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唯愛是圖》[我曾唯愛是圖] - 我曾唯愛是圖第4章(2)

斌,領了小寶以後,你跟高韻就別合計着再生一胎了。
知道不?
她都要三十了,整天跟一幫臭烘烘的動物打交道,說不定有什麼病毒細菌的。
何況,萬一再生個賠錢貨——」聽到這裡,我簡直忍無可忍。
砰的一聲,我將門狠狠推開!
「高韻?!」
徐斌見到我,十分驚訝。
很顯然,他做夢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到醫院這裡給他送飯。
第7章 所謂社死陳望反應的比我快,但還是沒有狗快。
一邊交佩一邊咬人這種事,大概是哺乳動物寫在基因里的東東吧。
我驚呼一聲,從狗嘴裏扯出手掌。
小拇指靠近根部的地方被扯下了一小塊皮肉,鮮血瞬間冒了出來。
壞消息是,黑中介帶過來的種犬到底有沒有打過疫苗,誰也不敢保證。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必須去打狂犬疫苗。
好消息是,奧特曼咬了我一口,多半邪火一泄,沒多久就聽吧唧一聲——終於,它們普大喜奔地分開了!
只聽公主嗷了一聲,夾着尾巴躥到陳望身後,屁股對着牆,死死靠着。
一雙眼睛警惕地望着讓自己「痛不欲生」的初戀男友,估計這一次的心理陰影忒大了,這輩子估計都難以癒合。
陳望說:「順其自然。
要是不成,回頭給她絕育了。」
然後,他看了一眼我正在滴血的手。
「不好意思高教授,我送你去打針。」
「沒事沒事,我自己去就行。」
拽了兩張紙巾包裹着自己的手指,我客氣地婉拒。
一方面是因為我真的不想麻煩陳望,另一方面,我很怕打針。
但狂犬疫苗不打不行,逃是逃不了的。
所以趁我暈針之前還有意識,我真的不想在短短一天之內,在陳望面前把自己這輩子的糗都出光。
「我必須要陪你去。」
陳望的口吻,沒有絲毫可商量的餘地。
「你是在我家,被我家的狗咬傷的。
我有義務確保你的傷情得到有效治療。
否則回頭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家屬來訛詐我,說不清反而不好。」
聽着陳望一本正經,卻又好有道理的這番說法,我只覺得心底一萬頭草泥馬踏過。
陳望下樓開車,送我去最近的防疫中心。
那裡有二十四小時急診,可以注射狂犬疫苗。
路上我問陳望,一般中介的借配業務,有很多都是在寵物舍完成。
「陳總你以前也沒養過狗,第一次自己沒經驗,不怕手忙腳亂么?」
「我是想讓公主在家,能舒適一點。
奧特曼上門,就會有種入贅的感覺,不敢欺負我家公主。
沒想到……」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陳總,你要是有個女兒,一定是個女兒奴。」
「我有。」
陳望一邊開車,同時往旁邊瞄了一眼。
我這才注意到車前鏡上掛着一個平安符,搖搖晃晃翻到後面,是一張小女孩的照片!
穿着漂亮的小碎花裙,沒有正臉,但能夠感覺得到她可愛的像個天使。
「抱歉,我不知道你結婚了。」
「沒有,助養的。
她被親生父母,幾個月就送到了福利院。」
「這樣啊……」我偏過頭,心中難免一陣鈍痛。
我怕自己情緒失控,趕緊深呼吸幾口。
「怎麼了?」
陳望問我。
我搖頭說沒事,怕打針,緊張。
挂號後,沒等幾個人就輪到我了。
我咬緊牙關,雙拳攥進,眼睛看也不敢看。
醫生一個勁兒跟我說:「放鬆,放鬆姑娘,哎,你看你男朋友被你嚇得也跟着緊張。」
我尷尬地抬頭,看着陳望。
剛想說點什麼,護士阿姨套路太深,趁我走神,一針懟上去!
「哎!
好了好了,快放鬆一下,拔不出來了要!」
陳望:「……」狂犬疫苗不止要打一針,我施施然收起了後面的單據,放進包里。
陳望去幫我交了費,然後說要開車送我回去。
現在已經十二點半了,我想我要是堅持說自己打車,也有些過於矯情了。
就這樣,我乘坐陳望的車子到了家樓下。
看着樓上窗戶隱隱約約里透着的燈,心中雜陳五味。
我已經很久沒有晚歸了。
自從女兒沒了,我的生活除了黑白灰,就沒有別的色彩。
沒有認識新的人,也沒有發生過今晚這樣又無厘頭又悲催的新鮮事。
我拿出鑰匙開門,想着不知道徐斌有沒有下夜班回來的時候,突然間,我意識到一個很重大的問題!
第10章 誰難為誰?
我買的情趣內衣,裝在一個手提袋裡,應該是落在了陳望的車上!
我想打個電話叫他等一下,卻又覺得很不妥。
這樣是不是會給人一種非常迫切的錯覺,好像我今天晚上就要派上用場一樣。
算了,明天去單位還要再見面的。
我想,以陳望的性格和情商,說不定明天一早,那東西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塞進我的辦公桌里。
走出電梯,我輕手輕腳開門。
這個時間點,陶靜和小寶應該已經睡了。
「你回來了?」
門一開,我驚訝地看見徐斌站在玄關,看樣子好像是聽到開門聲後匆匆走出來的。
「嗯。」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徐斌的眼神有點躲閃。
鮮紅的血絲透着疲憊,讓我以為他可能只是累得眼神渙散了。
我搖搖頭:「沒有,我沒生氣。
只是在外面走走。」
「哦,我見你這會兒還沒回來,剛想給藍瑤打電話問問。」
我的朋友不多,跟徐斌和於秀鬧彆扭的時候,我不是睡單位宿舍就是去閨蜜藍瑤那。
徐斌習以為常了,他幫我拿下提包,並問我:「餓么?
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搖搖頭:「不餓。」
手臂上的針孔還在酸脹發痛,暈針帶給我的不適感還有後勁。
我有點累,想休息了。
「高教授回來了?」
這時候,陶靜從兒童房裡走出來,跟我打了聲招呼。
現在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她還沒有換睡衣,徐斌也是。
「哦,回來了。」
我有點奇怪:「你們怎麼都沒睡?」
陶靜勾着唇,輕笑着說:「徐主任這不是剛回來了么?
我起來做點宵夜。」
徐斌也趕緊說:「高韻,鍋里還有不少打滷麵,你也吃點?」
還沒等我開口,陶靜先一步道:「高教授不愛吃番茄,要不我重新下一鍋吧。」
「不用了。」
我揮揮手,若有所思地看了陶靜一眼:「誰說我不愛吃?
我今天就想吃番茄打滷麵。」
可能是我說話的口吻有些硬,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僵得厲害。
陶靜漲得滿臉通紅,直咬嘴唇。
徐斌趕緊說:「哦,好好,我給你盛去。」
「老徐。」
我叫住屁顛屁顛的徐斌:「你不是剛回來么?
累不累?
趕緊去洗澡休息,這點事叫小陶來做就行了。」
我看了陶靜一眼,提步從她肩側擦身而過。
一邊往洗卧室走,一邊說:「另外我還要兩個水卧荷包蛋。
蛋白不要太老,蛋黃要溏心的。」
徐斌輕輕叫了我一聲,我沒理。
於是他跟着我進屋,對我說:「高韻,我媽今天跟我視頻里說的那些話,你心裏不舒服也是人之常情。
但你也知道,她就那樣的人。
你不爽,跟我撒氣也撒過了。
何必難為人家小靜呢?」
我轉過身,不可思議地看着徐斌:「我難為她?
我叫家裡的保姆幫我下一碗帶荷包蛋的番茄面,叫難為她?」
「高韻你別這樣,」徐斌按住我的肩膀,這據理力爭的樣子,簡直讓我倍覺陌生:「小靜是來當育兒嫂的。
人家做家務是情份,不做是本份。」
聞言,我不禁冷笑:「那你呢?
茴香肉吃得挺自在,宵夜便當頓頓不重樣。
所以當初雇她過來,只是為了服務男主人和小少爺的?」
徐斌皺緊眉頭:「高韻,你現在怎麼這樣啊?
陰陽怪氣的幹什麼?
小靜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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