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心肝寵] - 第1章

 她暗暗想着,沒再提幫忙,就坐在那裡看他忙碌,視線跟着他的每一個動作。
那麼大的一雙手居然能包出那麼小的小籠包。
雞的肚子里居然藏得下那麼多東西。
他是怎麼把藕片切得片片一樣厚薄,尺子量都沒他這麼精準。
蝦跳起來了,濺到他眼角,像為他點上一顆透明的痣,長睫微垂,眸子漆黑深沉,極為專註,下頜線流暢而性感。
這臉,這腿,這腰身……要是開個美食直播,他也能賺瘋。
「你到底要看多久?」
薄妄忽然轉眸睨向她,見她的視線並不是在自己臉上,便跟着往自己的腰間看了一眼,「你在看什麼?」
「……」
鹿之綾回過神來,柔聲作答,「你腰上沾到麵粉了。」
「過來擦。」
薄妄想都不想地道。
「……」
鹿之綾無可奈何地站起來,抽了張紙巾朝他走過來,伸手就要去擦。
薄妄橫手一攬,她就被他圈進懷抱,身後就是流理台,沒有退路。
她抬眸看他。
薄妄的眸色深暗,兩隻沾了麵粉的手橫在她身側,「擦。」
「……」
她低下頭,飛快地擦了擦他腰間乾乾淨淨的皮帶,「好了。」
一仰頭,薄妄忽然逼近她一步,她下意識地往後退,抵到流理台上。
薄妄雙手往她身旁的台邊上一按,低下頭不懷好意地逼近她,聲線低沉磁性,「鹿之綾,你看了我很久,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
她純粹就是看他廚藝好,有點羨慕加崇拜。
但話肯定是不能這麼答的,會答不到點子上。
燈光下,她抬眼靜靜地凝視着他的雙眼,選擇了最佳的一句,「想吻你,可以嗎?」
薄妄的眼底剎那染上愉悅,薄唇直接勾了起來。
下一秒,他低下頭就吻上她柔軟的唇,閉上了慾念橫生的眼。
緩緩纏綿。
屬於他的氣息一下子攻進她的世界。
他含着她的唇愈發放肆,呼吸越來越沉,鹿之綾被吻得有些站不住,感覺腳下像是踩在一團綿軟的雲上,忍不住伸手去抓他腰間的襯衫,想以此來穩定自己。
薄妄卻以為她想要更多,於是俯下身想將她推倒在流理台上,剛貼近一點,他就被什麼東西擋住。

第174章生了孩子你想要什麼?
「……」
「……」
兩人都清醒了。
薄妄低眸看向她裙下明顯圓滾滾的肚子,眉頭擰了又擰,「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鹿之綾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還知道問預產期了?
「還有9周。」快了。
「嗯。」
薄妄盯着她的肚子,還得有9周,真慢,也真礙事。
他直起身來,道,「去那邊坐,把報告念給我聽。」
「哦。」
鹿之綾走過去,在長桌前坐下來,打開文件,發現裡邊是一份陳述報告。
她翻了兩頁,這是薄妄要在財團大會講的,他真的是熬夜工作。
她不禁微笑,他這樣的態度加他的天份,一定可以成為薄家繼承人。
鹿之綾翻回第一頁,緩緩讀起來,讀到遣字用句有些問題的時候,她拿起筆給他做修改。
在大會上演講,字字句句都是通過嘴巴說的,那有些用話就不能太書面,不然反而會給人一種生澀的感覺。
她同他說改了,薄妄也沒意見,由着她改。
幾個鍋子同時開火。
薄妄聽着她的聲音,將菜一道道下鍋。
燈光打開整個廚房,時間就這麼在她的聲音中過去。
很快,菜就擺到她面前,一道一道地上。
鹿之綾把他的報告改完才動筷,低頭一看,滿桌都是她心心念念的美食。
對於一個孕婦來講,想到即吃到是件特別痛快的事情。
一時間,鹿之綾也不困了,開始品嘗。
「生了孩子你想要什麼?」
薄妄拉下袖子在她身旁坐下來。
「嗯?」
鹿之綾有些莫名地看向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薄妄拿起文件打開,看她修改的地方,似是極為隨意、漫不經心地道,「季競說,你們這些千金小姐生了孩子都會收到禮物。你說,我讓人去準備。」
她也是千金小姐出身,現在又是他的太太。
怎麼能比別人少。
「……」
怎麼突然要給她送禮物?
是被季家宴會刺激到了?為這個薄家繼承人,他要開始方方面面靠近大家族的規矩和傳統?
其實也沒必要,他不搶她的東西,她就很感激了。
鹿之綾想着,嘴上則道,「不用麻煩了,我在你身邊什麼都有。」
薄妄聞言睨向她,眸色幽沉,似是泛着冷意。
儀式不要,禮物也不要?
鹿之綾察覺他的不悅,立刻轉化口風,「我的意思是,能用錢買到的東西我沒那麼需要。」
「那你要什麼?」
要什麼……
她要鹿家舊物,要所有的舊物歸於江南鹿家。鹿之綾的視線從他腕上的佛珠手串上掠過,想了想抬眼看向他,道,「畫吧,如果有一天你能重新畫了,你畫幅畫給我好不好?」
他要是從小時候一直練習畫畫,以他的天賦,現在也是個大家了。
「……」
畫?
他壓根就不會畫畫。
薄妄抿唇,沉沉地睨她一眼,見她眼裡透着期待,話到了嘴邊沒說。
鹿之綾轉頭,夾了一絲雞肉喂到他唇邊,「吃嗎?」
薄妄盯着她,張嘴將雞肉咬了過去。
鹿之綾又連續喂他好幾道菜,禮物這個話題就這麼終止下來。
薄妄已經太久太久沒畫過畫,他畫不了的。
這樣很好,兩人的牽絆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一樁一樁地添,到清算那天清算個不完。
……
財團大會的前一天,天朗氣清,鹿之綾扶着腰陪着丁玉君在花園裡散了一會步。
丁玉君捧着新買的照相機研究半天給她拍照,把她當模特,拍了一大堆的照片。
「長得好看怎麼拍都漂亮。」
丁玉君同她靠在一起,讓她看相機里的照片,一張張看過去,「張張我都想洗出來做個大相框。」
「是奶奶拍的好。」
鹿之綾笑着道。
丁玉君把相機交給傭人,牽着她的手在花園裡的圓桌前坐下來,慈愛地看着她,「薄妄今年的表現有目共睹,現在薄家支持他的聲音越來越多,連二叔公都改了口氣,你啊,就是奶奶的小福星。」
「這和我沒關係,都是薄妄自己努力的。」
她一直呆在神山保胎,船運的事只知道一些很淺薄的地方,出力真的不多。
「不是你,薄妄怎麼會上進?」丁玉君笑道,「都是你**得好,現在的薄妄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
她好像也沒怎麼**。
主要還是薄妄自己想通了上進。
「你知道嗎,薄妄現在的樣子,就是我對他小時候的期許,洞若觀火,做事果斷睿智。」
丁玉君臉上的神情很是驕傲,「他母親如果在天有靈,看到他這樣肯定很欣慰,也會感激你的。」
「……」
這話就嚴重了。
鹿之綾笑笑,「您太抬舉我了。」
「我可不是抬舉你。」
丁玉君疼愛地牽着她的手,「明天就是財團大會,薄妄會做陳述,我想着趁熱打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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