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顏色,一切的開始》[心靈的顏色,一切的開始] - 第3章 為救人質,擊傷屬下

「此時此刻,如果不快點擺平他的話,作為人質的小姑娘恐怕就要遭殃了!」周毅憂心忡忡地說。

「怎麼?是源於精神污染嗎?」林靜發愁地問。

「對。兩個人在一起,犯罪係數是會相互傳染的。現在的年輕人啊,一般都承受不了太大的壓力。所以,特別容易受到暴力衝動和偏執妄想的影響……」周毅說。

「唉,這個我懂。以前,我曾就這個話題,寫過一篇字數很長的畢業論文……林靜不禁嘆息着說。

「嗯,醜話說到前面——明天,監視官,可能就輪到你親自上場了呢!但,若說我們,為什麼會去當執行官什麼的……」浩然一旁說。

話沒說完,就見中年男子腋下夾着鈴蘭,冒雨拐進了一條漆黑的小衚衕。

於是,顧不上往下說什麼,浩然便立刻奔上前去,全力追蹤中年男子去了。

慌不擇路的中年男子,壓根就沒想到:這條陌生的衚衕,是沒有出口的。

這是一條死胡同。

他想掉頭衝出去,再找條路逃命。

但,這是不可能的。

浩然、周毅和林靜已堵在了衚衕口。

其他人,在他們身後,形成了多層包圍。

這陣勢,簡直堪稱十面埋伏。

令中年男子插翅難飛。

無數支槍,那黑洞洞的槍口,一起對準了他。

他真的絕望了。

不過,一看到身邊的人質,立刻便又有了信心。

「別過來。把槍扔過來。不然,我就一刀捅死她……」中年男子歇斯底里地一邊大聲狂叫,一邊將夾在腋下的鈴蘭放了下來。

只聽「噗通」一聲,鈴蘭便徑直落到了堅硬無比的地上。

幾乎是無意識地翻滾了一下,最後面朝上平躺在雨夜中。

中年男子左手緊緊地抓住鈴蘭的一隻手臂,右手則高高地揚起了手中的匕首。

林靜不禁轉頭,看了看身旁的浩然。

浩然立刻將槍**槍套,然後順從地舉起了雙手。

林靜一看,也如法仿效,舉起了雙手。

隨後,浩然面色平靜地從腰間的槍套里拔出「支配者」。

一甩手,便將手中的「支配者」用力扔了過去。

雨還在下。

地面無比濕滑。

「支配者」一路跟滑冰似的,徑直滑到了中年男子腳下。

中年男子大喜過望,立刻一把抓住了這把救命的手槍,站起身,得意地大聲喊道:「退後!散開!」

現在的他,手裡有槍,身邊有人質,真可謂是全副武裝。

膽子當然也立刻大了許多。

夜雨中,他身穿的白襯衫業已濕透。

他便一把脫掉襯衫。

裏面,是一件極平常的白色的二道背心。

這是城市裡,那些閑來無事的退休老大爺們提着鳥籠遛彎時,盛夏時節的標準配置。

此刻,出現在他身上,就顯得分外滑稽。

周毅一看,便忍不住評論道:「啊,裏面穿的,竟然是老年人特別喜歡的二道背心,呵呵。你看他現在這副破罐破摔的樣子!其實,作為潛在犯,他本來是可以自救的。可以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只要我們把他麻醉後,立刻送往治療中心就行。在那裡,只要他的心理色相恢復正常,就可以隨時出院。但他患得患失,竟然不肯接受治療,而是一意孤行到底……」

這時,只見中年男子向前急奔了幾步,已經到了浩然對面。

浩然安靜地望着他,沉默不語。

一步不退。

中年男子被逼急了,便直接向浩然開火。

嘴裏一邊說:「這就不能怪我了。去死吧!」

但奇怪的是:他明明扣動了扳機,但手槍卻毫無動靜。

就連第一次前來執行任務的林靜,也驚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

中年男子用驚疑不定的神色看着手裡的「支配者」。

只聽浩然冷冷地說了一句:「節哀順變吧!」

瞬間,便只見從「支配者」槍身,燃起一股綠色的火焰。

火勢衝天,勢不可擋。

中年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他持槍的右手就直接被綠色火焰融化了。

綠色火焰一路騰空上升。

從他的右臂燃到了肩膀。

繼而是整個頭部。

然後,從上往下,迅速地席捲全身。

黑暗的衚衕口,這一團瘋狂燃燒的綠色火焰,很快便變成了一個綠色的火球。

在中年男子幾聲斷續的哀嚎中,從盛到衰,逐漸減滅。

不一會兒,火球便變成了灰燼。

在雨水不停地洗刷下,灰燼很快便消失了。

濕漉漉的衚衕口的地面,一如往昔那般平坦與光滑。

「執行官浩然,執行完畢。」浩然的「支配者」,對浩然說。

浩然彎腰撿起「支配者」,重新將其插到腰間的槍套里。

眼前的一幕,將本來就早已精神崩潰的鈴蘭嚇得失聲尖叫起來:「啊……殺人竟然不留痕迹!哦,還有那突然出現的綠色火焰,太可怕了!」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地意識到:一系列的刺激,已經導致這個年輕的女孩精神錯亂了。

一句話,那就是:她被嚇瘋了。

林靜一見,便立刻走到鈴蘭身邊,蹲下身子,柔聲地對她說:「小妹妹,別害怕。現在,你已經獲救了,放心吧!我們是安全保障局的。我是監視官林靜……」

「啊,你走開……」鈴蘭雙手抱頭,朝林靜瘋狂地尖叫道。

林靜無比心疼地望着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比自己小几歲的年輕女孩。

只見她衣着襤褸,頭髮散亂。

額頭的血,一直不停地往下滴落。

眼神凌亂:裏面有無窮恐懼,還有一絲頑強的求生**。

林靜流着淚,想為她包紮一下額頭的傷口:「傷口遇雨,會化膿的。等一會兒,我帶你去打一針破傷風針吧!」

「不要,不要,你走開……」鈴蘭坐在地上,一邊揮舞着雙臂,禁止林靜走近,一邊不停地向後退去。

她努力地想要站起來。

但,同時飽受精神與肉體雙重摺磨的她,用力掙扎了幾下,最終卻依然沒能成功地站起身來。

整個泡在雨水中的她,看上去不僅孤苦無依,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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