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鹿槿顏微博》[肖言鹿槿顏微博] - 第1章

鹿槿顏那個死女人,把這些都告訴了老頭子。
那個死老頭子為了保命,將她連夜遠嫁江南。
在江南的日子裏,飠並她一直籌划著攀上貴人,再次回京都。
好不容易拖關係,找到了一個朝中高官,本以為就可以飛黃騰達了,不曾想,直接被抓了現行。
千鈞一髮之際,她想到了桓玹。
桓玹是太后的兒子,自然是尊貴無比,她寫信賣慘,託人將信交給了桓玹。
至於那個高官,如今已被罷官,早不知蹤影,所以她根本不怕事情會敗露。
她知道,桓玹對她遠嫁這件事,一直愧疚。
果不其然,她等來了桓玹。
南知意看着床上醉酒的桓玹,得意一笑。
鹿槿顏,你拼了命想得到的東西,在我這裡不費吹灰之力。
南知意褪去裡衣,輕輕躺在桓玹的身旁。
媚眼如絲的看着他,主動將身子貼近,聲音嬌弱無比。
「王爺。」
桓玹睡的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喚自己。
酒精的效果讓他分不清真切,喃喃自語。
都說,男人喝多了嘴裏叫出的名字,一定是他的摯愛。
南知意將耳朵湊近,滿臉期待。
「顏兒,我帶你去買糖葫蘆,你就不要再離開我了。」
第十七章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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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鹿槿顏的名字?
桓玹叫出的是鹿槿顏,她整個身體都氣的抖了起來。
一個死人有什麼值得你惦記的?
如果不是找不到鹿槿顏的墳墓,她真想叫人將鹿槿顏的屍骨都翻出來,讓她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待南知意勉強將火氣壓下去,伸手在桓玹的胸膛上慢慢的往下撫去。
卻不想被桓玹抓住了手腕。
南知意大驚,猛的抬起頭去看桓玹。
此時的桓玹,眼睛清明,眸子裡帶着冷寒,哪裡還有半點醉意。
如果不是她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南知意都要以為都是幻覺了。
一把推開南知意,眼底儘是嫌棄。
桓玹沒有想到南知意會這樣膽大包天。
南知意被這一推,直接整個人摔下來床下,眼裡立即有了水霧。
楚楚可憐的望着桓玹,聲音弱了下來。
「王爺,是厭棄我了嗎?」
南知意哪裡知道這個男人最近是怎麼了,以前向來好哄。
甚至為了她,多次逼迫鹿槿顏。
這之間,一定是存在了什麼變故。
難道是鹿槿顏臨死之前還在桓玹面前說了自己的壞話?
南知意不敢猜,但是心裏越來越不安。
這還沒有正式娶親,她就不是王府的女主人。
必須要穩住桓玹,不然,她沒有什麼好結果,手裡只有這唯一賭注了,也是唯一的籌碼。
見南知意哭哭啼啼的,桓玹心裏的煩躁更甚。
額間隱隱作痛,他疲憊的用手揉了揉眉心。
南知意的房間待的他快要窒息,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讓他不喜,他必須要離開這裡。
「本王出去醒酒。」
桓玹沒有再多給地上的南知意眼神,逃似的離開了北苑。
南知意衣裳凌亂的坐在地上,眼底含着淚意,指尖用力的抓出一道血痕,一道鮮紅湧出。
她彷彿感受不到痛感,死死盯着門外,對鹿槿顏的恨意更加。
第二天
皇帝傳來聖旨,讓桓玹入宮賞花。
桓玹沒有拒絕,應旨入宮赴約。
坐在車輦上,桓玹微閉着雙眸,心裏猜着這次皇帝的寓意。
只怕這賞花是假,一個幌子,他與皇帝一起長大,皇帝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喜好?
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答案,倒是到了相約的地方。
桓玹下了車看着面前的地方,不禁疑惑。
這地方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長相思?牌匾上的名字讓桓玹微微皺眉,什麼時候皇兄還有這麼情調了?
直覺告訴他,這裡當真只是一處花園。
「阿玹。」
一道低沉的男音從桓玹的身後響起,桓玹轉過身拱手向來人行禮。
「陛下萬安。」
楚淵擺手作罷,將目光注視在了這處園子中的牌匾上,輕聲問道:「和朕一起進去看看吧。」
桓玹點了點頭,來都來了也不好掃了皇帝的雅興。
便跟在了皇帝的身後一起進了去。
他倒也想看看,是什麼地方能讓這位高權重的帝王如此專註。
入眼的是一片桃花林。
每一顆桃花樹都開滿了花,放眼過去,彷彿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桓玹不知怎麼的,看着面前的桃花心裏泛起一股酸澀。
這裡,好像有某個東西牽引着他的情緒。
皇帝將桓玹落寞的神情收入眼底,手掌心接住一片桃花瓣。
「這是一位故人的棲息之地。」
故人?桓玹皺眉,什麼故人值得皇兄如此大費周章?
最是無情帝王家。
他並不覺得這位故人是男子,看着皇帝眼底深處的那一抹眷戀。
桓玹更加肯定了想法,這位故人定然是個女子。
「故人是皇上的某個嬪妃嗎?」
桓玹試探性開口問道。
皇帝啞然失笑,輕輕搖了搖頭。
「她從來不屬於過朕,也已經嫁為人婦。」
嫁為人婦?他怎麼不知道楚淵何時有了心悅之人,這天下又有誰敢跟皇帝搶女人呢?
桓玹心中疑團重重。
「不知臣弟是否認識,陛下不如說說,臣弟也好給陛下解憂。」
楚淵轉過頭,苦笑一聲,有些諷刺的回答他。
「認識的,我們都認識,鹿槿顏,你不認識了嗎?」
第十八章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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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玹整個人都怔住了,心頭猛的一顫。
鹿槿顏他這麼會不認識呢,這個名字都已經刻在了他的心頭上。
是讓他夜不能寐的存在,是只要一提及便會讓他痛心的存在。
楚淵看着桓玹眼底的痛楚不為所動。
當年,如果不是鹿槿顏跪在殿前求他,他怎麼可能讓她嫁給桓玹。
他雖然是帝王,但他也不是聖人。
他做不到將喜歡的人拱手讓人,他不明白鹿槿顏為什麼這麼想嫁給桓玹。
論權勢,他是皇帝,全天下的人都以他為尊。
論感情,他可以為她捨棄整個後宮。
可這個傻丫頭偏偏只鍾情桓玹,只有看見桓玹之時,鹿槿顏的眼裡才有情緒。
如今香消玉殞。
所以他見不得桓玹過的安穩。
只有你和我一起痛苦,我才滿意。
所以他特意帶桓玹來這裡。
「她死前說很想看一看桃花,所以我便種了滿園的桃花只為她。」
連楚淵都看過她最後一面啊。
桓玹自嘲着苦笑,伸出手接住飄落的花瓣,聲音低微。
「皇兄,我想見她。」
桓玹的眼底泛起了紅,聲音帶着一絲哀求。
楚淵手中的動作一頓,他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從小得盡母后寵愛的弟弟會有開口求他的一天。
但那又怎麼樣呢,那個像月亮一般溫柔的鹿槿顏再也不會回來了。
皇帝望着面前的花林,眼底的柔情獻給了滿園的桃花。
喃喃自語:「她就在這,一刻也不曾離開。」
「不可能,她不會死的,你們都騙我。」
桓玹情緒有些失控,雙手抓在楚淵的兩肩用力搖晃,眼眶通紅,用急切的目光看着楚淵。
「你快說啊,你們把她藏哪裡了?還給我,把她還給我。」
楚淵見桓玹此時發瘋的樣子,覺得實在可笑。
人明明是他害死的,如今竟然這般瘋癲來找自己要人,他還沒找桓玹算這筆賬呢。
「桓玹,她活着的時候你都對她做了什麼?」
桓玹瞬間如遭雷劈,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鹿槿顏活着的時候,他對她百般折磨,南知意中毒,他沒有查。
聽南知意的幾句話,便給鹿槿顏定了罪。
在鹿槿顏都已經病的日日咳血之時,他嘲笑她做戲做的全套。
將她關進陰暗潮濕的地牢,對鹿槿顏用水刑。
冷眼看着她在生死邊緣掙扎。
他才是殺死鹿槿顏的劊子手啊,是他將鹿槿顏一步一步推上了絕路。
被自己最愛的人親手推上絕路,她那時該多難過啊。
鹿槿顏,你回來看看我好不好。
桓玹全身都失去了力氣,彎腰將地上的花瓣撿起,動作輕柔如同對待珍寶。
顏兒,我找了你好久啊,原來你被他們藏在了這裡啊。
「再給你一份忠告,回去之後不如好好查查你的南知意,你會有驚喜的。」
楚淵笑的譏諷,也就只有桓玹這麼傻了,給南知意做害死自己王妃的幫手。
桓玹跌跌撞撞的走出園子,將那片花瓣放在懷中。
鹿槿顏的骨灰就被撒在園子里,所以,每一片花瓣都有鹿槿顏的影子。
他終於找到她了。
「顏兒,我來接你回家了。」
第十九章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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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玹失魂落魄的回到王府,剛想回書房去冷靜,就被人攔了下來。
是南知意身邊的丫鬟。
「王爺,你快去看看吧,我們家娘娘好像吐血了。」
桓玹不悅的皺眉,現在都動不動用吐血這種法子了嗎?
當初鹿槿顏病成那樣,也不多說半句,南知意這麼大張旗鼓又是鬧哪出?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究竟是病的什麼病,能搞的吐出血來。
桓玹跟着南知意身邊的丫鬟一路來到北苑。
進門便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
隔着床簾,桓玹只能看到南知意躺在床上,時不時低咳幾聲。床邊低頭跪着的還是前面的那個大夫。
他倒是不知南知意如此長情,府里有七八個府醫都不用。
偏偏就愛用這一個,也不知哪裡找的山野大夫。
「這次又是中毒?」
桓玹冷眼一抬,覺得有些好笑,每次都是找中毒的幌子,南知意倒也不覺得累。
「回王爺,恐怕是上次王妃體內的毒沒有清除,現在好像是開始重新發作了。」
王妃?桓玹嘴角上揚,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本王都還未娶,你這聲王妃是叫給誰聽?」
大夫自知惹怒到了玹王,連忙磕在地上,重重磕頭。
「王爺饒命,是小人有眼無珠,求王爺贖罪。」
他也不過是從南知意那裡拿了好處,不然,怎麼會做這種事。
床上假寐的南知意,聽到自己安排的人直喊饒命氣急。
心裏暗罵,都是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人。
關鍵時候果然還是得靠自己。
南知意故作沙啞,對着桓玹道歉。
「是我不好給王爺添亂了,望王爺不要生氣。」
桓玹聽到南知意虛弱無力的聲音,微微皺眉。
「有病就把病治好,不要什麼事都來找本王。」
南知意躺在床上,表情是相當的精彩,哞中隱隱透着恨意,但又不得不把苦楚往回咽。
桓玹的話意味很明顯在告訴她,別有事沒事就找她,除非是她病死,其他的小病小災都只是小事。
南知意氣的咬牙,但還是要端着一副善解人意的架子。
「妾身都聽王爺的。」
男人嘛,對嬌弱乖巧的女人總是會多些疼愛,她不是傻子,不會像鹿槿顏那樣和桓玹對着干。
只要她事事讓桓玹順心,把人哄高興的,別的都不過是手到擒來。
「好好養病吧,本王有公務要處理。」
桓玹撂下一句話便起身離開了北苑。
回到書房之後,桓玹小心翼翼將那片花瓣拿出,放在手心上,唇角微微上揚。
原來,她喜歡桃花啊。
他之前從來不知道這些,只知道她天天為了自己在藥方和書房之間來回。
突然,腦海中又回想起楚淵在他快走出桃園之時對自己說的話。
查南知意?
若是真的無緣無故楚淵不會說出一番話,除非其中真的有事情,而且是足以讓他大吃一驚的消息。
南知意他一直都是放養狀態,出於愧疚才將她接了回來。
鹿槿顏也曾經說過南知意,但他當時只當是鹿槿顏嫉妒,才故意說南知意的不好。
如今看來,的確該查一查了,若是真有那些事,他也不會讓南知意好過。
若真有人想把他當玩物戲耍,他就會讓那人知道什麼叫玩火自焚。
桓玹喚來暗衛,將要查的事情交代完便讓人退下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需要慢慢消化理清頭緒。
鹿槿顏竟然與楚淵早有舊識,而且今日看來楚淵還為她花了不少心思。
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所以鹿槿顏一直對他隱瞞。
想到鹿槿顏瞞着他好多事情,心中就不禁更加煩躁,自己就這麼不值得那個女人信任嗎?
夫妻一場,竟然也是各懷心事。
渾渾噩噩過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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