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姜凡的模樣後，柳青山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一個二十齣頭的青年，如何能從這裡救出他女兒？
今日來觀摩這場拍賣會的人，不僅有百悅酒店背後的老闆，還有滄江市三大隱世家族最為頂尖的高手！
「你沒有別的選擇。」
姜凡沒有在意柳青山眼中閃過的失望，心中一動，一枚丹藥已是被他從往生戒中取出。
這如同變魔術一般的手法，看得柳青山一怔。
「你……」「我不但知道你女兒今天將會作為壓軸的拍品被人壓上拍賣台，還知道你距離武道宗師只差臨門一腳。」
「而這枚丹藥，只要你服下，就能助你破境，成為武道宗師。」
「至於你是選擇相信我，或是任由你女兒作為物件被人拍賣，就看你自己了。」
柳青山怔怔看着姜凡，瞳孔不斷收縮。
他沒有聽清姜凡後面的兩句。
他之所以震驚，是因為姜凡知道他是一位武道修者！
他修習武道的事情，從未在人前暴露！
連他的枕邊人，都不知道他研習武道！
遲疑了剎那，柳青山咬牙來到姜凡身邊，拿起了姜凡手中那枚丹藥，一口服下。
短短五秒鐘，一股氣勢自柳青山體內爆發。
「我……破境了！」
感受着體內經絡里澎湃洶湧的武道真氣，柳青山一雙眼眸彷彿見鬼了一般。
短短五秒，他便成為了無數武者窮極一生追求的武道宗師！
柳青山反覆深呼吸，以此平復心中驚駭，但眼眸依舊滿是震撼，「你……是什麼人？」
「一個能夠讓你改變命運的人。」
姜凡淡淡一笑。
前世他坐在同樣的位置。
在柳夢涵被人壓上拍賣台的那一刻，他聽到了柳青山嘴裏那如野獸一般的嘶吼。
但之後，柳青山接到電話，只要他能夠死在姜凡手裡，百悅酒店就會放了他女兒。
柳青山發了瘋一般將桌上的水果刀塞到姜凡手裡，借姜凡之手，將其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入獄時，姜凡恨過他。
可之後姜凡便明白，柳青山沒有資格做選擇。
換個角度想，他所做的事情，與陳叔叔所做的事情，並無區別。
「就算我成為武道宗師，恐怕也只能拚死將我女兒帶走，你怎麼辦？」
柳青山瞥了一眼包間的攝像頭。
事後若是姜凡給他擔心的事情被人知道，恐怕這裡的人不會放過姜凡。
「我能讓你成為武道宗師，你覺得，我比你弱？」
柳青山的擔心讓姜凡笑出聲來。
「你……」柳青山身軀一顫，緊握的雙拳鬆開，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許多。
「二十齣頭的……化境宗師！」
他自幼研習武道，已有四十餘載，還是在姜凡的丹藥幫助之下方才成功破境。
「你沒有見過，不代表沒有人能做到。」
姜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區區化境宗師，實力對比修真者，連結丹期都算不上，他這吞服了造化丹的身軀，隨手便可將之滅殺。
「可你……為什麼幫我？」
柳青山逐漸冷靜下來。
姜凡如此強大，何必多此一舉？
不等姜凡答話，柳青山便是幡然醒悟，躬身抱拳對姜凡行了一禮，「只要先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