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閃爍，他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垂着頭，似乎有些沮喪。也彷彿陷入某種沉思當中，帶着後怕和心有餘悸，呼吸重了不少。

「夜司珩，辛苦你了。」

南璃說。

她知道夜司珩不容易，不然按照他的性格，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王勵肆面前說出，生活挺苦這種話。

這一句話，讓夜司珩回過神。他看着她，情緒難辨。

夜司珩艱難的說，「小蝴蝶，是我的全部了。沒有她，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司氏沒有了，我媽也沒有了，我一個人就挺無所謂的，很多時候我情緒起伏很大。但是有孩子我就能控制住自己，不然我不知道怎麼辦了，梓檸……」

他戛然而止，驟然醒悟。

南璃眼睛一瞬不移的看着他。

他差點脫口而出的，是否是「梓檸姐」三字？

是吧。

南璃想。

從前的夜司珩啊，事情再難他都能扛，處理起來也有那個破例。但人後就是喜歡在她面前訴苦傾訴，永遠都是梓檸姐，我好難。梓檸姐，我該怎麼辦。這個梓檸姐，那個也是梓檸姐。

黏人精一個。太黏人了，一度黏得南璃煩。她說這些找我有什麼用呢，夜司珩卻說，我想要你心疼我一點。你心疼我，我就不怕吃苦了。

南璃想，他大概回過神來，他們如今的關係，已和當初，天差地別。

「我不會從你身邊帶走小蝴蝶的。」南璃溫和的說，「我跟你保證。夜司珩，你過得不好，我也不好受。我希望你跟小蝴蝶都能快快樂樂安穩過一生。」

夜司珩嘴角微動，到最後耷拉下眼皮，他說：「梓檸姐，那你要答應我，小蝴蝶留在你這，你一定要對她百分之百上心。她跟我一樣，要麼不愛，要麼就要全部的愛，少一點都不行。」