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做王妃》[我絕不做王妃] - 第六章 成全你們的好事(2)

該是春兒的娘,只差扶正後的一個名分而已,若春兒是嫡女,那依照聖旨該嫁進平王府的就不是葉香君。

  原先他就有這想法,才會送了一個玉鐲給葉春容做見面禮。他撇了一眼船艙,這麼說來葉春容也是有了娘親做後盾才敢頂替赴約,還無所畏懼的將身子給了自己,看來這嫡女位置在侯府里是暗中有變。

  「王爺不要怪春兒冒名替我赴約,您這般風流倜儻的威武男兒誰會不動心。她即已是王爺的人,還請王爺好好待她。」葉香君福了福身,將自己的身份擺到了最卑微的位置。

  寧崇素以仁義聞名,聖上定好的親事,他若比聖意先反悔。那便是嫌棄她的樣貌,那他就會為萬人嘲笑。

  「你且好好養傷,不用顧慮許多。本王會尋最好的良藥為你除去這傷疤,等本王奏明父皇,擇個良辰吉日便上侯府正式提親。你們姐妹,同時嫁入我平王府。」寧崇心中一緊,先好言相勸,湊到了她耳邊,以一種極其魅惑的嗓音低沉道,「放心,你是本王正妃。」

  葉香君羞澀低頭,佯裝那傷心哀婉已拋到了九霄雲外:「多謝王爺抬愛,有您這話我也就安心了。」說罷便讓船家將寧崇送回遊船上,自己先打道回府。

  寧崇見她遠去,忽而臉色冷沉,回到艙內望着那衣衫半解,酥胸微露的女子,冷道:「本王明明約的是香君,怎會是你來赴約?」

  「姐姐容顏已毀不便見王爺,管家便將信送到了妾身手裡,妾身心想姐姐不能赴約又不能讓王爺空等,便自作主張的來了。誰知姐姐竟誣陷我截她的信,真是好生冤枉人。」葉春容臉頰緋紅,雙目又是水潤,嬌艷欲滴。

  寧崇見美人嬌淚,心裏一酥,臉色也是緩和了些:「你可知你姐姐剛剛還在本王面前替你求情。說你只是用情太深,讓本王不要怪罪你這蒙蔽之罪,別哭了,以後本王會好好疼你們。」

  聽到你們二字,葉春容臉色一變:「王爺還要娶姐姐?」

  寧崇被這般質問,忽而有些不滿,冷道:「這是父皇聖旨。」

  「這怎麼可以!」葉春容心急脫口而出,但立即發覺不對,緩道,「姐姐已是殘破之軀,實在配不上王爺。娘先前還說姐姐若嫁了,坐於王府殿上,那便是丟了王爺的臉,也是丟了侯府的臉。」

  寧崇眉頭一蹙,見她這口吻甚至尖銳,有幾分排擠姐姐的意思。

  葉春容見他不為所動,又是擠出濕濡的淚:「姐姐說我截信,這種血口噴人已不是第一次了。在府中她處處與妾身為難,她怎會為我說情,或許只是想以此博得王爺的同情而已。」

  寧崇更是蹙眉厭惡:「你就是這麼想香君的?」比起葉香君方才的柔情似水,這陰陽怪氣的葉春容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到底是嫡出小姐,跟這庶出二小姐就是天差地別。

  葉香君踏步上岸一瞬,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彎月。

  「葉大小姐看上去心情不錯,倒不像是情郎被搶走了。」

  柳樹底下,一人深眸依舊如黑曜石般烏黑閃耀,長身玉立,一襲藍衣俊朗卓然,嘴角勾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見過靖王爺。」葉香君心中一驚,他怎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說,他將剛剛的一切都看在眼底了?

  「不必多禮。」寧逸見她眉目不動跟方才的痴情愚蠢判若兩人,心知她都是在演戲。

  這個女人,很怪。

  「靖王爺可是已經去過我所說的地方了?」葉香君眼眸清澈,他這番來不會只是想要打趣,早在自己動身之前他就已經悄然尾隨。

  平王府西苑樂房是寧崇最少用的地方,他在皇上面前一直偽裝着自己,對這等聲色之物都是能遠就遠。

  正因如此,誰也不會想到,寧崇會在那藏着自己的秘密。

  「今夜子時,萬霧橋見。」寧逸悄然低語,轉看着湖上那飄蕩輕盈的船,眼裡浮出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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