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唯愛是圖》[我曾唯愛是圖] - 我曾唯愛是圖第7章(2)

下陪他的時候開始……或許,是從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被徐斌背叛,醉酒之下,將他堵在車裡——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產生期待的?
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貪圖他在我身邊的守護?
我吻着陳望的雙唇,淚水忍不住滴落在他臉頰。
我感受着他初時的小心和試探,沒有一丁點挑逗的意念,只有最真實的佔有和回應。
我想知道,沒有**和技巧的吻,是不是意味着愛?
放開彼此,我看到他的眼神漸漸迷離成水霧。
他摟住我的腰,攥住我的手。
他在我耳邊廝磨呼吸,用很小很小的聲音懇求我說,幫他弄一下。
沒等我作出反應,他已經攥着我的手,一路下滑。
我倏然一陣緊張,連背都跟着弓了起來。
他輕咬我的耳廓,低聲喃語:「我很久沒有了,會很快的……」說完,他扳過我的臉頰,再次吻住我的唇。
我緊閉雙眼,回應着他越發激烈且失控的深吻。
我漸漸感受着他身體的變化,感受着他抱着我的戰慄。
直到他不小心咬了我的舌尖,然後伏在我肩上,低低喘息。
「你……?」
我小心翼翼貼着他耳邊問。
他應聲,卻並沒有立刻放開我。
良久,他才輕輕放開我:「抱歉……」我搖搖頭,我並不覺得是冒犯。
我到衛生間去洗手,然後回來收拾殘局。
他有些累,側身靠着。
看我忙碌又羞澀的樣子,眯着眼笑。
「你過來。」
他突然對我說。
我不明所以,從地板上跪起來。
他指指我垂在胸前的長髮:「這裡,擦一下。」
我低頭一愣:「這!」
什麼時候弄到的?
我怎麼沒注意到!
「你剛跪在地板上蹭到的。」
我臉上一紅,趕緊用紙巾擦了。
「你,你剛才怎麼不說?」
「你跪在那裡擦地板的樣子,很性感。」
他答非所問。
第151章 說說前女友唄因為當天晚上,陳望就發燒了。
他傷勢未愈,加上這段時間用藥很多,身體本來就弱到了極致。
這樣一時把持不住,排精後肯定會特別虛。
我應該相信科學的,不應該相信小言——什麼男主都是金槍不倒,什麼一夜**的,這邊挨一槍或者被車撞飛了,下一秒還能當泰迪,啊呸!
然而他卻不以為意,紅膛着臉龐,略有不滿地看着我:「你為什麼滿臉都是同情?」
我趕緊搖頭:「沒,我是擔心。」
「擔心我不行?」
他瞪我一眼。
我趕緊否認:「沒沒,我是擔心你身體和傷情。」
開什麼玩笑?
我可不敢說擔心他不行。
男人在這方面的尿性,跟理智是不成正比的。
我只怕我稍微松一下口,他今天就是爬都能爬我身上來證明一下自己到底行不行!
此時此刻,太陽快落山了。
我鍋里燉着小米粥,還煲着湯。
我靠在陳望的身邊,他擺弄着我的發梢。
我還沒去洗澡洗頭,那縷發梢被黏住了,他正在用拇指和食指中指輕輕揉捻。
當我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一張臉都快紅成鍋貼了!
「你聞到味道了么?」
我一愣:「呃,沒有了吧?
都幹了。」
陳望皺了下眉:「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鍋里燉的是什麼?」
他看我這個樣子,秒懂。
捏着我的頭髮梢,故意在我眼前撓晃兩下。
「你以為,我問你這個?」
我:「那個……鍋里燉的排骨山藥……」「山藥?」
陳望眉頭一縮:「敢情,你還是擔心我不行?」
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不是不是,就正好剛才叫阿傑送菜的時候,裏面就有這些啊。
陳望,我真的沒有挑戰你的意思,你幹什麼,你給我躺下!
喂——」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才掙脫開。
我懇求道:「你行行好,別再亂來了行么?
等會兒上下都骨折了,我們再去醫院可就不好看了。」
陳望難得聽話,沒有再折騰。
我估計他應該是真的累了。
但今天這一刻,我們兩個或許都等了很久。
窗外的落日灑下來,他的卧室異常溫暖。
我趴在他肩膀上,像一隻柔軟的貓咪。
陳望回過臉,問我:「高韻,你的少女時代是什麼樣子的?」
我:???
我想了想,印象不是很深。
「你以前,還有喜歡過其他人么?」
完蛋了。
要麼人家都說,男人和女人之間是要保持一些神秘感的。
一旦上了床,或者發生了些臨界的行為,就會對彼此有更深入探究的需求。
我扭扭捏捏說,我們高中的校草?
算么?
「外國人啊。」
陳望黑了黑臉。
所以我半開玩笑地問了陳望,他的回答挺特別的,也挺有意味的。
「高韻,如果是,你接受么?」
我有點蒙。
因為這種問題,一般是在談婚論嫁的時候才會考慮。
所以我只能故作輕鬆地笑說:「沒問題,你還有格格呢,我也接受的。」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這不一樣。
格格是他領養的,無父無母。
他有多愛這個女孩,我也可以同樣給予愛和呵護。
但白蕾的兒子不同。
如果真是陳望的,那意味着,我們之間的戀愛,將來就算真的要走入婚姻和家庭也好——都無法真正擺脫這個女人。
當然,那時候的我,雖然看透了這一切的表象,卻壓根沒敢想過這背後深層真相里的無奈。
而陳望選擇隱瞞的背後,才是所有命運最初交合的起點。
我忙着幸福和解脫,從沒想過。
這一切交付的代價里,從來都只有一個標的,就是我。
周四那天上午,我去老房子收屋。
我聽說徐斌在醫院附近租了房子,但陶靜並沒有住進去。
她帶着小寶,應該是在她的表哥家?
我猜,在丫丫出事,到小寶出生的那段時間裏,他們原本應該就是這樣安排的。
徐斌再也沒找過我,只有今天早上發了一條消息。
?東西昨天都搬差不多了,我媽在家等你。】我穿了身比較簡單的運動服,利於活動的。
我想了無數種她會對我說的髒話粗話,以便讓自己提前有個心理建設,而不至於脾氣上來再跟她大打出手。
但要知道,於秀這裡的狀況,哪怕是我預判了一千種,她都能有一千零一種超出我的計劃範圍——哦,也不盡然。
這一次的第一千零一種,早已在我的預判範圍內了。
我一到門口,就聽到裏面有爭吵聲。
是雷洋和於秀在爭執。
「你把老家房子賣了?
誰讓你們賣的!
那不是要留給我的么!」
「你個糟老頭子你昏頭了?
我家房子憑什麼留給你?
你給我當兒還是當孫?」
「你,你這……你們太不講理了!
我這一個來月當牛做馬伺候你,不是你兒子和媳婦說的,讓我伺候你癌症晚期,將來那個房子給我養老的么?!」
「誰得癌症了?
啊?
你敢詛咒我你個老不死的,你才得癌症了!」
於秀大破鑼嗓子一開,全樓都能聽到,像驢叫似的。
我躲到另一側變電室內,看到雷洋氣呼呼下樓,估計是怕於秀跟他動手。
這老慫蛋,比我想的還要慫。
我心裏有點鬱悶,還指望他能擺於秀一道呢。
不過轉念想想,今天也確實不適合跟於秀衝突。
所以我躲着沒出來,等雷洋下樓走遠了,我才從變電室里出來。
於秀坐在客廳里,門卡鑰匙燃氣卡等都留在上面。
見我進來,她哼了一聲。
「高韻你可真行,婚還沒離呢,賣B就能賣五百萬?」
拿了錢還侮辱我,我恨的牙痒痒,心想着這個死雷老頭怎麼不跟她撕一頓,讓我看看眼也好。
我冷眼走過去,看了看桌上的東西,該在的都在。
他們既然要走了,最多只是在家裡丟些垃圾噁心我一下,未必還能鬧出別的幺蛾子。
但是,我跟於秀之間的恩怨,可遠遠不會隨着跟徐斌的離婚,而徹底購銷。
「於秀。」
我索性也不再裝了。
「今天徐斌不在,家裡也沒旁人。
你不如跟我交個底,丫丫到底是不是他女兒。」
於秀呵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同時,卻並不看我的眼睛。
「你在外面跟誰亂搞,你問我?」
我冷着臉:「於秀,不用再跟我裝了。
徐斌拿出來的親子鑒定,一共是三份,其中有一份是你先做的。
你抱着丫丫,偷偷去驗了你們的血,為什麼?」
「我願意去,我懷疑你在外面不檢點,我去查查我孫女是不是我親孫女,不行么?」
我說,於秀你差不多行了。
丫丫不是你孫女,不表示她就不是徐斌的女兒。
還有一種可能,徐斌萬一不是你兒子呢?
「於秀,你該不會是擔心曝光出來,老家的房子會被徐斌他叔叔伯伯搶回去,所以才玩了一招偷梁換日吧?
可憐徐斌是個傻子,你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當野種。」
「高韻,你別在那吃藤條拉籮筐的——肚子里真能編。
我告訴你,現在婚都離了,你就是說破天,也死無對證!」
於秀哼哼兩聲,「查完了沒?
我走了,懶得跟你廢話!」
我沒有再去管於秀,我也知道,就算她知道真相,也是咬死了要往棺材裏帶的。
只可憐了我的丫丫,已經走了快一年,靈魂不安,甚至還要背上來自親生父親的嫌棄與詛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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