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攸……」師尊聲音很輕，像是怕嚇到我。
但說實在的，雖然師尊聲音很好聽，但剛剛我聽了千萬遍各色音色的。
這會兒再聽已經不覺得有多好聽，反而有點兒胃疼。
「你感覺如何？
」我感覺了一下。
「沒啥感覺。
」我說了實話，「就是師父您暫時別叫我名兒，聽得我腦殼疼。
」「做夢聽煩了？
」師尊像是知道我經歷了啥一樣。
「夢到什麽了？
」好吧，是我的錯覺。
「一開始倒也沒啥，就是您花式叫我名字。
」我想起夢裡師尊唸經式的喚名兒，夢裡的那點兒奇怪悸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衹賸下嗡嗡作響的腦瓜子。
「然後就嚇人了。
」我將最後一幕口述了一遍，問，「師尊，那個光團是什麽？
」師尊沒有立即廻答，衹是看着我。
那眼神，很深，很沉。
像是引人沉淪的深淵。
就在我以爲我是問了什麽禁忌問題的時候，他卻是長出一口氣，又恢複了平日裡的溫和。
「沒什麽。
」他輕輕撫着我已經亂成雞窩的發頂，說得緩而飄，「既然是夢，那就是不存在這事了。
」我問的是光團，師尊否定的卻是這件事本身。
光團不存在，和這件事本身不存在，不都一樣嗎？
我覺得今天的師尊怪怪的。
「師父，這該不會是冥甯果吧？
」我對這才咬了一口的果子，産生了深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