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要是忙我回來幹什麼，怎麼，我這麼早回來不行？」

他們夫妻倆一言不合又當著姜舒羽的面吵起來，姑姑本來就生氣，嗓門越來越大，時不時瞥向坐在旁邊的姜舒羽，氣得又進了房間，關上門跟她男人吵架。

姜舒羽坐在客廳聽到他們倆的吵架，雖然說都習慣到麻木，但她還是覺得很不舒服，渾身不自在，那股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感覺又席捲而來。

父親出事那會，債主三天兩頭到家裡鬧事，是姑姑和姑父暫時收留了她們母女倆，就連母親去世的喪葬費也是姑姑家出的，姑姑對他們家已經算很好了，她不能不知道感恩。

……

從姑姑家離開後，姜舒羽背着背包回到老房子，張知知的電話打過來，問她回到烏白沒有。

張知知聽出她聲音沉悶，問她怎麼了。

姜舒羽重重吐了口氣，心裏煩悶，想跟人說說話，就跟張知知說了剛才發生的事。

張知知說：「你姑姑和姑父肯定是故意當著你的面吵架，好讓你趕緊簽字，這樣搞得你很不是人，不過不是我說，你就算是上大學也是貸款上的，也沒問她要錢，也就你家出事那會，她收留了你一段時間，你上班後也給你姑姑不少錢，怎麼現在還惦記上你家老房子。」

「對，但她是我姑姑，也確實幫了我們家不少，要不是她，我也沒今天。」

「我知道，所以才讓人煩，算了，誰讓她是你姑姑呢，換做我，我都沒你那麼平靜，也沒你這麼能抗，不過還是那句話，有需要我幫的，你一定得跟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