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上面的文字，但他能看得懂圖像。

「這是兩朵…花？」

卷有雙花，散狀如絲，葉片首分尾合，為花之異。

方楠像是沒聽到他的話。

只是把捲軸打開，手中掐訣，嘴中念法。

但蘇辰也聽不懂她說的都是些什麼，只是心中的感覺有些奇怪。

這確定是拜師？

怎麼好像有些不對勁…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方楠把拇指印在了那捲軸上面。

然後轉頭看向蘇辰。

「按上去。」

「啊，好。」

蘇辰雖然覺得奇怪，但也知道方楠不會害自己，她也沒有必要害自己。

於是乖乖聽話，抬手按了上去。

一時間，只覺得自己識海當中多出了一個烙印。

花狀奇異動人。

「好了。」

「這，這就結束了嗎？這就算是行完拜師禮了？」

「嗯。」

「我的識海當中好像多出了什麼東西，這是什麼啊？師尊。」

「沒什麼。」

蘇辰聽到這話一愣，滿臉愕然。

這回答未免太敷衍了吧？

這女人肯定是瞞着自己什麼東西！

而就在他轉頭看去的時候，忽然發現方楠的額頭上也有那花狀印記。

「？？？」

蘇辰感覺更怪了。

「師尊，你額頭上那是什麼東西。」

方楠聽到這話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不動聲色的抬手輕輕摸了一下。

她皙白額頭上的印記瞬間消失不見，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隨後淡淡開口道。

「沒什麼。」

「？」

「你看錯了。」

「？」

這個女人還可以裝的再假一點嗎？

如果說蘇辰之前只是懷疑的話，那現在便可以直接確定下來。

自己剛才和她簽訂的那東西，絕對他喵的不是什麼師徒契約。

那蘇辰也並沒有感受到身體的不適，或者神識的拘束。

這捲軸契約對自己應該沒什麼負面影響，但具體是什麼他還猜不出來。

看方楠的反應怪怪的。

鬼知道她和自己簽了什麼東西。

蘇辰想了一會後還是沒什麼頭緒，所以就直接不想了。

與其疑神疑鬼，不如混吃等死。

好好躺平就是了，好好抱大腿，當一條快樂的小鹹魚。

方楠整理着書架上的捲軸。

而蘇辰則是在宅院中到處走走看看。

這院子里很冷，正房和廂房都冷得不行，屋裡床榻上的被子都很涼。

蘇辰咂舌。

一路小跑回來，看着方楠道。

「師尊，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會被凍醒嗎？這地方也太冷了吧。」

「還好。」

「這屋子裡都趕上冰窖了，那被子更是冷的不行，你怎麼睡得着的。」

「沒事。」

蘇辰看着她這樣子有些着急。

「那怎麼行呢！你怎麼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抬手抓住她的手，果然冰冰涼涼，沒有一點溫度。

「不能再這樣了！以後我…我，我去給你暖床吧！」

聲音落下，廳堂中安靜下來，那是死一般的寂靜。

蘇辰也感覺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

他剛想開口解釋。

可忽然看到方楠側着臉，美眸撲閃撲閃的，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