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他說不出話來，只能劇烈掙扎，使勁揮舞雙手，將大狗推開。

他越掙扎，雙手越用力往外推，大狗的牙齒，就越往裡陷，傷口就越大。

有血流出來，一部分流進了二呆的嘴巴里，被二呆吞進肚子。這血腥，越發激發了它的凶厲，它更用力了……

突然，它感覺肚子一疼，然後，自己就倒飛了出去。

「被踢了……不過，任務完成了。」二呆翻身坐起，一邊吐着舌頭嗚咽着喊痛，一邊這樣想。

因為，加在身上的那股奇怪力量，沒有了……

踢二呆一腳的，是向軍的司機阿彬。他這一腳，確實是將大狗踢開了，可，也徹底葬送了向軍的命。

要知道，大狗可是緊咬着向軍的喉嚨呢，被踢開，慣性拉扯之下……

向軍求生欲很強，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試圖止血，可，血柱依舊噴涌而出。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即將死亡，扭頭，看向依舊趴在地上的李壞。

那眼神中，透着複雜的色彩……

李壞心裏有些發虛，也有些怕，很慌。他讓二呆咬死向軍，只是想二呆咬他，可沒想殺人，可是……二呆竟然真的將人咬死了……

雖然是狗殺的，可，下命令的是自己。那自己是不是就是殺人犯？

旋即，李壞大喊起來：「快，快打電話報警，打120，叫救護車……」

……

警察來了，救護車也到了，但，並沒什麼用。向軍，已經死了。

李壞和林依依等相關人員，都被帶到了警局問話。

向軍的屍體，像昨天的李壞一樣，直接就給挪進了第一醫院的太平間。

至於兇手，如果說是二呆的話，那它早就得了李壞的命令，跑了。

問話室里，李壞正在被警察問話。他也是受害者，所以，沒進審訊室。

問話的是位女警察，胸挺大的一個女的。如果光看臉，也就80分的樣子，可就沖這胸，得打90分。

她叫韓妃子。挺怪異的一個名字。是江北市警察系統里的頭一枝花。

李壞可沒少和她打過交道。

他當紈絝那會，雖說大事沒犯，可，小錯卻是不斷。闖紅燈，言語上調戲人家女孩，打架這樣的，可真不在少數。

沒少栽在韓妃子手裡，吃她苦頭。一來二去的，兩人也算是認識，熟絡。

李壞以前打過這妞的主意。但是，沒成功。死纏爛打一陣子，還是沒戲之後，他也就放棄了。

這妞不錯，是個挺好的人。

後來，李家敗了，李壞當起了快遞員，開始養家，養活妹妹。

快遞員嘛，為了多送幾個單，有時候闖紅燈，是難免的事。偶爾，還會和路人，或者別的車有擦碰什麼的。

這其中，韓妃子幫過他好多次。

「你也叫李壞，長得一樣，出生日期也都一樣……」

「身份證都差不多一樣，也就戶籍那幾個數字不同，這……這也真是奇得很！！」

韓妃子盯盯身份證，又盯盯李壞，低聲嘀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