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血來。
他用絲帕擦了擦，可臉色依然蒼白如紙。
溫羽盈，你現在究竟在哪兒……一個傭人突然出聲：「我聽到了！
他們說去蕭山！」
沈素年沒有聚焦的眼睛這才看着他：「確定？」
「我確定！」
他擺擺手，他的手下馬上跟上。
他知道蕭山在哪，而許家在蕭山只有一處地方。
蕭山梨園。
秋意漸濃，漫山都被染成了紅色。
已經是深秋了，無盡的寒意順着毛孔向骨血鑽去。
溫羽盈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打了個冷顫。
許至君從背後環住她，他深吸一口她身上的余香，溫和地說：「怎麼不進去？」
「出來透透氣。」
溫羽盈下意識地想要推開。
可她餘光看見許至君那雙有些黯淡了的眼睛，和黑沉了的臉色，她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許至君看着空下來的懷抱，有些惱怒，他強硬地板過溫羽盈的身子，將她按倒在牆上。
他凝視着溫羽盈有些驚懼的眼睛，和那夜思夢想的唇。
他緊緊抓住溫羽盈掙扎的雙手，終於強勢得吻了上去。
許至君眼尾的餘光掃過她眼裡的淚，心中一陣酸楚，他也從未得到過她。
這樣想着，下手用力了些，將她的唇咬出了血。
他看着溫羽盈因疼痛緊閉的眼睛，這才回過神。
他不住地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說到最後他也沒有了底氣，只好輕柔地攬着溫羽盈的肩走了進去：「我給你上藥吧。」
他拿出藥箱，溫柔的給她上藥，時不時問她疼不疼。
溫羽盈對此一直沉默不語，用戒備的像看狼一樣的眼神看着他。
許至君被那個眼神刺痛了，他還是傷害了她。
這個認知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他這時才發現，他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
溫羽盈靠在他的肩頭，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她神情倦怠地說：「下次不要這樣了，我會害怕。」
「我最近好容易困哦。」
她嘟噥了聲，神情糾結。
許至君知道這是催眠的後遺症之一，可他沒有辦法，他伸出手按着溫羽盈的太陽穴：「有沒有好一點？」
「沒有……」溫羽盈的呼吸逐漸平穩，不知不覺中已經睡了過去。
許至君長臂一伸將她抱起，上一秒還在沉睡着的溫羽盈很快就醒了。
「快放我下來！」
溫羽盈嘟着嘴巴，她不喜歡這樣。
第十九章 別去想溫羽盈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許至君都怕看到她拒絕的眼睛，轉身就走。
未曾想被溫羽盈拉住手，她不安地看了看窗外說：「你別走，我怕。」
許至君欣然答應：「好好好，我不走。」
他還是想起剛剛溫羽盈後怕的眼睛，他才發現悲傷如影相隨。
他張了張嘴，試探着開口道：「你還記得沈素年嗎？」
「誰？」
溫羽盈偏過頭，緊緊看着許至君。
許至君閉上眼，垂着的手緊握了瞬，良久答：「沈素年，他是你的朋友。」
他睜開眼睛，就看見溫羽盈十分痛苦地揉着腦袋。
「不要去想了！」
他下意識地就像要阻止，可溫羽盈仍然捂着頭。
沈煦麗嘉川？
是誰……？
為什麼……這麼熟悉？
頭，好疼啊。
溫羽盈眼瞼一翻，暈倒在床上。
許至君這下才慌了，當初他學的時候，師傅並沒有說會有這樣的副作用。
「煙兒？！
煙兒！」
他輕搖着溫羽盈，卻發現她完全沒有醒的跡象。
他連忙拿出藥箱想要讓溫羽盈醒過來，卻發現他根本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