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小亭侯》[西漢小亭侯] - 第1章(2)

,隱約覺得以前的「趙啟明」可能是個品德敗壞的傢伙,於是朝錢管家問:「我該不是個敗家子吧?」
錢管家又朝趙啟明行了個禮,然後慢悠悠的說:「小侯爺平日里倒也沒什麼惡習,只是偶爾去去風月場合,養了幾個**、心情好了與幾位相熟的小侯爺賭上幾局,最多也只是輸上幾萬錢而已。」
趙啟明目瞪口呆,這個年代的人說話還真是夠委婉的啊。
家裡的馬車都爛成這個樣子,家丁都沒有像樣的衣服,一家之主不好好過日子,還要去包養什麼**,輸上幾萬錢,這還叫沒什麼惡習?簡直就是電視里提着鳥籠調戲良家婦女的二世祖嘛。
他忽然覺得很丟人。
再看自己的儀仗,哪裡還有半分威風可言,簡直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嘛。
趙啟明叫停了馬車。
包括老管家和護衛在內,所有人都看向趙啟明,表情疑惑。
「都這樣了還去耍威風,這不丟人現眼嗎?」趙啟明站了起來,走下馬車,四下看了看,然後指着路邊的一處荒草叢生的高地說:「上去遠遠的看一下就行了,今天咱們不進村。」
錢管家領命,帶着兩個護衛,跟隨趙啟明走上了高地。
風景不錯。
藍藍的天空,清風徐徐,一望無際的田野,隱約可見勞作的人。
在趙啟明那個年代,他因為基層公務員的身份,常常去農村調研。眉清目秀的大姑娘見了不少,山清水秀的風景也看過很多。但真要比起來,眼前的田園風光,因為沒有中國/移動的信號塔,和國家電網的高壓電線,一覽無餘全是山河、人家,這才算是真正的詩情畫意。
似乎空氣都帶着甜味啊……
趙啟明/心情不錯的蹲了下來。
這種莊稼漢的動作讓錢管家有些困惑。
「對了錢先生,那條河叫啥?」趙啟明抓了根狗尾巴草,指了指遠處。
錢管家用手遮擋着刺眼的陽光,順着趙啟明所指的方向眺望,然後解釋說:「是涇河。」
「那我的封地在哪?」
「以河為界,到北邊的小丘陵,都是小侯爺的封地。」
「這麼大?」趙啟明有點吃驚,無意識的把狗尾巴草叼在嘴裏:「都種的是什麼東西?」
「麥。」錢管家有點意外趙啟明居然問起這件事,看着趙啟明回答說:「家裡勞力多的願意種麥,也有小戶願意種粟、豆,甚至是細菜,但多數的產出主要還是麥,長安周邊都是如此。」
趙啟明點了點頭,他以前在基層工作的時候,也參與過一些扶貧項目。
因地制宜無非是最好的方式。
而關中一帶,無論從氣候還是水土來說,種麥都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趙啟明指了指自己和老管家所站的這處小山坡:「就沒想過種點經濟作物嗎?就像這塊荒地,好歹也有十幾畝,雖然種糧食不大可能,但與其長着雜草,為什麼不種點果樹?」
「經濟作物?」錢管家有點搞不清這個名詞,但趙啟明的意思他明白,於是解釋說:「這塊地荒了很多年了,倒也不是沒想過種東西,但試過很多次,這裡種不了東西,雜草都長不高。」
「雜草都長不高?」趙啟明有點奇怪:「為什麼?」
錢管家指了指腳下:「白泥。」
「白泥?」趙啟明眨了眨眼,忽然恍然大悟:「您說的是觀音土吧?」
「觀音土?老臣沒聽過。」錢管家又指了指這塊荒地的不遠處,一塊裸/露出來的小坑洞:「這些年一直風調雨順,沒鬧過饑荒,但聽附近的老人說,每到災年,這裡的白土能救命。」
趙啟明點了點頭,雖然這時候還沒有觀音土的叫法,但他的確聽說過觀音土能吃的傳聞。
不過他隱約想起,這觀音土似乎還有另外一個很大的作用。
至於具體是什麼作用,他暫時沒想起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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