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是年代文男主對照組》[我阿爹是年代文男主對照組] - 亂套(三更合一)

於招娣自以為自己跟顧凜是有默契的,但是沒想到,顧凜竟然不認。她當然不覺得是顧凜的問題,她恨得,是這個橫叉一杠子的女知青。
於招娣是很看不上這個陳文麗的,一來就偷懶,人也驕縱,整天揚著鼻孔看人,自以為了不起呢。她有什麽了不起的!還不是要下鄉!真那麽厲害就別下鄉啊!
於招娣到底是干慣了農活兒的,跟陳文麗這種城裏來的姑娘不一樣,她可是勁兒大的很,揪著陳文麗就打,毫不留情。陳文麗根本不是於招娣的對手,被打的嗷嗷叫,不斷的哭喊:「你干什麽?你這麽能這樣?」
又叫:「我知道你也喜歡顧大哥,但是勉強是沒有幸福的~」
還叫:「你打死我,也不能阻攔我喜歡顧大哥的心。」
她還真是嫌自己挨揍太輕,三連尖叫,氣的於招娣動手更厲害,於招娣突如其來的動手,看的大家目瞪口呆。於招娣自己也氣啊,她只覺得自己被挖了牆角。
再想到這幾天的事情,更是覺得心裏的火嗷嗷的竄,他家的玻璃現在還沒按上呢,父母哥嫂都很埋怨她,她在家是什麽也不敢說的,沒想到,出來還看到有人勾引顧凜。
顧凜這時也反應過來了,趕緊上來拉扯他們,說道:「你們干什麽,你們兩個女同誌都給我鬆手,不要打架,你們不要再打了。」
他一個男人力氣自然大,很快的將兩個人分開,陳文麗瞬間就貼上了顧凜,嚶嚶嚶:「顧大哥,你要給我做主,這個姐姐是真的誤會我了……」
於招娣一看更來氣:「你個狐狸精,你叫誰姐姐,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丑的要死還裝模作樣的發騷,我打死你!!!」
她再次伸手,顧凜趕緊把人攔住,一手抓住一個,說:「你們到底是要干什麽,就不能和睦相處嗎?我們大家都是朋友,一定要說到男女關係上嗎?」
他很痛苦的叫:「我暫時還沒想結婚。」
他深沉的說:「我還忘不了孩兒他媽,我暫時不想結婚的。」
於招娣一聽顧凜提到前妻,突然就看向了顧香織,大叫:「顧香織,你個白眼狼,我就活該救你,你不想想,是誰把你從水塘裏救出來的,是誰幫你作證指證推你的人是大蘭子的,你呢?你恩將仇報,竟然一點也不幫我。我真是多餘幫助你這個白眼狼,就該讓你死在池塘裏。你個該死的賤丫頭。」
「你罵孩子干什麽!她又沒有求着你救。」陳文麗還挑撥呢。
顧香織這個時候終於抬頭了,她看了一眼陳文麗,又看向了歇斯底裏的於招娣。她小臉兒蒼白,彷彿是累極了,也彷彿是太害怕,整個人都有幾分搖搖欲墜,就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突然就向下倒去,整個人昏倒在地。
「香織!我的香織!」顧凜這時一下子就把兩個女人甩開,趕緊沖向了女兒,將她抱了起來,此時顧香織已經昏過去了,他回頭,惡狠狠的看着於招娣,睚眥俱裂:「如果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必要你血債血償!」
說完,抱着女兒就跑:「香織不要死,香織你不可以出事!醒醒,快醒醒啊……」
王一城又開始搖頭了,他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王一城想了想,說:「我看啊,大概是今天累的。」
他一個成年人,都不覺得輕鬆,更不要說才六歲的女娃兒。
他可知道今天顧香織走了多少路,幹了多少活兒。
寶丫趴在爸爸的肩頭,說:「香織又昏倒了。」
王一城:「可不,你看,這要是傻幹活兒,就只會糟踐自己。」
田巧花真想當場給這混小子一腳,自己不幹活兒,還總是有理,攛掇別人也不幹活兒,都不幹活兒吃啥喝啥,喝風嗎?真是個小兔崽子。
她說:「行了,你少在這裏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給我回家,我去看看香織。」
作為婦女主任,田巧花還是不放心,其實隔壁對這個丫頭不好,作為鄰居她是看在眼裏的,也過去說過幾次這個事兒,但是每次問起來,吳阿婆不承認,香織這小丫頭就會低頭哭。要不是她也凶,早就沾了一身腥。
她作為婦女主任管這個,顧凜顧香織這父女兩個自己就拖後腿,搞得田巧花很被動。日子長了,她也不管這些破事兒了。做了將近二十年的婦女主任,田巧花是看的真真兒的,好些時候自己樂意在淤泥裏不出來,旁人再拽都沒用。
不過這眼看着香織又昏了,她還是要去看看的。
田巧花開門出來,此時於招娣和陳文麗正在發獃,他們也是沒想到顧香織竟然突然昏倒了,開門聲驚醒了兩個人,兩個人齊刷刷的看向了田巧花,田巧花微微搖頭,心說自家閨女要是敢這樣,她就敢打斷女兒的狗腿。
陳文麗自詡高人一等,看見田巧花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上輩子如果不是她不肯把自己的婦女主任拿出來做聘禮,自己至於過的那麽慘嗎?真是該死的老虔婆,自私自利,還是顧家人好,顧凜他媽吳阿婆可和氣了。
她冷笑一聲,想到自己將來是要做富豪太太的人,冷哼一聲,更加看不起田巧花。
於招娣倒是再次拽住了陳文麗,說:「你別走,你給我說清楚,你跟顧大哥是什麽關係。」
陳文麗惡意的說:「我們是什麽關係跟你有什麽關係,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再主動,我顧凜哥也是看不上的。他就算是再婚,找的也是我這樣心地善良的,你算是個屁?」
當她不知道呢,上輩子這個於招娣倒是跟顧凜結婚了,還不是虐待人家孩子。既然不想養攆走就好了,虐待孩子也不是個好的。
她倒是不想,這攆走跟虐待比起來,不相上下。
不過陳文麗自己倒是不覺得,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哼了一聲,說:「滾開。好狗不擋道。」
於招娣氣的哆嗦,她瞅著這個女知青,只覺得她簡直面目可憎,於招娣突然又是一個耳光,就這麽重重的甩在陳文麗的臉上。陳文麗:「啊!你竟然動手!」
這些娘們兒怎麽還打起來沒完了?顧凜竟然有這麽大的魅力?
王一城好奇的看熱鬧,於招娣真是發了狠,啪啪的打陳文麗:「你個狐狸精,你這個該死的狐狸精。自從你來了,我就不順,就是你搶男人,就是你!」
陳文麗被打的嗷嗷叫,她尖聲:「你打我,你敢打我,我要去告你,我要去告你迫害!把你們全家抓去蹲笆籬子,你別想好……」
陳文麗的話多少是嚇到了於招娣,她一個村裏的姑娘,哪裏見識過那麽多,一下子倒是被嚇住了,陳文麗更不客氣:「你等著,你等着我回去就去縣裏上告,你別想好,我陳文麗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我要你好看!」
她越發的氣勢洶洶,於招娣虛張聲勢:「你、你敢!」
她大聲:「於招娣,你死定了,你別以為自己逃得掉,你……」
於招娣眼看陳文麗這樣堅定,心下越發的慌張,她虛著高聲叫:「我不怕你,是你先勾搭顧大哥!對,我不怕你!」
她默默的後退一步,說:「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完,也是真的怕了,直接轉身就走。
陳文麗:「有本事你別走。你個該死的……」
她也是惱火,自己下鄉時間明明不長,怎麽總是遇到這個事兒那個事兒,上輩子都沒這麽累。不過眼看於招娣嚇走了,她哼了一聲。她自然不會真的去告,到時候鬧大了,人家是一個村子的,她肯定吃虧的。
她純粹是嚇唬於招娣,但是卻不知道,於招娣是真的害怕了,她不過就是個農村姑娘,前幾天跳下水救顧香織還有點不舒服,這些天也沒養好。正好趕上秋收,也沒有給她機會養著。因着家裏玻璃被砸,家裏人都覺得這事兒跟顧家有關。所以她在家裏也很不得臉,這一次傍晚跑出來。她其實就是想問問顧大哥是不是真的對她有意思,如果對她有意思,就該化干戈為玉帛啊!就該把這個事兒平下來,不該繼續這麽下去了。
兩家這麽僵持下去,她就算是想跟顧大哥在一起都難了。
可是不曾想,竟然遇見了這個狐狸精,這一下子就感覺所有的火氣都攢在一起了。顧家那個香織也不是個好東西,她救了人,這丫頭竟然全然不幫助她,真是個白眼狼。
她越想越惱,可是又不敢立刻回家,如果這個時候回家,陳文麗真的找了知青辦怎麽辦?
她只覺得腦子嗡嗡的,於招娣不知道怎麽辦好,索性一個人往山上走,她要找個地方,仔細思考一下……
於招娣沒有回家,陳文麗想了想自己也去了醫務室,她手裏沒有什麽錢了,正好讓顧大哥幫忙出錢,也看一看傷,這個該死的於招娣,竟然下狠手打她。
陳文麗跟在了田巧花的身後,田巧花果斷的快走幾步,只覺得晦氣。
這兩個丫頭追求一個小子,可是好久沒遇到這樣的事兒了。
田巧花尋思可得給自家這些丫頭好好講講,做女人的,可不好這麽上杆子。真是的,顧凜有什麽好的,也就是顧家的老黃牛,自己做黃牛也就罷了。還拉着媳婦兒孩子做黃牛。真是難怪他家小五子看不上顧凜。
田巧花這麽想着,恰好王一城也是真心這麽想,他瞅著散場了,幾個當事人都離開,這才背着女兒進院子。老王家幾個兒子兒媳一個個的都帶著幾分蒙圈,王老三:「沒想到顧老三有點能耐啊,這二女爭夫啊。」
柳來弟低聲:「不要臉。」
這叫什麽事兒啊。
陳冬梅向隔壁張望,說:「他家倒是能耐,他兒子引出來的事兒,一家子愣是不出來看一看,就是裝死到底。」
田秀娟撇嘴:「他家不是一貫這樣?再說咋出來?兩個女人都相中他家小子,他家難道還能出來斷官司?要我說,這於招娣也是個蠢的,人家那樣對她家,她竟然還上門找顧凜,這女娃兒要是太上杆子,落不得個好。」
「那肯定的。」
王一城站在院子裏聽著幾個嫂子掰扯,還別說,她們說別人還叭叭叭的挺有道理。
轟隆隆~
正說著,就聽天空傳來雷聲,王一城:「這是要下雨了?」
寶丫立刻:「快回家。」
王一城笑了:「好,回家。」
王一山這當大哥的立刻去把今天撿的煤都收進屋,他轉頭兒又抱了些柴火進門,「孩他娘,你帶著蓑衣去接一下咱娘。」
田秀娟:「成。」
王一城帶著閨女進屋,小丫頭立刻趴在窗戶上向外看,軟軟糯糯的說:「大伯母出門了。」
王一城:「應該是去接你奶了。」
寶丫坐在炕上,腳丫子都要敲到窗台上了,搖搖晃晃的,好半天,突然說:「爸爸,他們是都想做香織的後媽嗎?」
王一城也躺下了,點頭說:「對,都想做香織的後媽。」
他說:「躺下吧,爸要吹蠟燭了。」
寶丫乖巧聽話,但是卻不服氣的說:「為什麽沒有人想要做我的後媽?我爸爸這麽好。」
雖然,雖然哦,她很不喜歡後媽,但是別人都能看上顧叔叔,為什麽看不上她爸爸!明明她爸爸才是更好的。寶丫不服氣!
王一城聽出閨女的小不服,伸手攬住小丫頭,說:「來,躺爸爸身邊,爸爸跟你說啊,爸爸才不像是顧凜那個蠢貨呢,那兩個女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子,會好好對香織才怪。爸爸就算要找,也不會找這種人。在爸爸心裏,自己第一重要,寶丫第二重要。其他人才能繼續往後排。如果有人對寶丫不好,我肯定不幹。」
寶丫:「原來在你心裏,寶丫只能排第二哦。」
小姑娘,很落寞。
王一城:「那是啊,我自己肯定是要排第一,你也一樣,你也要把自己排第一,不管是爸爸還是以後有很喜歡的小朋友,你自己都是第一位,然後才是其他人,懂不?」
寶丫不太懂,但是寶丫記住了。
她點點頭。
王一城:「睡吧。你爸今天可沒少幹活兒,真是好累。」
寶丫立刻坐起來:「我會按。」
王一城:「你那點小勁兒,按著不舒服。這樣好了,爸趴下,你給我踩踩背。」
寶丫:「可以!」
王一城直接趴下,叮囑:「你踩得時候小心點,自己別摔了。」
寶丫慎重點頭。
她還小的時候,有一次給爸爸踩背,差點踩斷了她阿爸的脖子,所以小寶丫後來每次再踩背,都好慎重呢。是個認真又慎重的崽了。小丫頭頂著月光,踩在爸爸後背上,說:「這樣可以嗎?」
王一城:「嗯,不錯。」
寶丫:「嘻嘻。」
小寶丫踩了一會兒,王一城覺得還真是挺解乏兒的,他也曉得,小丫頭大概也是累了,感覺晃晃悠悠了,他說:「行了,歇著吧。」
寶丫立刻:「好。」
她一咕嚕躺下,窗外傳來轟隆隆的雷聲,寶丫抿抿小嘴兒,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今天的女知青了,女知青一臉血,好嚇人的,像是女鬼,她默默的往爸爸的身邊靠了靠,說:「爸爸,我有點怕。」
王一城:「怕什麽?」
寶丫:「今天那個阿姨,打獾的時候一臉血,好可怕。」
王一城低聲笑,揪着她的頭髮說,「揪揪毛嚇不著,揪揪耳嚇不點,寶寶不怕啊,爸爸在呢。」
寶丫輕輕的嗯了一聲,說:「我就知道爸爸對我最好。」
王一城:「誰讓你是我閨女呢。」
爺倆兒說這話兒,就聽到外面隨着雷聲,雨聲也來了,下雨的聲音打在窗外的水缸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小姑娘聽著聲音,似乎困意更深。
王一城也昏昏欲睡。
這一天天的,太出力了啊!
他覺得,自己可以偷懶幾天了。
不得不說,還是老娘了解王一城,田巧花早就預料到了呢。不過這個時候田巧花還在醫務室,她問葯匣子:「人咋樣?這丫頭前一段兒落水暈過一次了,這怎麽又暈了?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啊?」
葯匣子:「累的,這麽大的孩子,力氣再大精力再夠,也不能可了讓孩子乾重活兒啊,這身體哪受得了?」
他抬眼瞅了一眼顧凜,顧凜愧疚的耷拉着腦袋,赤紅着眼睛看着女兒,一副喪失斗誌的愧疚樣兒。
葯匣子是不管那些的,繼續說:「你家孩子最近有點太下力了,我曉得你家的情況可能跟一般人家有些不同。但是你這當爹的也不好就這麽漠視閨女。她才這麽大的年紀,總是這樣,這孩子還能不能立得住都不好說。」
這話一說,顧凜霍的抬頭。
葯匣子:「你自己多想想吧。」
田巧花聽了真是心裏發寒,作為婦女主任,她更是得說話了:「顧凜,你這是虐待,你曉得嗎?你又當爹又當媽,我們都曉得。但是你看看你家閨女都成啥樣了?她才多大?你就揪着她幹活兒?」
顧凜倔強:「我家的事情,不用您管。」
田巧花來了火氣,說:「呸,你當我想管啊?我是婦女主任,這是我的職責,要就是鄰居,我才不管你怎麽樣。你真是馬不知臉長,還以為誰愛管你家的事兒,好好的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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