掉了。」
費淮:「開車。」
溫簡言心已經揪了起來,要是可以,她也不想麻煩他的。
「裏面有我媽媽的照片,對我來說很重要。」
費淮:「我知道了。」
有他這句話,溫簡言就知道,費淮一定會幫她找回來的。
程梅追着車大哭大鬧着,因為在不久之前,李彪幾個人被警察給帶走了。
這裡的人也確實被嚇到了,那男的下手可真狠啊,幾棍下去,半條命都沒了吧!
一地的血,洗都洗不幹凈。
這場鬧劇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沒必要為了幾個地痞流氓,也害了自己,那幫人看着就不好惹。
李涵躲在一個拖拉機後面,可能還沒緩過來,雙腿有些發軟。
隨後她聽到了,一幫人的對話,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綠毛問:「野哥,那小妮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這幫人幹嘛的?
很厲害嗎?」
葉凡,「那些車怎麼說也有幾十萬。
江野,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江野單手插在衣兜里,手裡把玩着一個金屬打火機,按下,藍紅色的火焰冒了出來,「以後你們幾個離她遠一點。
特別是那個姓費的,能躲就躲着。」
溫簡言看着是好欺負,但是溫家可並不好惹。
姓費的手段比起以前,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這人特么的下手也太狠了,我在這都能聽見那骨頭碎了,嘖,疼!」
綠毛齜牙咧嘴。
江野合上打火機,狹長的眸子,看向不遠處瑟瑟發抖的人,邁着步伐走了過去。
李涵看着看來的人,她嚇的想要逃跑,可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似得,讓她走不動。
直到江野伸手,「東西拿來。」
李涵家裡並不富裕,長得也並不好看,有時還會被他們的人欺負,遇見這些地痞流氓,她是不敢惹的。
李涵也不知道今天做了什麼,會讓江野找到自己。
李涵害怕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支支吾吾的說:「什…什…什麼…」「需要我來提醒你?
不是你偷了溫簡言的錢包?
少特么的在這裡跟我裝。」
江野痞痞的勾着嘴角,眼裡透着幾分寒意,「長得丑也就算了,手腳還這麼不安分!」
李涵很快的說:「我沒有偷她的錢包,那是我撿的!」
「明知是她的不還!
你這跟偷有什麼區別。」
李涵手顫顫的從口袋裡拿出錢包,臉上羞燥的一陣滾燙,咬着牙說不出話來。
江野打開錢包,拿出她的身份證看了眼,長得還算是順眼,裏面的證件校卡倒也是還在。
「裏面的錢呢!」
「花…花了…」江野譏諷,認命似得從自己錢包里,掏出了錢,看了眼估計也只有一千來塊,塞進了溫簡言粉色的錢包里:「下次手腳在不幹凈,我不介意,讓你跟李彪一樣。
趕緊給我滾!」
李涵嚇得趕緊就跑了。
葉凡有些不爽的說:「這錢又不是你拿的,你還什麼?!」
「老子錢多的沒地方花,行不行!」
沒有人比他了解溫家,溫簡言身上少了多少錢,姓費的會讓人一個子兒不差的吐出來。
第62章嚇住了?
一路的顛簸,溫簡言腹部的傷口再度裂開。
好疼啊!
她努力強忍着,不讓自己倒下去。
溫簡言整個人精神恍惚,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溫簡言咬着牙,硬是沒有說一句話。
她不想再給他添麻煩,。
倏然,溫簡言身子往前一傾,閉目養神的費淮,瞬間睜開眼睛,像是有感應般,迅速地一手將她給接住。
剛觸碰她的身體,異常的溫度,一陣滾燙。
她將溫簡言撈了過來。
費淮皺起了眉頭:「還有多久到醫院?」
「剛修好的路,現在有點堵,起碼還要一個小時。」
白玉書轉過頭來,嚇了一跳:「天吶,費大哥,簡言流了好多的血。」
費淮拿開蓋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裏面那件淺色的衣服早已經被血給染紅,她就這麼一聲不吭?
「路邊停車,齊成去拿藥箱。」
齊成在路邊停了車,很快地從後備箱拿出了藥箱。
裏面都是常用的藥物。
費淮解開溫簡言的衣服,撩起衣擺,換下她腹部的紗布,丟在一邊。
給她做止血處理。
處理好傷口,溫簡言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在這樣下去,她會失血過多,休克而死…白玉書看着後視鏡的畫面,手緊緊抓住了裙擺,低着頭眼裡有種不明的情緒。
路通之後。
不過三十幾分鐘。
齊成很快開車到了靜安私人醫院。
溫簡言被推進了手術室。
齊成留在醫院陪同。
費淮送白玉書回去,順便拿開會的資料,還要回公司開會。
白玉書站在門外,費淮剛從書房裡的休息間洗好澡出來,濕潤的頭髮,發尾還滴着水,干毛巾在擦拭着。
一如往常地那般黑色襯衫,黑色的西裝褲,高冷禁慾,鋒利的目光,讓人幽深如潭、心生畏懼。
屋內昏暗的燈光,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有事?」
白玉書從來沒有見過費淮這麼可怕的樣子,她就坐在車裡。
不知道為什麼,對費淮,她突然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她好害怕,費淮會這樣地離開她。
白玉書上前抱住了費淮,環着他的腰,「費大哥~」費淮停住了擦頭髮的手,眸光幽深,回應着她的舉動:「嚇住了?」
白玉書點了點頭,抱着他的手也不禁收緊,聲音從鼻腔里發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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