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是年代文男主對照組》[我阿爹是年代文男主對照組] - 三個臭皮匠(三更合一)

王一城果然了解閨女,沒幹一會兒就扔了糞叉子,跟小哥哥一起跑了。
五丫的腦袋都要搖掉了,深深感嘆這兩個是膽子大的,她牽著妹妹還有大房的邵傑,說:「你倆跟我走吧。」別看五丫也跟寶丫他們同歲,但是有人偏愛和沒人偏愛,小孩子自己都知道不一樣。
小五丫就知道,爸媽不會給她出頭,所以小孩兒乖巧的去幹活兒,她曉得呢,可以幹得少,但是不能不幹。紹勇有二嬸護著,寶丫有小叔護著,她們三姐妹都沒有的。
寶丫和紹勇跑到的村東頭,大叫:「猴哥,猴哥。」
一個男娃兒火速的從樹上竄下來,說:「你們咋來了?」
這男娃兒長得高挑乾巴瘦,真不愧是叫猴哥兒的人,長得就像是個猴兒,他從樹上滑下來,問:「你們今天沒幹活兒啊?」
猴哥兒立刻嘚瑟起來:「你們來對了,我跟你們講,我最近發現了好東西。」
猴哥兒姓孫,天地良心,真是巧合。這小子剛出生的時候,他爹媽一看,嘿,這小崽子丑的,跟個猴兒似的,起了猴兒這麽個小名兒。這小孩子還真是有點猴子的性格,喜歡爬上爬下,他家院子裏有一顆大樹,他愣是在樹上做了個窩。天不冷的時候竄裏面玩兒,像是樹屋一樣。
他爸是王一城的狐朋狗友,王一城經常過來,寶丫跟着爸爸,自然也跟猴哥兒熟悉。寶丫就經常找猴哥兒玩兒,這小子比寶丫大一歲,但是膽子大,手腳靈活。且能闖禍……哦不,且能領著小夥伴找到好東西。
這樣的小孩兒,在小朋友裏可是很有號召力的,這不,紹勇就是被他的王霸之氣吸引的。他總是跟着寶丫一起跑過來。他媽陳冬梅都攔不住。
寶丫聽說有好東西,羊角辮晃了晃,有點小激動:「好東西是什麽啊?」
猴哥兒瞅著這倆娃兒,說:「是野葡萄,就在山上,不太遠,去不去?」
猴哥兒:「那行,咱三一起去,吃完了回家記得洗手啊。」
三個小孩子一起跑出來,一溜煙兒上山。
村子裏的小孩兒沒有沒上過山的,大家祖祖輩輩住在這裏,誰不是打小孩兒時候過來的,都習慣了。撿柴啊,摘果子啊,都要進山的。
不過進山歸進山,像是他們這樣的小孩子在淺顯的地方玩一玩兒沒啥子,但要是往深山走,那可要挨揍了。猴哥兒:「我找的地方不遠,你們放心吧。」
寶丫一步步的跟在兩個男娃兒的身邊,倒是一點也不怕,大眼睛好奇的到處看,他們這邊的山可大可大了。雖然小孩子經常上山,但是也不是很了解這座山。
猴哥兒領著兩個人走了沒多遠,指著前面說:「到了到了。」
三個小孩兒立刻邁著小腿兒跑過去,果然,很快就看到一大株野葡萄,大家高興的手舞足蹈,小孩子的快樂就是這麽簡單。寶丫:「這也太棒了吧?有葡萄吃了。」
寶丫:「你最厲害啦!」
紹勇也點頭:「猴哥威武。」
寶丫嚐了一顆葡萄,立刻點頭:「是甜的!」
山裏有些果子,都是酸的,但是這個不是哦。
猴哥兒得意的笑,說:「好吃吧?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歡,這一片,都是我們的。」
「開動!」
寶丫和紹勇立刻開心的邊摘邊吃。
至於掏鳥蛋?
忘了!
三個小孩兒快快樂樂,寶丫吃的眉眼彎彎,她軟糯糯的說:「真好,如果我們每天都能碰到好吃的果子就好了。」
「你做夢啊。」
兩個男娃兒嘀咕起來,不過猴哥兒還是很快的說:「以後有這個好事兒,我還等你,我都發現好幾天了,可怕被人摘走了,就等着你呢。」
寶丫感動的淚眼汪汪:「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猴哥兒昂首挺胸:「那當然。」
紹勇趕緊湊上去:「還有我還有我。」
別看野葡萄瞅著不少,但是吃起來倒是也快,三個小孩兒都是能吃的,沒一會兒就沒了。三個人快樂的靠在樹上,寶丫:「下一次有好吃的,我也告訴你們。」
猴哥兒看她晃蕩的小辮子,沒忍住薅了一下,說:「你是女娃兒,不能自己偷偷上山,不安全的。」
寶丫眨眨眼,隨即從善如流的改口:「我讓我爸爸幫我找。」
紹勇:「……」
猴哥兒:「……」
這話倒也是沒毛病。
別的大人肯定不幹,但是小叔肯定是乾的。
他們要考慮的只有小叔發現了會不會自己給吃光。
真是一個會跟小孩兒搶食的大人啊。
猴哥兒:「對啦,我聽說你們家鄰居顧香織撿麥穗兒的時候一天最多拿了八個工分?」
他們雖然是一個村子,但是不屬於一個生產小隊,大家幹活兒的時候是分開的,這也是為啥撿麥穗兒的時候從來沒有看到猴哥兒的原因,他得在自己小隊那邊兒撿麥穗呢。
寶丫點頭,說:「木有錯。」
紹勇:「她好逞強哦,我們小隊的小朋友都不喜歡她。」
猴哥兒:「我們小隊的小孩兒也不喜歡她。」
香織乾的太多了,以至於他們整個村子的小孩兒都被家長訓斥了。人家都能行,就你不行,你是不是偷懶。大概就是這樣的話。所以小朋友都不喜歡顧香織。
就她能表現。
寶丫:「香織愛干就干唄。我爸爸說攀比幹活兒是傻蛋。」
紹勇:「……是小叔沒錯了。」
猴哥兒:「嘿嘿嘿。」
三個小孩兒坐在樹下,好愜意呢,享受的人生,從小崽崽開始。寶丫換個角度靠着:「咦?」
她戳一下猴哥兒,說:「猴哥兒,你看,村裏來的新知青。」
寶丫小小聲,這時兩個男娃兒也立刻警惕起來,盯着新知青的後背看,這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陳文麗。陳文麗一早又請假沒有上工。因為現在隊裏的活兒只有掃尾的一些,所以大隊長就不太管了。
田建國這人就這樣,關鍵的時候你們頂住了,平時你們不過分,他是不會強迫大家怎麽樣的。特別是這樣的時候,剩的活不多,不來上工他還高興呢。
這分給真正能幹的人,總好過有些混子渾水摸魚拿工分。
所以這幾天但凡不上工,大隊長都不管,隨你娘得便吧。
陳文麗就是請假出來的,她一個人默默的上了山,打算在山裏找東西。是的,就是找東西。作為一個重生黨,她可比別人多不少「經驗」呢。
她昨天回來之後仔細考慮自己現狀,發現自己現階段最缺的還是錢。她仔細回鄉自己初來乍到的這段時間裏村裏有什麽大事兒,想要從中撈一點好處,還別說,思來想去,還真是想到好事兒了。
她記得,上輩子差不多剛秋收結束沒多久的時候,婦女主任家的孫女兒幾個小孩兒去山上玩兒,發現了一隻被枯藤纏住的獾,小姑娘不敢處理,跑下山叫人,結果這個獾又被上山的顧凜看見了,截了胡。
要不說顧凜這人真的有財運呢。
顧凜他們家宰了獾,熬出了油,獾肉不算是頂頂好的東西,但是油卻能賣給收購站,這算是一味藥材,價錢相當不錯,在他們老百姓看來算是貴价了。最後賣了十塊錢呢。
要是讓陳文麗說,她是看不上區區十塊錢的,但是現在十塊錢的購買力跟以後可是天壤之別,她如今又是缺錢,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陳文麗這次上山,就是要撿這個漏兒的。
其實她更是想要人蔘靈芝這樣的稀有好東西,但是仔細想一想,真是沒聽說誰挖到了,倒是不如先掌握眼前的線索。她手裏的錢,馬上就要花光了。
她只能先抓住眼前的。
她倒也不是跟着幾個小孩子上山的,她根本不需要跟着小孩子,她是大抵知道那個位置的,這一輩子就是來找東西的,小孩子不敢處理一隻獾,她一個大人可不怕。
她如果能夠抓到那隻獾,就去找顧凜,讓他幫自己熬出油,到時候她得了錢,再用獾肉請他們全家吃一頓飯,這不是正好打入他們家,與他們來往上。
陳文麗越想越美,嘿嘿嘿。
她往山上走,也正好瞅見了三個小孩兒坐在樹下,懶洋洋的,不知道吃了什麽野果子,手也臟,嘴角也臟,衣服蹭的一溜兒一溜兒的。
她嗬嗬冷笑,遠遠的上下掃了一眼,嫌棄的說:「小要飯的。」
猴哥兒凶凶的:「要你管!壞女人!」
這個壞女人還欺負寶丫呢,就不是好鳥兒。
寶丫也大聲:「壞蛋!」
她身邊可是有幫手的,小寶丫,絕不慫!
紹勇:「……呸!」
他可不能落下。
幾個小孩兒沖著陳文麗怒目相向,這個阿姨果然是很討厭。
陳文麗眼看他們在這兒,想着今天八成就是他們發現獾的那天了,不過幾個小孩兒都坐在這裏,可見他們還沒發現。她眼珠子一轉,說:「你們幾個小孩兒趕緊下山去,這山上是你們這樣小崽子能來的事兒嗎?再往山上走,狼就給你們叼了。」
猴哥兒高聲:「我們才不怕,你少來嚇唬人!」
陳文麗哼了一聲,說:「好賴不知的玩意兒,既然這樣,那你們別跟着我!」
她可不能讓小孩子看到她抓到了獾,到時候大隊肯定是讓她交出來的,上一輩子顧家都是偷偷摸摸的,也是後來他們家內部漏了風聲,大家才曉得那是顧凜截了胡。
村裏就這樣,偷偷摸摸的可以,但是要是光明正大,那肯定是不能拔集體的羊毛的。想到這裏,她再次嗬斥:「你們還不走?難不成是想跟着我撿漏兒?我看告訴你們,我這個人運氣最好了,你們離我遠點,別想靠近我佔便宜。」
幾個小孩兒:「???」
小寶丫撓撓頭:「她說啥?」
紹勇:「鬼知道。」
猴哥兒一本正經:「她發癲,這娘們神神道道的,我們不理她,走,哥帶你們掏鳥蛋去!」
「好耶!」
幾個小孩兒齊刷刷的沖著陳文麗扒了一下眼皮兒,略略略,吐舌頭。
陳文麗氣的顫抖:「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活該是吃不飽穿不暖的鄉下娃兒!」
寶丫叉腰,兇巴巴:「要你管,壞女人。」
紹勇趕緊的:「大壞蛋,吃狗屎!」
猴哥兒:「我們走,看她一臉倒霉相,保不齊就要倒霉,倒是能吹牛逼。我們可真是要離她遠點,不然被沾了倒霉事兒咋辦。」他領著身邊的哼哈二將,說:「我們走。」
「好!」
三個小孩兒一起繞道兒,陳文麗呸了一聲,「喪門旋兒崽子。」
她罵了人,隨即心裏又欣喜起來,這東西啊,還得是她的,雖說她這也算是截胡了顧凜,但是……她微微臉紅,將來都是一家人,他一定不會給自己計較的。
她現在,正是最缺錢的時候啊。
陳文麗眼看着幾個小孩子走遠了,她哼了一聲,得意的繼續往前走,她是記得的,就在這邊,不過還要往裏頭走挺遠一段兒。她已經有些累了,但是仍是捶捶腿,繼續往前走。
這個獾,註定是她得了。
陳文麗心情越發的得意,又在揣測,上一輩子是被顧凜截胡的,那麽顧凜應該在周圍的吧。如果他們能夠碰見,一起發現,就更好了。這就是天賜的緣分。
到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天命之女能給他帶來多少好東西。
想到這裏,她咯咯咯的笑出來。
她的心啊,好暢快啊。
陳文麗覺得,真是世界都在腳下!一切盡在掌握!
倍爽兒!
她可不知道,已經走遠的三個小孩兒又繞回來偷偷跟着她,猴哥兒小聲說:「我總覺得這娘們沒安好心,我們盯着點,看看她想幹啥。」
寶丫和紹勇慎重點頭。
猴哥兒總是跟他爸進山,對山裏比較熟悉,他領著兩個哼哈二將,很快的又繞回來了,悄悄的跟在陳文麗的背後。
猴哥兒得意:「我就是小兵張嘎,我可厲害的。」
寶丫趕緊拍胸:「我也厲害的啊,我一直都知道她不是好人。」
紹勇:「我也是我也是。」
這個時候不能落後。
不過吧……
寶丫倒是拽住了猴哥兒的胳膊,說:「她為啥要突然笑的這麽嚇人呀。」
「發癲,村裏的傻子就是這麽笑的。」
寶丫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可是她看着這個知青阿姨,不像是一個傻子啊,就像是一個壞人。
「我們盯着她!」
幾個小孩兒跟在身後,陳文麗是一點也沒發現,她越走越急,怎麽還沒看到那個被纏住的獾呢?也沒看到顧凜,她忍不住,叫:「顧凜,顧凜……」
四下無人,毫無回應。
小寶丫立刻到處張望,陳知青看見顧叔叔了嗎?顧叔叔不是去撿煤塊兒了?他走的時候,寶丫都看見了呢。寶丫眼睛可大了,看的清清楚楚。
她疑惑的轉了一圈兒,果然沒有,再看猴哥兒,帶著崇拜,說:「猴哥兒,你好厲害哦,她果然是傻的。」
顧叔叔都不在,她就叫。
陳文麗其實也不知道顧凜在不在,但是想着上輩子都能被截胡兒,那麽應該也在附近啊,不過接連叫了好幾聲,她都沒聽到回應,陳文麗抿抿嘴,曉得他是真的不在。
一時間,她心裏又開心又不開心。
開心的是這好處是落在自己手裏了,不開心是沒有跟顧凜來往上。
她輕聲嘆息,繼續往前找,突然間,她小聲的「啊」了一聲,開心的原地起跳,高興的恨不能轉圈兒:「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終於看到了一隻獾,獾長得不算大,就比貓大一圈兒而已,通體灰色,她高興的上前,得意洋洋:「真的有,這裏真的有一隻獾。」
果然記憶沒有變。
她是有着金手指的女人,她飛快的衝上去,就見獾果然是被纏住了,准確說,這獾不是自己偶然被樹枝纏住,而是有人在這裏設了陷阱的。
這隻獾,中招了。
她高興的上前,獾發出嗡嗡聲,試圖攻擊陳文麗,陳文麗嚇的往後退,啊了一聲,坐在了地上。
寶丫一下子捂住眼睛,她小聲:「她發現獵物啦。」
小寶丫不認識這個,但是她知道肯定是肉,肯定能吃,小姑娘吞咽一下口水。一旁的紹勇已經開始流口水了,他說:「這個看起來比野雞還大!」
猴哥兒:「你倆兒別饞了,趕緊躲起來,這娘們一看就制不住這個獾。」
他在周圍看了看,說:「能上樹不?」
兩個小孩兒齊刷刷的點頭,小寶丫雖然是個女娃兒,但是也是會爬樹的,小姑娘做了個扎馬步的小動作,說:「我穿褲子,我可以爬樹的。」
穿小裙裙的時候,就不可以了。
幾個小孩兒趕緊各自找了一個樹,呼哧呼哧的上樹,寶丫坐在樹榦上,這下子看陳知青反倒是居高臨下了呢。陳知青此時正在圍著獾轉悠,有點無從下手,那隻獾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的到來,整隻獾很兇,暴躁的很。
這哪兒能不暴躁啊,再不逃,就要變成別人的盤中餐了。
獾嗷嗷的原地轉,但是卻怎麽都掙脫不開,陳文麗好幾下想伸手都差點被咬到,她氣的咬牙切齒:「你個狗東西,竟然還敢攻擊我,看我不吃了你!」
她下了狠心,在周圍找到大石頭,直接砸過去。
獾嗷嗷的閃躲,陳文麗眼瞅著事情不對,她也累的氣喘吁吁,她叉著腰,看着獾,罵道:「這該死的畜生。」
她視線一瞄,終於找到一根棍子,直接撿起來砸了過去,這時獾也被打出了血性,嗷嗷跳着往前想要攻擊她,陳文麗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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