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是一根桌腳殺了鐵牛？」

李四不語。

「鐵牛是怎樣碰到桌腳的？」

「被一個巴掌……扇飛……的。」李四結結巴巴說了出來。

「廢物，混賬。」

「大老闆，息怒。」山羊鬍子瘦高個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屍體旁，像是同聲音一起出現。

曹老闆看到他，心情才略微平靜一下，「山羊，是你呀。吩咐的事都查完了嗎？」

山羊一邊檢查屍體一邊說道：「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

曹老闆笑了笑，滿意的點點頭。

他手下就屬山羊辦事最牢靠，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當他面對李四時又再次露出陰冷目光，「你先下去吧。」

等李四走後，山羊才在曹老闆耳邊輕聲說道：「李四和吳美人有一腿，他們還私自侵吞了一百枚金錠子。」

曹老闆並沒有很驚訝，似乎了如指掌。

這兩個人在他眼裡就是臭蟲一樣的存在，想弄死他們輕而易舉。

「看的出鐵牛怎麼死的嗎？」

山羊捋了捋下巴一小撮鬍鬚，「他的右臉骨盡碎，最致命還是胸口的傷勢。」

「告訴我你的結論。」

「這個叫劉波的力量很強，這麼強的力量江湖上是有不少人，卻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那你有戰勝他的把握嗎？」

「我有九成勝算。」

「好，那你看着辦。」

「曹哥哥，好了嘛。」卧房內傳來吳美人羞答答的催促聲。

曹老闆向山羊使了個眼色，揉搓着雙手滿面紅光跑了進去。

劉波和花花相依躺在破舊廠門前草地上，沉浸在柔和月光下。

從一開始嫌棄，到現在享受。

他突然發現王小七選的這個地方還真不錯。

一輛馬車由遠及近，徑直向破舊廠房駛來。

「有客人來了。」劉波吐出嘴裏的狗尾巴草。

啊——呃——啊——呃——

王小七兄妹偷偷從窗口探出頭來，這一戰關係到世界和平組織能走多遠。

馬車在廠門口停下。

山羊帶着兩位壯漢走下來，一位是黑臉，一位是灰臉。

「你就是劉波。」山羊問道。

「是的，我就是劉波。」

「恭喜了，你現在有一個飛黃騰達的好機會。」

劉波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來干架的？」

「干架？」山羊笑呵呵道：「野蠻人才打架。」

「那你是？」

「我不是說過了，來給你一個機會，一個為曹老闆工作的機會。」這句話說完山羊拍了拍手，兩位壯漢就從馬車上抬下一個箱子。

「能一巴掌擊飛鐵牛說明你多少有點實力。」山羊輕撫箱子，像是在撫摸女人美妙胴體。

他微笑着說道：「只要你加入我們，這一箱銀元都是你的。」

山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充滿自信。

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就像他一樣，沒有錢，人生是多麼索然無味。

王小七呼吸開始加快，雙手已經擰出汗來。

他沒有跑出去阻止，只是看着劉波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這算是他對劉波的一次考驗，一次能否進入世界和平組織高層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