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作妃子很傾城》[細作妃子很傾城] - 第10章

「竟是他!」秦衣思索片刻,終於回想起來,那個少年打扮的人正是跟她一組的戴老人面具之人。秦衣眉頭輕皺,此人明顯比自己先來,說不定早就發現了些什麼。時間不多,若是讓他得到先機找到私銀,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酒樓等待了五天,到李員外家已是第六天,剩給秦衣的時間已是不多。

她隨着李員外走過內院甬道,甬道有些長,秦衣放緩了腳步跟在李員外身後,想要將周圍的一切看得更仔細一些。就在她放慢的瞬間,她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她凝神一聽,沒錯,這呼吸聲雖然故意壓得很低,但卻騙不過她的耳朵,這絕對不是她或者李員外的呼吸聲,此聲綿長平穩,必定是有功夫在身之人。她下意識地抬頭望了望甬道上的橫樑,一個身影隱隱出現在樑柱後。

她立馬低下頭,生怕被對方發現。看來李宅的確蹊蹺,這暗藏的人肯定不止一個。說不定這裡到處都是暗樁。

周圍的下人見着李員外都是一副驚慌失搓,唯恐被責罵的表情,遠遠看着李員外來了原地立定行跪禮,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到胸口上去。秦衣奇怪,以李員外的官職,下人們何須如此?剛剛只顧着注意那個拿掃帚的少年,沒發現僕役們竟然對李員外如此懼怕。

秦衣掃過跪在一地的下人,一眼望去,竟沒有一個女子,全是男僕。

「這李員外倒是奇怪,家裡竟連一個丫鬟也沒有,暗坊里的情報卻說他是好色之極之人,難道情報出了錯?」秦衣搖搖頭,暗坊的情報不可能出錯,單單自己北郡國連家的事都記錄得如此清楚,更何況南翼國之內發生的事,一定是暗坊記錄時漏掉了什麼。

「去,給申姑娘安排個住處。」李員外指着坐在走廊木椅上的人,那人一臉麻木,望着內院栽種的紫銀木發著神。秦衣總算在這李宅里見着個女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耳鬢斑白,雙眼毫無神采,好像這世間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吸引她的注意。

那老婦看着李員外身後的秦衣,顫巍巍地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古井無波的眼裡竟閃過一絲憐憫,「老爺,你又帶人回來了啊。」說罷,她轉向秦衣,「申姑娘,你看這紫銀木,長得真好啊。」

秦衣一臉不解,這紫銀木長得的確不錯,可這老婦憑白無故為何對自己說這些。

李員外冷哼一聲,拍了拍肥挺的肚子,「別廢話,再說我打斷你的腿。還不快些去。」

婦人左右腿有些不便,一瘸一拐,邊走邊搖頭,「唉,開春了這紫銀木,恐怕就要開花咯。」秦衣心下一緊,她總覺得這婦人好似想要告訴她什麼。她暗暗提防起來,此處古怪得很,在找到贓銀之前,一定不能露出馬腳。

李宅的正房兩旁各有一個耳房,耳房裡光線昏暗,雕花的牆壁裝飾着殷紅的圖案,秦衣心裏有些不舒服,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婦人將秦衣帶到了放置在右耳房的竹榻前,「你暫且住下吧。」

「我需要做些什麼?」秦衣看婦人將自己帶來就打算離開,連忙出聲問道。她開始着急了,若是李員外將自己放在這耳房幾日,任務完不了,怕是自己日後即使能夠離開李宅,也會遭到暗坊的人追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呆悶了你可以在這內院里走走,反正……」婦人撇撇嘴,又是一聲長嘆,「唉。」

婦人慾言又止,眼中的憐憫更重,「罷了罷了。」說罷出了耳房,順手帶上了房門。

秦衣心中奇怪,婦人明顯想對她說什麼,但不知為何又不開口。她只能暫且放下心中的疑問,打量起這耳房來。

耳房裡很空蕩,屋裡的擺設只有能容一人睡覺的竹榻、一張四人方桌和角落上木質的柜子。竹榻上很乾凈,秦衣伸手拂過,手上沒有粘上一點灰塵,說明經常有人擦拭,想必就是剛才那個婦人。可是已到冬季,這竹榻之上卻連被褥也沒有。

秦衣心道這第一晚估計就要在這兒應付過去,老婦不在,只能自己找被褥。她來到角落裡想要打開柜子翻翻,卻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腥味是從牆壁上發出來的。

她深吸一口氣,果然是血的味道。湊近了往牆壁一看,她原以為是牆壁紋飾的殷紅圖案,竟然是團團血跡!乾涸已久,加上又正好在暗紋處,她先前只當是花紋,未曾想……

紫銀木、荊杉、冬季里長勢旺盛的奇花異草、血,這些東西在她腦海里串成了一條線,她明白了,明白婦人想要告訴她的是什麼!

大多數人都知道紫銀木是珍貴樹種,只分佈在南翼國的小部分範圍內,成活率極低,一旦從生長地移植就會迅速枯萎。眾人只當它嬌弱,卻不知道有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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