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個拖油瓶……」鍾靈素取了帕子擦眼睛，掩下冰冷的笑意。眾女指指點點，鍾玉媖踉蹌幾步，喘着粗氣：「放屁！滿嘴胡言！」她堂堂縣主，還貪圖鍾家的一口閑糧不成？忽的，鍾玉媖想起什麼，急慌慌得伸出手臂道：「我有守宮砂為證，我從未與男子苟且，是鍾靈素冤枉……我……」蠻有底氣的鐘玉媖伸出藕臂，卻只見白皙無暇，昭示貞潔的守宮砂哪還有半分影子？她驚得聲音都飄了，血色的眸中閃動淚光：「怎、怎麼會，我從未……」眾女輕鄙不屑的眼神，令她寒芒在背。她昂着頭，猶不肯認輸：「來人，請嬤嬤們來！」驗身的嬤嬤，本來是母親為鍾靈素準備的，結果卻……此刻，她瞪着滿船的姑娘們，恨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鍾玉媖死死咬住唇，聲音嘶啞，透着歇斯底里的決絕：「請嬤嬤們，為我驗身，我要自證清白！」鍾靈素淡聲道：「妹妹，做錯事就認，你這樣胡攪蠻纏，只會叫人看笑話。」音落，又請趙明珠體諒，將船靠岸，送她們姐妹回家去。「趙家姐姐，攪了姑娘們的興緻，實在是我們姐妹的不是。只這事兒畢竟是家醜，總要回去稟明父母，日後，我定親自登門，給大家賠罪。」趙明珠只言，早已令船回返。神容淡淡，盯着做猴戲的鐘玉媖，滿目不屑。旁邊倒有熱心的姑娘，柔聲寬慰鍾靈素。卻無一人理會鍾玉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