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皇妃暴君輕點寵》[仵作皇妃暴君輕點寵] - 第3章

李公公遲疑了起來,他們之前並未了解過這位江仵作的事迹,只聽知縣說此人厲害。
可這只是一名懂屍體的仵作,她說的防患病法子能信嗎?
這五日,對於陛下來說可不是動一動嘴的事,那耽誤的可是朝中大事。
知縣連忙幫着姜亦依說話:「江仵作不僅是我們荊州這一帶最出名的仵作,也同樣精通醫術,不少百姓都稱她為神醫。陛下,不可不防啊!」
這可是鼠疫,會要人命的!
夙滄墨探究地盯着姜亦依,這般年輕的仵作如此令人信服,這本事着實是了不得,偏偏她竟然還懂得醫術?這天賦可謂是逆天。
姜亦依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手心卻出了冷汗。
但願她偽裝得足夠好。
她如今是男兒化身,還將自己的臉用藥液抹黑,妝容也弄得十分英氣。
以她精湛的化妝技術,哪怕是她親娘在這兒怕是也認不出她。
她的一舉一動也和原主那種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不一樣,大家閨秀走路婀娜端莊,步步生蓮,而她是個現代人,還是要趕往現場剖屍的法醫,舉手投足間可沒什麼大家之范,走路速度也講究快。
可以說她除了這具身體,整個人本身就是換了芯的。
記憶中,原主和夙滄墨只見過一面,那一夜他處在昏迷之中,他就算記性再好,對她應當也是不熟悉,沒什麼印象,不該會被認出來。
問題就是這是一國之帝,絕非好忽悠的人,因此她必須打起一萬分的警惕性來對付他。
夙滄墨果然很快不感興趣地收回了視線,語調漫不經心,卻不容置疑:「按她說的做,順便派人去打聽這幾人究竟是從何處來的,並讓全州做好防備,若是查出鼠疫發病地,有人從那邊過來,讓其做好防護,與外人隔離。」
姜亦依鬆了一口氣。
她就擔心夙滄墨會不同意,這有可能會導致鼠疫蔓延開。
配合便是成功的第一步。
夙滄墨吩咐讓人將屍體焚燒後,再命令手下人清潔消毒,接下來的五日,他們便安安份份待在房中,足不出戶。
姜亦依卻並未鬆懈下來。
一次鼠疫,不知會要了多少人的命。只希望能夠來得及控制並治療。
正想着讓人打聽清楚疫區,準備趕過去,就見夙滄墨忽然盯上了姜小淵。
姜亦依心裏一個咯噔,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夙滄墨抬眸,姜小淵勾了勾手,嗓音低沉:「過來,小傢伙。」
剛消毒完手的姜小淵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和娘親對視一眼,他拋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抱着記錄的書走了過去。
看著兒子走近夙滄墨,姜亦依一顆心高高懸了起來。
夙滄墨想幹什麼?!
他難道發現姜小淵長得和他很像了?
還是姜小淵有哪裡暴露了?
「你叫什麼名字?」夙滄墨語調隨意地問。
他語氣說不上冷厲,可卻帶有上位者慣有的高高在上。
姜小淵皺了皺鼻子,心裏對這個親爹更沒什麼好感,心裏微哼,回答:「我叫江小淵,江一一是我爹。」
「讓我看看你寫的什麼。」夙滄墨沒感受出這孩子對自己的不喜,或者說就算感受到了也無所謂,這世上喜歡他的人屈指可數,他只對着姜小淵手裡的書伸出了手。
姜小淵抿抿唇,扭過頭,目光徵求娘親的同意,見她點頭之後才不情不願地把書遞給了夙滄墨。
這可是他的寶貝!
娘說了,每一份屍檢記錄都是一份寶藏。
他實在是不願意把自己的寶藏給這位一直通緝他娘親,害得他們母子倆東躲西c藏,還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親爹。
夙滄墨低頭一看,嘴角微抽。
這顯然是一本這孩子記錄其父所剖屍體的本子,記得倒是整齊認真,只是字跡實在醜陋。
還不僅僅是醜陋。
夙滄墨視線落在他方才新鮮出爐的記錄上。
死者一,男,shēngāo六尺,huàn有luólì,且liúnóng,皮下出血,屍體呈zïheī色……
「……」
平常孩子遇到不會的字,或許會畫一個圈圈來代替,可這稀奇古怪的字符又是什麼?他自創的文字么?
就這樣,怕是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
「叔叔,你看明白了嗎?」姜小淵心裏得意,想着他一定看不懂。
這可是他和娘親才懂的暗語!世上只有他們母子知道。
夙滄墨:「……」
和小傢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對視上,他將記錄書遞迴去的同時,還違心地誇了一句:「寫得不錯,業精於勤,當及時勉勵。」
後面的話是在隱晦地勸他多多學習,尤其是多練習一下自己的字跡。
若是長大後字跡還這般醜陋,怕是連鄉試都過不了。
這麼小就有記錄好習慣,做事也認真的孩子,是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姜小淵心想他都看不懂,還裝模作樣,不過被誇獎,他還是很開心,眼睛彎成了月牙狀,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謝謝叔叔。」
「……」
這怕是只聽見了前面四個字。
李公公心裏意外,多端詳了一番姜小淵。
這還是第一個能得到陛下嘉獎的孩子,最重要的是,陛下竟然還勉勵他?
主要是陛下平日里喜好美好之物,包括人,雖然他不好女色,但對於礙眼又礙事的人,話語總會毒辣幾分。
可從外觀看,這孩子雖然眼睛漂亮,但皮膚同其父一般,黝黑得讓人下意識便忽視了五官長相。
一白遮千丑,這一黑,似乎就哪哪都不起眼了,就算不醜,卻也絕對說不上漂亮啊。
姜亦依正要急着回去沐浴並寫下今日的屍檢報告,這是她多年來的習慣。
還未告辭,就聽見男人語調不急不慢道:「江仵作還請留步,我有些話想問你。」
事逼。
姜亦依心裏罵了他一句,擠出笑臉,「若是您不急的話,可否容我先去梳洗一番?實在是剛剛剖屍完,不方便談話。」
她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臟,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血跡與味道。
夙滄墨頷首,「正有此意。」
正有此意你說什麼留步!
她真恨不得把身上的臟污都抹到他臉上。
姜亦依對他笑呵呵地做出告辭動作,轉身時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回屋前,姜亦依將自己和兒子全身消毒了一遍,衣物也浸泡在用來消毒的水之中,這才去仔細沐浴。
沐浴完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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