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成神[無限]》[我將成神[無限]] - 第23章 你看我漂亮嗎(4+5)(2)

自動定位的功能,在被他握住的同時,就帶着他直接飛向了方銹所在的位置。
馬塗乘的第一下落了空,因為方銹感覺到了空氣的流動,憑藉著豐厚的經驗一個側身,輕鬆而又優雅地避讓開了第一下朝他砸下來的鎚子。
但是這個鎚子,因為也沒別的什麽特殊「魔法」功能,就一個自動追蹤卻
十分惱人,在方銹側身避開的時候,鎚子也猛地在空中轉勢朝方銹橫掃過去。
方銹用極其強大的腰力穩住身形,直接抬手壓在了那柄鎚子上,借力一個側翻就翻到了另一邊。
他才落地,那柄鎚子又跟長了眼似的追過來。
不過這一次,方銹跟着出手,直接在黑暗中用一支筆命中了馬塗乘的手背,狠狠扎了下去。
「呃啊啊啊啊!」
劇痛讓馬塗乘沒壓住自己的痛呼,他目眥盡裂,往鎚子上又注入了30的SAN值,讓自己的SAN值來到了40的一個危險區域。
而得到了滋養的鎚子也越發迅猛,掠到了方銹的衣角,方銹就借勢往前一衝,馬塗乘的鎚子因為自動追蹤方銹,導致方銹直接在馬塗乘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才結束。
方銹又是一個空翻,這次沒有用手借力,就翻到了馬塗乘的另一邊。
[有一說一,方銹打架有點美如畫]
[跟拍武打戲一樣,這人身手真好]
[他沒道具嗎???上一個本沒產出什麽道具?他怎麽還在用筆?]
[還在用就好靈性]
[淚目了,上個本的鋼筆,這個本的圓珠筆,秀哥永遠開局一支筆]
[……他有刀啊,只是沒帶]
[不對啊,那把刀收不進背包的話就代表有意識認主的,就算他死了別人也沒法用,那他為什麽不召喚???]
[我也不理解,方銹這個本奇怪的動作太多了,剛剛不趁人病要人命,現在又不用道具,到底是他太自信了還是我們看不懂?]
方銹不是不想用道具,但問題他抽到的道具,就沒有一個可以用來打架的。
至於那把刀……
他確實不知道可以召喚,不過就算知道了,方銹也不會用。
因為用了,就欠了某位神第二個人情。
都說人貪得無厭,不過是因為在人眼裏重要的東西太多。
而神不一樣,在祂們眼裏,人不重要的東西太多,所以人有資格拿來跟他們做交換的……
方銹躲避的身形一頓,硬生生在空中扭轉了姿勢,寧願被那柄鎚子砸到一點腰腹,也非要突然改勢。
馬塗乘能夠感覺到自己砸到了方銹,尤其是方銹也輕哼了聲,被那柄鎚子砸得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這把鎚子不愧是遊戲世界產出的武器,砸在他身上時突然蕩漾開來的餘力衝擊到了方銹,讓方銹的生命值掉了5%。
馬塗乘心中一喜,正要丟出自己其他道具乘勝追擊,手裏的鎚子忽然變了勢,不知道被什麽給纏上了,馬塗乘只覺自己不受控制地被往前拉了兩步,然後有濕滑難以形容的東西纏在了他的手上。
下一秒,那玩意兒直直地扎進了他破了皮肉的傷口裏,馬塗乘只覺有什麽迅速地撐起了他的皮肉,順著傷口鑽進了他的身體裏,劇烈地疼痛和未知的恐懼感讓馬塗乘的SAN值猛地往下掉,但這卻並不是結束。
在馬塗乘因為劇痛痛到嗓子裏只能發出嘶吼時,方銹毫不猶豫地從「背包」中拿出了那個打火機打開,一簇白色的火苗在黑暗中亮起,火雖然小,但光很亮,瞬間讓整間屋子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方銹也成功藉助著這點微光看清楚了究竟是什麽東西在他和馬塗乘玩的時候偷偷襲擊他。
那是一根細長的藤蔓,細得只有吸管粗細,但卻很長,此時正埋在馬塗乘的傷口裏,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順著馬塗乘的皮肉往馬塗乘的身體裏走,將馬塗乘的皮膚撐起,讓馬塗乘疼到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
方銹舉著自己手裏的打火機,極其冷靜地觀察著馬塗乘,看着馬塗乘又憑空變出把刀,想要砍斷這根藤蔓。
然而他拚儘力氣,一刀下去的結果是刀子直接攔腰折斷,藤蔓則像是被激怒了一樣,遊走得更快,疼得馬塗乘直接跪倒在地上,眼淚和口水橫流,鮮血不斷地順著那個傷口流出,比方銹帶給他的傷口要嚴重千百倍。
方銹順著藤蔓看過去,發現藤蔓是從天花板的通風口裏出來的。
二樓。
馬塗乘的SAN值和生命值都在急速下降,最終他在SAN值到5時,終於在最危急的關頭想起了自己還有粉筆。
他用最後的力氣折斷了粉筆,人憑空消失在了這間屋子裏。
方銹不確定是不是馬塗乘把在他體內的藤蔓也帶了出去,但他猜是。
因為藤蔓像是被憑空切斷了一樣,或許是因為疼痛,在空中猛地扭曲了兩下,甩出了一點血珠,還混雜著些許綠色的汁液。
方銹都做好準備直接試試看它怕不怕火了,沒想到藤蔓壓根沒看他一眼,直接迅速退回了通風口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銹緊繃的身體稍微鬆懈下來,他舉着火機看了看天花板,天花板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和外面的裝修不同。
方銹環顧四周,望着滿屋子的血手印還有凌亂的、看着就像是經歷了很慘烈的故事的血跡。
方銹捏了捏鼻子,心想難怪這屋子裏的香氣濃郁到嗆鼻,聞久了他都感覺自己的鼻子已經要失靈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反正火機都開了,也不要浪費。
方銹直接拿着火機去看牆壁上的刻痕,就見隱在紅褐色底下的刻痕大致能夠拚湊出這樣的話——
【快逃、不要在這過夜!】
【這醫院裏全部都是怪物!】
【尤其是那個叫明清清的女孩!見到她就跑!有多遠跑多遠!就算是自殺也不要落在她手裏!】
明清清?
方銹若有所思。
病房所有的患者都沒有名字,除了書小小,而在醫護人員的工作群裏,也沒有明清清這個名字。
所以明清清是誰?
他這個念頭起來時,方銹面前也因為屋內有光了而亮起了淡藍色的光屏,連帶著係統的機械音一塊響起。
【觸發主線任務:神秘女孩】
【任務詳情:破繭整容醫院裏的神秘女孩身上究竟有什麽秘密呢?】
[第四個了!原來剛剛秀哥是在摸牆壁上的刻痕嗎]
[嘶,這場景,有點瘮人,方銹是真淡定啊,剛打完一場自己還受了傷,隔壁馬塗乘都疼暈過去了,他跟個沒事人一樣在這看牆壁了]
[他上個本我就覺得好奇怪,他跟殘神打的時候痛覺好像被屏蔽了一樣,就沒皺過一下眉]
[對對對!他是不是疼痛缺失啊?我感覺他根本就不痛]
[他剛剛被砸了那一下也哼唧了一聲好嗎,別自己比不過別人就覺得人有問題!]
方銹繼續往下看,發現已經沒有字了,有的是一些凌亂的線條。
他後退幾步,將整面牆都收入眼中。
因為血色太濃厚,方銹辨認起來有些困難,但還是成功的認出來了。
牆上……好像划了一朵花。
亂七八糟的刻痕有深有淺,從形狀走向來看,可以看出刻的人畫技不怎麽樣,但是就算是這樣,還是能夠辨認出來,那是一朵無法形容的花。
花瓣可能是十二、三瓣,卻被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纏繞束縛著,根莖扎滿了刀子和剪子,花瓣在牆壁上沖著人開著,那些棕褐色的血跡就好似它本身的顏料一樣,為它染上恐怖而又詭譎的氣息。
方銹再轉了轉,發現只有這一面牆有刻痕,別的
牆就沒有了。
有意思。
方銹倚著牆站着,望着對面那朵看上去實在是不怎麽好看的花,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想到了一個神。
他有聽到馬塗乘在外面哭嚎著被趕來的「隊友」救走,世界又安靜了,估計短時間殺戮公會的人暫時不會找他麻煩,畢竟現在大概已經過了醫生查房的時間,其他人又要開始工作了。
反正也要關六小時禁閉,這六小時他做不了什麽。
不如……
方銹端着手裏的火機,當著直播間小几萬觀眾的面,直接喊了一聲:「洐。」
[???]
[啊????]
在彈幕的一片問號中,沒有時停降臨,但那道無法被記憶的虛影卻出現在了這間禁閉室裏。
這一次,洐甚至沒有浮在半空中,而是直接落在了方銹面前。
不等方銹說什麽,祂含笑的聲音就帶著幾分懶散響起:「你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方銹盯着自己面前半透明的虛影,想這位神好像比他高:「是沒有,我是想還您刀,但是我沒帶過來,現在我在關禁閉,要不您自己去拿?」
他甚至還好心地給祂指路:「我放在3-6的診室裏了。」
[??????哥!你他媽還執著還刀啊?!]
[好了,他腦子真的有問題,實錘了]
不同於彈幕的激動,洐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的模樣,語調依舊那樣帶著祥和,詭異的祥和:「那是送你的,我從不回收送出去的禮物。」
「我當時跟您說的是借。」
方銹攤手:「我可付不起報酬。」
在方銹說這話前,他的直播間忽然出現了雪花屏,之後的直播沒有人再能看見,這是一場只屬於他和洐的對話。
「你很聰明。」洐低笑,走近方銹兩步,端詳著這張臉,語意不明:「聰明又漂亮,死了會很可惜,這個世界會很無趣。」
方銹沒有要反抗的意思,他舉起雙手,卻也沒有半分恐懼和緊張,反而是很輕鬆地保證:「您放心,我沒有心懷天下的大慈悲,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洐抬起手,虛影的指尖隔着白大褂輕點在了方銹的心口上。
方銹只覺從那一處開始,像是凝了冰霜,瞬間蔓延至他全身,要將他的血液和心跳全部一起凍死。
明明只是輕輕一碰。
洐輕聲道:「刀是你的。」
哪怕死亡的感覺近在咫尺,方銹依舊沒有慌亂,反而是偏了偏頭,無辜又誠懇。
他是想跟洐再談談的,但沒想到祂抬起了手,祂的指尖點在了方銹的唇上,冰冷沉重的感覺徹底沉進了方銹的心臟。
他悠悠道:「報酬我已經收了。」
方銹怔住。
就聽祂似是嘆了聲:「時間到了。」
洐笑:「方銹,下次見。希望下次你能不用敬稱,這樣我會高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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