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吻墨大少請收好》[我初吻墨大少請收好] - 第9章

登上帝位時,有仙兆官曾曰,蘇烈之女林千染,生來情竅極深,與他恰似一陰一陽、一正一反,乃佳偶天成。
後來那仙兆官被他賜死,他情竅不通之事,自此無人知曉。
在遇到林千染時,他的確有過心動,他以為那便是情。
可那情只達眼底,不達心間,許下諾言的一瞬或許真摯,諾言卻如膚淺無根的水中浮萍,一朝秋風起,便枯黃逝盡消散於無……
墨鈞霆閉目,窺向自己的仙魂。
他乃白澤所化,魂氣透着無上的威嚴,唯獨心的位置缺了一塊。
那缺失的情竅,被遺失在了仙魔大戰的荒原中,再無找尋不到。
如今,空缺的地方澀澀透着風,虛無的痛楚湧入四肢百骸,每思及林千染深一分,便痛得更厲害一分。
墨鈞霆握緊雙拳,指節陣陣泛白。
定是錯覺。
既無情,又怎會痛!
……
入夜,白雪依舊飄飛。
一身華服的香芩柳眉緊蹙:「這麼晚了,帝君怎麼還在九霄殿?難不成今日又不來寧遠宮了?」
「娘娘且放寬心,如今這仙宮之中只有娘娘一位,殿下還能忘了您不成?再說,娘娘還懷着帝君的子嗣呢。」身旁的仙婢碧兒勸道。
香芩輕撫小腹,冷笑一聲:「即便沒有這個孩子,帝君也絕不會冷落本宮……那林千染算什麼東西,竟也妄想同我爭寵?」
宮婢碧兒正待點頭接話,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窗外有道熟悉的纖瘦白影。
定睛一瞧,那白影卻一閃而過,詭異地消失在了她視線里,着實將她嚇得驚叫一聲。
「怎麼了?」香芩不滿碧兒一驚一乍。
碧兒打了個哆嗦,害怕得壓低了嗓音:「奴婢……奴婢似乎看到外頭有人!」
香芩漫不經心:「這麼晚了,自然是值夜的宮婢。」
碧兒嘴張了張,結結巴巴再出聲:「奴婢……奴婢看到的好像是帝後林千染。」
林千染曾是仙宮唯一的帝後,她的身形,碧兒再熟悉不過。
「你說什麼?」香芩一驚。
碧兒是香芩貼身婢女,替她做過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此時額上已不知不覺冒出了一層冷汗:「娘娘,該……該不會帝後的魂魄找來了吧?」
雪落無聲,夜色如一張大網,將偌大的仙宮網羅其中。
話音落下,二人才覺這寧遠宮實在靜得出奇。
「閉嘴!」香芩咬牙,強作鎮定,「定是你眼花看錯,她已灰飛煙滅,哪來的魂魄,怎可能出現在本宮面前?」
碧兒訕訕擦去額上冷汗,連聲點頭應是。
「你出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裝神弄鬼!」香芩接而吩咐。
碧兒後背發涼,對上她的目光卻不敢不從,壯着膽子走出門,外頭的雪地里別說是人,就連半個腳印也沒有。
她飛快看了幾眼便急急轉身,卻見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物。
那是一朵玄璃花,一看便知是剛摘下不久,夜間花瓣本該閉合,此刻卻片片張開。
誰人不知林千染是玄璃花修鍊成仙?
碧兒一聲尖叫卡在喉嚨里,幾乎嚇得癱軟在地,連滾帶爬朝門內逃去:「帝姬娘娘,帝姬娘娘,林千染的冤魂回來了——」

第十三章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力

一記耳光狠狠朝碧兒扇來。
香芩咬牙切齒,強忍心頭懼意:「是嫌動靜鬧得不夠大嗎?快把這東西給本宮扔出去!」
碧兒哪裡敢碰那花?連忙施法術將花扔遠。
晶瑩的花瓣在半空中碎裂,似有鮮血滲了出來。
碧兒見狀已是臉色慘白,定睛再一瞧,玄璃花滾落雪中,已然不見了蹤影。
地面乾乾淨淨,哪有什麼血?
這夜,寧遠宮燈火通明,香芩與碧兒兩人遍體生寒,一夜未眠。
……
次日,眾仙進諫,請墨鈞霆為林千染立衣冠冢,處理身後事。
墨鈞霆不準,眾仙於是再諫。
蘇氏一脈雖造反,但林千染這位已薨逝的帝後,在眾仙眼中並無不是之處。
她居於後宮卻關心政事,墨鈞霆性情冷冽,若眾仙官有錯必定重罰,而她良善體恤,常適時為眾仙求情,是個再好不過的皇后。
墨鈞霆最不喜有人同自己唱反調,見群臣堅持己見,勃然大怒,下令將為首進諫的幾人收押,這場風波才終於平息。
碧兒聽說之後,立刻回寧遠宮稟告了香芩。「娘娘,蘇家雖倒,但在仙界聲望甚高,另立帝後之事,恐怕沒那麼容易……」
香芩被昨夜的事擾得心神不寧,聽聞立後二字,卻是胸有成竹:「急什麼?帝後之位遲早會是本宮的,誰也別想從本宮手中奪走!」
言語間,外頭傳來通報聲:「帝姬娘娘,東靈真人叔吟求見。」
東靈真人?
香芩正疑惑這是何人,一旁的碧兒開口:「聽聞這東靈真人能當上仙宮全蒙祖上蔭庇,並無多少真材實料,娘娘大可不見。」
「無妨,既然來了,不如聽聽他要說什麼。」香芩招手,仙奴便將那叔吟領了進來。
「東靈真人叔吟,拜見帝姬娘娘。」那人恭敬見禮,笑眯眯地直起身。
是個發色灰白的男子,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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