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早晚而已。」

麗妃滿臉不置可否。

「你呢，若是現在幫我一把，讓我早點出去，那以後呢，我絕不會虧待你。可你要是不幫呢，我出去之後，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你，搞死你！」

麗妃，麗妃她坐不住了。

「別急着走嘛！」

江鶴儀一把箍住麗妃的腰，左手撫上她的臉，手指慢慢划過下巴，在脖頸處慢慢收攏，貼近她耳朵，氣聲低語。

「我勸你，最好聽我的話，不然，就算死，你也會在我前面。」

麗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耳後發麻。掐住她脖子的手開始收緊，呼吸越來越困難。

「嗯？答不答應我？」

蘆荻嚇呆了，想到剛剛的自己忍不住摸着脖子，然後才反應過來，上前想要解救麗妃，剛靠近就被江鶴儀一腳踢開。

她捂着肚子摔倒在地，忍痛還要爬起來救人。

這個宮女倒是挺忠心。可惜，忠的不是我。

再一次踹飛。

麗妃已經要背過氣去了。

江鶴儀鬆開手。

麗妃彎下腰大喘氣，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她一身虛汗。

「嘖嘖。瞧瞧這臉，真是嬌艷如花啊！」

江鶴儀再度挑起麗妃的下巴，打量着她因窒息而漲紅的臉，突然摔碎一個碟子，用碎片抵住她的臉頰。

「你覺得自己哪邊臉更好看？左邊？還是右邊？」一邊說，一邊輕輕划動。

麗妃滿臉恐懼。

「我看看。」江鶴儀捏着麗妃的下巴左右打量，「好像是右臉更好看。那就給你留着吧。」說完就要用力割開麗妃的左臉。

「不！」麗妃驚叫。

好妹妹，終於讓你開口了！你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怎麼？你更想留着左臉？也行。」瓷片移到另一邊。

「不，我答應，我答應你！」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

浪費我一盤青菜。

江鶴儀扔掉瓷片，坐回桌邊拿起筷子接着吃起來。

「你去找貴妃，告訴她我死了。」

「什麼？」

「說你給我送飯菜，發現我七竅流血死在冷宮了，應該是毒死的。」

「可是你沒死。」

「毒是你下的？」

「什麼？」

看麗妃的表情，可以確定下毒的不是她了，畢竟，她是個把話都寫在臉上的人。

真有意思。

一個把心思寫在臉上的人精，到底是聰明呢還是蠢呢？

「總之，你這麼說就行了。剩下的，我自有安排。」

「我只要做這一件事就行了？」

「最好鬧大點，讓越多人知道越好，看看那些妃子聽到消息後的反應，也很有趣不是嗎？」

「你又看不到。」

「你看呀，你不喜歡看戲嗎？」

「不喜歡。」

麗妃滿臉的我在撒謊。

這就是口嫌體正直，看戲是人類的天性，何必否認呢。

「那你幫我看，看仔細了，之後告訴我，有賞。」

麗妃滿臉不情願和不相信。

「乖乖聽我的話沒錯，對你有好處的。」江鶴儀想用袖子擦嘴，發現黑灰一片，連麗妃也被自己蹭了一身灰，「蘆荻，給我張帕子。」

蘆荻乖乖遞上帕子，江鶴儀擦乾淨嘴，「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蘆荻上前要收拾碗筷。

「別動，不用收拾，直接走。跑快點！」

蘆荻很疑惑，詢問的看向麗妃，麗妃點點頭，「走吧。」

麗妃和蘆荻出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