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目標不高,將軍正妻而已》[小妾目標不高,將軍正妻而已] - 小妾目標不高,將軍正妻而已第134章

婉清鬆了一口氣,她實在不知道和周以安說什麼。
春蕪送長安出梧桐小院,長安見她還是原來傻愣愣的模樣,小臉卻越發圓了,情不自禁笑道:「你如今是越來越胖了,不怕嫁不出去嗎?」
春蕪的小圓臉迅速爆紅如血,她最討厭別人拿她的身材說笑了,她吃他家大米了不成,再說,嫁出嫁不出去與他何干,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一時冷笑道:「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娘子安排,你還是想想自己吧!」
說完一甩袖子進去了。
長安自知說錯話了,望着春蕪走遠,他摸摸鼻子,心道『不僅吃胖了,脾氣也見長了。
』然後略帶歉意的走出梧桐小院。
吃完晚飯,婉清原想去大太太院里看望景泰,但想着大太太定然帶着小傢伙去老太太屋裡同周以安一起用晚飯了,便在院子里迎着秋風走了幾圈,之後洗漱睡下。
躺在床榻上,婉清卻翻來覆去睡不着,腦海里思索着,什麼時間問周以安關於表姐的信息比較合適,乍然聽見屋外守門婆子向周以安行禮問安的聲音,她慌忙坐起身,正拿起外衫穿上,周以安已經進到屋裡,見帳子里婉清模糊的身影,笑道:「你不用起來了,我簡單洗漱一番便好。」
婉清扣着衣領盤扣的手停下來,一時不知要扣上還是解下來,獃滯過後再次面紅過耳,索性脫下外衫,躺下來拉扯被子蒙住頭。
周以安撩起帳子就看到裹得圓滾滾的被子,略感到好笑,腦海里蹦出好友說的『女兒家臉皮薄』的話,便沒去扯婉清的被子,只認真勸道:「包的嚴實,不容易呼吸,你鬆開一些。」
之後自顧自的躺在外側,拉起被子蓋上,笑了笑便閉上眼眸醞釀睡意。
耳旁男子的呼吸沉穩,婉清心裏撲通通亂跳,她稍微往上抬了抬脖子,露出來半張臉,偷偷的瞥了周以安一眼,見他睡熟了的模樣,手心的汗意才漸漸消退,縮着身子往床里側挪了挪,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但越想睡越睡不着,婉清在腦海里背了大半本詩經,依舊十分清醒,被子下的手腳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有些發麻,她小心翼翼的動了動。
「睡不着嗎?」
周以安睜開眼睛望向婉清。
婉清眼皮亂動,忍了忍,想裝睡熟了,然而最終沒忍住,還是睜開了眼睛,她微微嘆口氣,問出了想問的問題:「玥嵐堂姐還好嗎?」
她現在是周以安的妾室,應隨着他喚周玥嵐為堂姐。
「不太好。」
周以安沉默了許久,方沉重道:「我見到她時,竟沒認出來她是大姐姐。」
婉清猛地攥住拳頭,眼眶裡染上一片赤紅。
「我印象中的大姐姐,明媚活潑,但在扎亞國皇宮看到的人,滄桑枯瘦。」
周以安眼神發狠,他見到堂姐周玥嵐時,恨不得屠了扎亞國皇室。
他的大姐姐,昔日大武國戰神的女兒,二十三歲的年齡,竟被折磨的像一個枯槁垂暮的老婦人。
她是將軍府嫡出的長孫女啊!
卻生生經受了七年的煎熬,變得臉色灰白,雙眼無神,見到他時,連哭和笑都不會了。
周以安閉上眼睛,忍下滿腔的酸澀,沉聲道:「在扎亞國皇宮中,我想見她一面,那群豺狼便三番四次的推脫,我預感不妙,深夜帶親信潛入扎亞國皇宮,才見到她。
但我沒想到他們竟敢如此折磨她,滿宮室里破敗狼藉,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我穿着黑衣闖進去,她竟沒有任何反應,有那麼片刻,我以為床榻上的,是一具屍體。」
婉清淚如雨下,沉痛之中,胸肺都無法呼吸。
「我嘗試着喚她的名字,喚了十下,她才有反應,動作遲鈍的坐起來看向我,我當時真的,真的以為找錯了宮室。」
周以安咬牙道:「若不是從她的眉眼裡依稀看出堂姐的模樣,我不敢置信,那是我的親姐姐。」
「救救她!」
婉清痛哭出聲:「你救救她!」
周以安深深的嘆口氣:「看到她時,我就想,哪怕死,我也要救她出去。
但堂姐不願,她說,她絕不做逃犯。」
「我是戰神的女兒,是世代忠良的周家子孫,生就一副傲骨,我寧願在這裡熬干最後一滴血,也絕不能玷污周家的門楣。
以安,我不怕死,更不怕他們磋磨我,我要守着父親大武國戰神的尊嚴,守着我大武國兒女的傲骨,決不做逃犯。」
堂姐說的時候,無神的眼睛逐漸發亮,周以安能明白她的執傲,那是周家人與生俱來的剛烈。
婉清咬着手指遏制住哭聲,緩了良久才能發出聲音,她哽咽道:「難道只能任她自生自滅嗎?」
周以安看着天青色的帳子,語氣深沉:「我想點她的睡穴,好將她悄無聲息帶走,但堂姐看出了我的意圖,她說,若想把她偷出去做了逃犯,她立即咬舌自盡。
她還說,她現下的日子已好過了許多,扎亞國皇帝年邁,近來痴迷煉仙丹,已經忘了她的存在,她獨守一宮殿,每日會有人送來飯菜,日子能過得下去。」
周以安望向婉清,安慰道:「我在扎亞國皇宮裡留心觀察過,堂姐說的屬實,她的宮室近兩年未有人踏足過,目前她是安全的。
我離開之前,留了人在宮外,又給了送飯菜宮人許多銀兩,交代他若有異常,去宮外報信。」
婉清連連點頭,她知道周以安必定用心部署過,但心裏仍舊酸澀,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
周以安伸出手臂摟着婉清的肩膀,似承諾道:「我定會想出辦法救出堂姐。」
婉清依偎在周以安的懷中,閉上眼眸,一字一句道:「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要把堂姐救出虎狼窩。」
第67章 他想補償,想讓她歡喜玥嵐表姐不願從扎亞國皇宮逃走,原本的打算便不能用了。
婉清站在書案前抄了一個時辰的經書,想讓焦躁的心靜下來,然而腦子控制不住的轉動,筆下的字七扭八歪,無奈放下毛筆,叫來了春蕪,吩咐道:「把匣子里的銀票點一點。」
春蕪應了,去內室箱籠里拿出放銀票的木匣子,點了兩遍,再收回去,整理好箱籠,回稟婉清道:「娘子,一共abc 二百兩,是上半年農莊和綉紡的全部收利。」
婉清緩緩點頭,抿着唇角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終定下心神,眉眼堅定道:「讓你父親打聽下在大武國與扎亞國往來的商隊,不論做什麼買賣,只要對扎亞國熟悉、做事經驗老道即可。
abc 兩銀票能買下來便買,若買不下來就想法入商股,每年的分成給多少都不要緊,關鍵是能安排十幾個人手進去。」
春蕪不解:「娘子想做什麼?」
「打探消息。」
婉清沉聲道:「從農莊里找十幾個身強力壯且腦子活泛的青年男子,好好安置他們的父母家人,把他們編入商隊,隨着商隊在兩國往來,多在扎亞國皇城裡交識些三教九流,幫我探尋扎亞國皇室的秘聞。」
堂姐態度堅決,棋局成了死局,但什麼也不做,只乾等着,婉清不願。
下這一步棋,婉清並不知道有用與否,但總要做點什麼,且知此知彼百戰不殆,提前準備的充足,遇到時機方能相時而動。
春蕪領命而去,走到梧桐樹下,恰好迎面碰上周以安,她連忙欠身行禮,周以安擺擺手往前走,身後的長安見主子進屋裡去了,眉峰一挑,就要湊到春蕪跟前說話。
春蕪重哼一聲,扭身就走,甩起的長髮結結實實打在長安的臉頰上。
長安愣了愣,莫名紅了臉。
周以安進屋先握住婉清的手,拉着她到錦榻上坐下,聲音溫和:「我今日去給母親請安,泰哥兒肯讓我抱一會了,不過,黑亮的眼珠一直戒備的盯着我,我略調整下胳膊,他便害怕的掉眼淚,可見,是個機靈的小傢伙。」
婉清聞言笑道:「他才兩個多月,哪能看出機靈戒備,應是對將軍的懷抱不熟悉,才好奇的看着你。」
周以安不認同,笑道:「我看他比你我都聰明。」
做父親的喜歡兒子,看什麼都好,婉清也不與周以安爭辯,轉而問他午飯想吃點什麼。
和周以安的相處之道,婉清細細思量過了,他是景泰的父親,會與自己共度一生,於情於理,她都要嘗試着與周以安和諧相處。
周以安陪着婉清吃過午飯,回了前院書房,下午和好友曾慶瑞在書房下棋時,周以安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回府後,貴夫人一定很高興吧?」
曾慶瑞搖頭失笑:「她啊,唯恐我報喜不報憂,擔心我受了傷不讓她知道,恨不能把我頭髮絲都一根一根檢查了。
我在家這兩日,她嘮嘮叨叨沒完,我頂不住,尋個空隙偷溜出來,來你這放鬆下耳朵。」
話裡帶着嫌棄,語氣卻十分得瑟。
周以安面色如常的放下棋子,暗中拿婉清的言行來對比,越比對越皺眉,婉清壓根沒對他呼寒問暖,更別說檢查他頭髮絲了。
咳了兩聲佯裝清清嗓子,周以安覷了曾慶瑞一眼,問道:「你回家時,可曾抱過你夫人?」
曾慶瑞怔愣了,不敢置信的看向周以安:「你你你,你怎會打聽這些瑣事?」
像一個喜歡打聽閑事的婦人,哪有一點征戰沙場的將軍模樣?
而且,夫人若知道,他和周以安聊閨房之事,回去定會擰掉他的耳朵。
周以安這才發現問的不妥,連忙道歉,解釋道:「我想知道,不說一聲便抱了,是不是唐突無禮?」
「誰和自己媳婦講唐突?」
曾慶瑞哈哈大笑,忽而頓住,壓着嗓門道:「以安兄,你還未娶妻啊。」
這說的對象是誰?
周以安面色坦然:「是我內人。」
曾慶瑞一想便知道這『內人』是誰,將軍府有庶子的事,滿京城都知道了。
他看着周以安目光柔和,眼裡隱隱有溫情,曾慶瑞的眉頭猛地皺起,真誠的勸道:「以安兄,你嫡妻未娶,已有庶子已是不好,可千萬不能再對妾室有了情愫,若喜歡多寵着便是了,切不可被她左右心情,把一顆心撲在她身上,這讓你未來的夫人如何自處?」
周以安擰眉,曾慶瑞再勸道:「還有你的庶子,左不過是因為你出征在即,怕你出事才讓妾室有孕。
但是,嫡庶有別,你要切記,萬不能過於疼愛,養大了野心就是給家族埋了禍根。」
「那是我的長子。」
周以安厲聲道。
「兄弟是真心為你着想。」
曾慶瑞語氣誠懇:「我知你定會心生不悅,但十幾年的兄弟了,我還是要說,寵妾滅妻、嫡庶不分,必生禍端,你聽我一句勸!」
周以安卻冷靜下來,在出征之前,他已有『婉清與他為妾是明珠蒙塵』的想法,後有婉清為他誕下長子的功勞。
因此,在見到景泰的那一瞬間,他就明確了內心所想,他的長子,決不讓他因為身份而低微到塵埃里。
不過,如今說這些相當於空口白話,與好友說更是徒勞,周以安便轉了話題,和曾慶瑞繼續下棋。
等曾慶瑞告辭離去,周以安捏着棋子深思,他得快一點,不能讓婉清和長子一直被他人所議論。
長安進來問在哪兒擺飯,周以安回神,想了想道:「書房。」
經曾慶瑞一打岔後,周以安把心裏的疑惑忘到腦後了,現在又想起來,準備一人靜靜的細細思量。
然而,左思右想找不到解決方案,周以安放下手中的筷子,問長安:「你說,如何能使女子高興?」
其實,婉清這兩日已經有意了解周以安的喜好,平日也不會再抗拒他的親密動作,但周以安能看的出來,婉清做這些並不歡喜。
他想補償,想讓她歡喜。
長安搓搓手心,他被這個問題折磨到頭禿了,春蕪這丫頭氣性還挺大,但說起來終歸是他說錯了話,總要去哄哄她才對。
可主子現在問,他還沒想明白呢。
於是,一主一仆,相對無言。
第68章 老太太的心思長安是個一心為主子考慮的好心腹,既然周以安問了,他便下定決心要探尋出答案。
次日,春蕪端着點心正要往內室送,長安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吸引了她的目光,並招手讓她過去。
春蕪抿了抿唇,念在長安是周以安得力小廝的份上,冷着臉走上前去,未到跟前,長安已笑着迎上來,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墨綠色的圓木盒,挑着眉道:「給你的。」
春蕪臉色稍緩,伸手接過去,打開一看,是一盒茉莉花味的頭油,她臉上帶了笑,正要說謝謝,長安搶先一步,表情不自然,又假裝隨意道:「我那天聞着你頭髮的味道難聞,特給你尋個好聞的。」
實際上長安覺得很好聞,可惜沒找到相同味道的頭油。
再說,欲揚先抑,這是經典可考究的真理。
春蕪一愣,瞬間臉紅如火,氣的發抖道:「我要你操心了嗎?」
說完把圓木盒扔到長安懷裡,扭臉就走。
「喂,我好心送你頭油,你怎麼不知好歹?」
長安攆上去追問。
「那我可謝謝你了!」
春蕪腦門嗡嗡的,只想把長安的嘴用線縫上,左右看看找不到合適的傢伙什,一氣之下,將手裡端着的糕點全砸向長安。
剛做好的點心還冒着熱氣,兜頭砸了長安一身,他慌忙跳起來抖落,一轉眼,春蕪已經進屋了。
長安不死心,又過了一日,尋到機會將春蕪堵在牆角,這次他學聰明了,先看明了春蕪手裡沒有傷人的物件。
春蕪深呼吸三次,才遏制住敲碎長安腦袋的衝動,好聲好氣又咬牙切齒的問:「你還想幹什麼?」
長安老神在在的望了她一眼,從袖筒里掏出一支鑲了紅寶石的銀簪子,什麼也不說,直接遞過去。
春蕪皺眉,不想接。
長安硬塞到她手中,一本正經道:「賠禮。」
春蕪哼了一聲,但也不生氣了,她向來氣不長久,何況長安還買了銀簪子做賠禮,便接過來道:「我不惱你了。」
見銀簪子上的寶石亮閃閃的,春蕪喜愛的用手指摸了摸,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
長安見她笑了,暗道:原來女人喜歡首飾啊!
望着春蕪笑眯眯的,臉頰上的肉圓潤潤的很可愛,他湊上去,屁顛屁顛的誇道:「你笑的樣子,真像一隻小肥豬。」
笑容剎那間僵硬在臉上,春蕪握着拳頭,一腳踢在長安腿上,長安『啊』一聲,彎着腰去揉腿,春蕪冷笑道:「狗改不了吃屎。」
把簪子扔在地上,氣呼呼的跑遠了。
長安忍着腿痛,撿起銀簪子,也生了氣,怒道:「陰晴不定,簡直不可理喻!」
他徹底黑了臉,決定再不去哄這丫頭。
大太太的臉色也是黑的,黑到引起了老太太的注意,老太太好奇的問鄒嬤嬤:「這是怎麼了?」
鄒嬤嬤未語先笑:「小將軍回來了,大太太的心思又活絡了。」
「是聽了些風言風語,不高興了?」
老太太嘖一聲,老大媳婦喜怒都在臉上,多少年了絲毫不長進。
「自小公子出生,外面一直有些尖言冷語,大太太躲着不出門,只當聽不見。
現在少將軍回來,大太太四處走動物色兒媳婦,那些傷人的話就直直的往她耳朵里鑽,大太太聽多了,自然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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